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巨大的嗡鸣声忽然从远方传来,一道金线从草原的地平线上出现。
当处在绝望当中的魏海龙一看到远处出现的这道金线时,绝望瞬时化作了悲愤。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坏事都让我一个人碰到了!”魏海龙不禁仰天悲愤大吼。
魏海龙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得这种凶虫,早在来此之前,宗门中的长辈们已经将这里的大致情况做了一一的嘱咐,其中第一点就是嘱咐他,一旦遇到这种杀人蜂的时候,就要赶紧远远避开,绝对不要有任何犹豫。
然而,让他感到悲愤的是,现在他倒是想避开啊,可是,这TM到底往哪躲啊,他身后还有一群追兵在追杀他,他完全的被堵死在这里了。
而在此时,前方陆羽和张继佐也飞了回来,三个人相视一眼,却是没有再提刚才的那件事。
张继佐首先开口,“魏兄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为今之计只有和身后的那群家伙死磕了!”
不等魏海龙说话,旁边的陆羽却先点了点头,看着身后已经冲过来的冥炎,咬了咬牙,恨声道:“死之前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我就不信凭我们三个还杀不死他们一个!”
这股悲壮的情绪瞬时也感染了魏海龙,既然已经退无可退,本性当中的那股豪迈顿时也迸发了出来,继而目中狠历之色闪动,也不多说,立即挥动手中的巨大黑剑,返身朝着冲过来的冥炎杀了过去。
身后追赶他们的是鬼符宗的五名修士,这些漏网之鱼在发现孟天河竟然没有理会冥炎这具傀儡,而独自离开时,顿时就起了将冥炎据为己有的心思。
当然,在收服冥炎之前,几个人还为此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斗,但是在争斗无果之后,几个人还是达成了默契,最终决定,这个傀儡大家共同占有。
他们都是鬼符宗的修士,控制傀儡是他们的老本行,所以控制一个已经没有了主人的傀儡,自然是没有一点问题。
有了冥炎这具金丹傀儡,几个人便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经过几个人的合计,最终决定杀死修士后,抢夺到的财物到时候几个人平分。
但十分不巧的是,就当他们信誓旦旦想要拦路抢劫杀人夺宝的时候,却是正好遇到沙鲁分身追杀修士。
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识过这个魔族的厉害的,所以当然也跟着其他人一起逃走了。
继而又遇到了杀人蜂的围困,驱赶,没有办法,他们也只得跟着所有人一起,被驱赶进入了石林迷宫当中。
幸好几个人的运气还不算坏,他们进入之后,竟然距离都不算远,很快的几个人急又重新凑到了一起,如此一来,他们在石林迷宫中倒是如鱼得水了,无论是遇到魔兽,还是遇到修士,统统杀光、抢光,没办法,有实力就是任性,谁叫咱人多势众呢。
而陆羽和张继佐就是他们最后追逐的猎物,两个人其实开始并不在一起,都是被这群鬼符宗修士驱赶着遇到一起的,倒是成了难兄难弟,一起狼狈逃窜了。
现在更是加入了一个新成员魏海龙,虽然人数有所增加,可是实力对比依旧悬殊。
鬼符宗修士的战斗方式与其他宗门完全不同,他们绝对不会亲自参与争斗,他们就像是指挥家,指挥者手中的木偶与人争斗,而自己就躲在幕后。
更让人感到难缠的是,这些鬼符宗的修士,基本上每一个人都会有好几只傀儡,这就形成了,与鬼符宗修士对战的时候,都会成为一场群殴的表演。
所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没有人愿意和鬼符宗的人放对,就是这个原因。
当然了,对于现在的魏海龙三人而言,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逃与战都是一死,就算是鬼符宗的人此刻不阻拦,估计想逃也难了,因为身后的那群杀人蜂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三人都相信,很快他们就都会被这群可怕的杀人蜂包围起来,他们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自爆的准备,他们可不愿意成为那群虫子的腹中餐。
此时鬼符宗的修士当然也发现了远方的杀人蜂,听到了那恐怖的嗡鸣声,他们当然也知道杀人蜂的厉害,所以,当他们看到魏海龙返身杀回的时候,立即明智的选择了后退逃跑,而并没有真的与对方纠缠。
逃,逃,逃,这已经成为了众人的共识,只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冥炎却忽然不动了,而就如同雕塑一般的悬浮在半空不动了。
对于冥炎这种诡异的现象,虽然鬼符宗的几名修士也都已经察觉到了,可是他们却没有胆量返身去将冥炎收起来,现在再好的法宝或者傀儡,都没有命来得重要,所以他们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只剩下拼命的逃跑了。
可是让他们感到奔溃的是,杀人蜂的速度竟然比他们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只是几个眨眼间,就已经追上了他们。
到了现在,鬼符宗的人和魏海龙他们,早已经部分敌我了,而是汇集到了一起,围城了一圈,背靠着背,各自祭出了自己的傀儡和法宝,准备拼死一战。
巨大的嗡鸣声,犹如死神的叹息般,迅速的从天空划过,几个人的身影就如同是淡紫色幕布上的几粒苍蝇屎,瞬间就淹没在一片金色的洪流当中。
魏海龙呆呆的望着一只只犹如士兵战阵一般整齐飞过的巨大杀人蜂在自己的眼前呼啸掠过,顿时一阵恍惚失神,原本那种紧张到极点的情绪,瞬时变成了莫名的惊讶。
而身旁的众人也都是和他一个表情,都是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发呆。
让人感到诡异的不禁是这些杀人蜂在冲过来后就如同视而不见一般的从他们的身边掠过,而没有对饶命发动任何攻击。
而且更加古怪的是,这群杀人蜂居然还是排列着紧密整齐的队形从他们的身边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