苏柒栖回来的时候，风言已经走了，她问康辞，“有什么是不能给我听的，还要把我支走？”
康辞揉了揉了她的脑袋，低头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低笑，“不是不能给你听，是你听了之后会烦恼，柒栖，我说了一开始带你来的初衷就没想让你卷入这些，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只需要陪我就好了。”
苏柒栖向来是个懒人，按理说此时听到康辞这话，她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
但是她抿了抿唇，沉默两秒还是出了声，“康辞，我们现在是恋人是么？”
康辞扬眉，嘴角噙了两分笑意，“你想说什么？”
“既然是恋人，那就该并肩作战不是么？”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柒栖，”康辞有几分叹息，“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如今崩得有多厉害，你如果卷进来，会有多危险。”
危险么？
“可我已经卷进来了康辞，”苏柒栖撩起唇角凉薄地笑，“简未的户口变成了已婚，你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能全身而退了么？”
她抬头看着康辞，一双眸子清明得很。
“康辞，你虽然跟我坦白了很多事情，但也跟我隐瞒了很多事情不是吗？有些事情我没兴趣知道所以不深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什么都不告诉我。”
比如康辞告诉她，她拥有的系统是副级系统，而他拥有的是主系统，按宇宙法庭关于人类和系统的合作协议，她本身也算主系统的宿主，哪怕她无法主动联系到主系统，也可以听到主系统和康辞的对话。
但是她呆在康辞身边这么久，却没有见他跟主系统说过一句话。
要么是他强行把主系统压下不允许她和主系统沟通，要么，是主系统出了意外陷入沉睡。
但不管是哪种，她都没有兴趣，毕竟她对这个破系统的观感不算好，所以她不问。
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什么都不跟她说。
康辞自然明白苏柒栖的意思，他抱着苏柒栖，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叹气，“柒栖，太聪明了不好。”
苏柒栖浅浅地笑，“我知道啊，不是说了么，慧极必伤，康辞，不明白的人一直是你。”
康辞僵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下，如果不是苏柒栖敏锐，可能都察觉不到。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低笑，半是无奈半是宠，“好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看刚才风言的脸色不太好，你跟他说了什么？”
康辞将资料递到苏柒栖手里，“你看了就知道了。”
苏柒栖接过，大致看了一眼之后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
她低喃着，皱眉看着康辞，“可我记得原着里没这么写过。”
“位面崩坏，很正常。”
“那风言……”
“他说先见到蓝鸢，问清楚了再说。”
苏柒栖咬着唇，似乎有些不忍，“康辞……”
“嗯？”
“风言会死是不是？”
康辞望着她，眼神淡了几分，“怎么这么说？情感压迫症，忘情就能痊愈，若是风言能自己断情，那显然痊愈得更快才对，蓝鸢和风言……说起来和咱俩的情形还蛮像的，你不是都这么斩钉截铁地要我死心么？说不定蓝鸢也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