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微微诧异。
看向田园。
田园倒是无所谓。
“婶子说的铺子在什么位置,我一会跟我家相公去看看!”
“小喜啊,你可千万别误会,婶子不是撵你们,当初阿训带话出来,你叔就把这事记下了,在镇上一直打听着呢,好不容易找到这家,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顶合适的!”赵氏连忙解释道。
怕顾欢喜误会了。
她客房什么都已经收拾好,不存在撵人的心思。
且那铺子要租赁下来,收拾、进住、开业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肯定是住在她家的。
“婶子,我知道的,这事情麻烦你和叔了,对我们现在来说,能早一天赚钱,也是极好的,所以那铺子,我们一会就去看看吧!”顾欢喜道。
当初早早就带了话出来,赵氏、甘启把事情打听的这么清楚,说明是用了心的。
“你不误会就好,就好!”赵氏笑道。
丽娘端了茶水出来。
喝了茶,便吃午饭。
因为吃了饭,丽娘几个堂兄弟就要去卖东西。
顾欢喜、田园也要去。
她做的绣品要出手,得跟着一起去,才能卖个好价钱。
午饭还算丰盛。
韭菜炒鸡蛋,炒肉片,豆腐汤,还有个豆芽和笋。
赵氏招呼着大家吃。
甘琼琼、甘仪仪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田园。
这些日子田园吃好喝好,没干活,也没晒太阳,面色白皙,长得又俊俏。
甘琼琼、甘仪仪便觉得,这个大哥哥长得真不错。
少女总是怀春,面对陌生又长得好看的男子,不免多看几眼,但想着他已经成亲,妻子长得比她们还好看,又心虚的不敢继续打量。
最主要还是要脸面。
吃了午饭,顾欢喜、田园便跟着一起去了布庄。
布庄掌柜立即迎了出来。
易大妞的丈夫先把荷包什么的清点了,再指着顾欢喜对掌柜说道,“这些荷包都是她绣的,她还做了一个绣品!”
掌柜闻言立即走到顾欢喜面前,“夫人是来卖绣品的?”
“对!”
“不知能不能看看夫人的绣品?”
“可以的!”顾欢喜拿出绣品,在他面前摊开。
是一幅牡丹。
上面六朵牡丹怒放,各有各的姿态,但瞧着都跟真的一样!
掌柜一眼就觉得,这东西,值钱。
“不知道夫人打算怎么卖?”
“二百两银子!”
“……”
二百两。
掌柜略微犹豫。
多,肯定的多的。
但他知道,这幅绣品,值这个价格。
尤其是县城钱府那边,钱公子这位夫人的绣品十分喜欢,就是荷包,他拿去那也是高价。
“那便依夫人所言,二百两银子吧!”
一手交来了绣品,一手拿了银票。
顾欢喜和田园出了布庄,都呼出一口气。
二百两不多,但对于他们现在来说,也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和丽娘几个堂兄弟告辞,他们先去看那铺子。
如赵氏所言,这个位置确实好,尤其是门口挂着的牌子,这铺子是要租赁出去。
且它现在就是饭馆,但是生意不咋样。
“咱们要进去看看吗?”顾欢喜问。
“先不了,咱们先回去,等明日再来!”田园低低出声。
“嗯!”
这种事情,如果有个熟悉的人带着,肯定好谈许多。
不过两人还是看了一下这铺子的位置,在街上繁华的地段,深度也够,后门如赵氏所言,有个门,能进马车那种。
顾欢喜怀里揣着二百一十三两银子,这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不能乱花,也不能随便买,毕竟还有薛芝、薛贵两姐弟,加上一心要来帮忙打杂的丽娘。
当天下午,丽娘几个堂兄弟就回去了。
顾欢喜他们住在了丽娘小叔甘启家。
甘启回来的时候,见到丽娘,笑的有些憨傻,“丽娘!”
“小叔!”
“来了就好,安心在家里住着!”甘启笑着说道。
能一个年给侄女二百文钱,就可以想见,甘启是一个好人。
丽娘笑着点头。
甘启才看向田园,“你就是大田吧!”
“叔,好,我就是大田!”田园道。
甘启打量着田园。
一身青色棉布衣裳,瞧着很稳重。
最主要是那气势,很足。
“阿训说你们要租铺子做买卖,我一直给看着,镇上有这么一个铺子,以前就是饭馆,只不过生意不太好,好几个大厨都走了,掌柜年纪也大了,没有心思来打理,便想着把铺子租出去,只是一个月租金就要二十两,里面的东西还得给五两,损坏照价赔偿,所以问的人多,能谈下来的人少,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甘启问道。
“行,那叔什么时候方便,带我们夫妻两过去看看吧!”田园应声。
位置他和顾欢喜看过,确实不错。
一个月差不多二十五两租金,确实是贵的,不少人一个月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
但他们却必须有个地方安置下来,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还有丽娘、薛芝、薛贵两姐弟,也需要个地方安置。
“我看现在天色尚早,我带你们去看看?”甘启问。
“好!”
既然要去,顾欢喜就带上了大黄、小白。
薛贵、薛芝也想去,便一起带着。
丽娘支支吾吾,拉着顾欢喜的手。
得,索性一起去。
到了那铺子,这个时候连个客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掌柜坐在柜台后,唉声叹气。
两个伙计也是无精打采,见到有人进来,连忙笑着上前,“几位客官,是要吃饭吗?”
“不是,我们不吃饭,我们是来找你家掌柜,说租铺子的事情!”甘启道,看向铺子后面的老掌柜。
掌柜是真的老了。
胡子都白白的,走过来的时候,也有些慢,“你们是来租铺子的?”
“对!”田园站出声,朝掌柜抱拳,“我们打算租下这个铺子,只是不知道您打算怎么租?”
“这个……”老掌柜看着田园。
这个后生瞧着不错。
倒不像是来拿他寻开心的。
“我这个铺子,说白了吧,一个月租金二十五两,你可以三个月一交,也可以半年一交,也可以一年一交,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得去衙门写下契约,说话就得算话,若是到了日子不付租金,不用我出手,衙门那边也会来人,把你们给撵出去!”老掌柜声音沉沉。
虽是强硬,却带着不舍。
这可是他经营多年的铺子啊,谁知道有朝一日,会落到一个客人都没有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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