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是龙族太子?”
封辰殿内,孟天河就像看怪物一样的上下不住打量着雷广,事实上,面前这个也的确算是个“怪物”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龙族太子居然会是个怂包,这可与他对龙族那高傲天『性』的认知完全不符,所以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雷广又不是傻子,自然立刻就听出来他话中的质疑味道,只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也不得不强行压下心中的那份愤怒不爽,绝对彻底丢掉龙太子的偶像包袱,对孟天河完全展开心扉。
“我是我是!”雷广连忙不住得点头,脸上充满致诚,“我父王是龙神,我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说到这,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还是没有多少说服力,于是立刻翘起自己的尾巴来,在孟少面前晃了晃,道:“不信你看我的尾巴!”
谁知孟少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条在自己面前要来晃去的巨大尾巴,然后满脸不爽得一把将之扒拉到一旁,怒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和老子臭显摆!你只要老老实实得回答问题,少跟我扯用不着的!”说着又瞥了一眼对方的头顶,伸手在那如同龙角一般『插』着的噬魂刃上面比划了一下,这才嘿嘿阴笑一声,充满威胁得继续说道:“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路!”
雷广闻言吓得浑身抖,却不料正好引动了头顶的伤势,顿时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只把孟大少都弄得一阵心烦意『乱』,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念头,居然大善心得将噬魂刃给收了回来,只不过手中的长刀却依旧瞄着对方的鼻子来回打转,威胁之意一目了然。
而在去掉了头上的“异物”之后,好过了一些的雷广也渐渐停止了哀嚎,随即,一边不断喘着粗气,一边略显委屈得解释道:“英雄不要误会,方才只是想让您看看我龙神一脉的一个重要标志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哦?这个还有标志?”孟少显然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说话间不禁再次瞥向了那条巨大的金『色』尾巴,一看之下,才现,这条尾巴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而此时雷广接下来的解释也恰好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逆鳞究竟这何处。”
“难道就是这几片?”孟少顿时指了指对方尾巴根上那细细的几片逆向生长的鳞片,忍不住『插』口问道。
雷广顿时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几片就是我身上的逆鳞,同时也是我的致命要害之一,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所有龙族身上的逆鳞也都和我一样长在这里,其实大部分都只是长在颈项上,藏在其他鳞片的下面,非常隐秘,正常情况下是不容易现它的存在的,而也只有我神龙一脉的逆鳞藏在尾部,并且也没那么隐秘,只需多加留意便可以轻易得看到,当然,前提条件得是我们显『露』出本体真身才行!”
孟少听完这番无比详尽的解释之后,顿时就笑了,他可没想到这雷广除了是敢话痨之外,竟然还这么坦白直率,连这种隐秘都敢直接告诉敌人,真不知道是该夸他单纯呢,还是骂他愚蠢。
雷广自然不认为自己说出这些隐秘会有多么愚蠢,在他看来,现在自己的命已经握在对方的手心里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只是他却忘了,当他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同样得也告诉了孟大少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龙神的致命要害也在尾巴的逆鳞上。
孟少自然不会像雷广那样愚蠢,心中虽然算计着将来该如何对付那个潜在的敌人,口中却是循循善诱得继续忽悠:“除了这个之外,你就没点别的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呃……我有圣龙令!”说话间,雷广忽然张口吐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金『色』令牌来,随即接着解释道:“这是可以出入我龙族禁地苍月岛的通行身份凭证,除了我神龙一脉之外,也只有少数的极为族老和执事拥有此令,它应该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此刻的雷广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真的是已经做到了不遗余力,似乎以为这样便可以获得一些特别的优待一样,殊不知,孟大少哪里会去真得管他是不是神龙之子,敌人就是敌人,神龙之子落在他的手中也只是个死,早死晚死就得看对方身上还有多少利用价值了。
此时见了这明晃晃的金『色』令牌,孟大少自然不会和对方客气,直接一把就抄了过来,随即稍稍打量了一下,便直接当成是自己的战利品收进了星界里。
得了令牌,孟少却又立刻打起了其他宝物的主意,当即双眼一眯,宛如是在看着一只待宰的肥羊一样,目光围绕着对方的身体开始不断得上下扫视起来,口中却是不冷不热得冷笑着道:“看来你的宝贝可真不少啊!……”
雷广闻言,顿时又是一个哆嗦,饶是再傻也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禁心中暗骂:“妈的!想要宝物就直说,还非得让老子主动献宝是吗?无耻!”
心中虽然骂着,可一看到孟大少那『摸』着下巴不住坏笑着上下打量自己的模样,雷广还是又一次认怂了,主动张口吐出了珍藏了无数年的宝物。
孟少见此自然是脸上乐开了花,也没仔细分辨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便猴急得统统收进了自己的星界空间。当然,他并不相信这些就是对方的全部珍藏,可那又怎么样呢?对方的命在自己的手中攥着,那剩下的其他宝物还不早晚都是属于他的嘛!只不过在结果对方之前,他还需要再搞清楚一些事情才行,就比如有关于如何解开丝羽丝月姐妹身上禁制的问题。
随即,他话锋一转,便开口继续说道:“你知道,丝羽丝月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容忍她们受到伤害而置之不理的,所以,现在需要你来告诉我,怎么解开她们身上的禁制。”
雷广闻言,不禁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苦笑,当即摇了摇头道:“没可能的,那是魔主亲自设下的禁制,除非他亲自出手,否则即便是我爹也无能为力!”
“哦?你可不要骗我!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哦!”孟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冰寒了起来,浑身煞气一闪,目『露』凶光得死死盯着对方,仿佛立刻就要痛下杀手的模样。
雷广自然被他这幅模样吓得不轻,连忙争辩得连声哀求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用心魔誓,方才所说句句是真,但有半点虚假,叫我神魂永受那渊牢之苦!”
渊牢,乃是传说中一种可以令神魂消散的诡异病症,所以这永受渊牢之苦,乃是一种极为恶毒的重视。
可对于雷广下的这个重誓,孟少却并不买账,听完后反倒嘿嘿冷笑了起来:“永受之苦?哼哼!你倒是打得好主意!这样一来你就永远都不用死了!”
“英雄!我真没这个意思,不然我换一个誓言也行,不!您说让我什么誓言我就什么誓,只要您相信就行!”雷广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恨不得立刻能把心给掏出来摆在对方的面前,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索『性』,孟少也没准备现在就杀了他,当即摆了摆手,打住他正要滔滔不绝继续说下去的话头,一脸不耐烦得道:“行了,我没心情听你再什么毒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骗子也就够了!至于你所说的话,我会慢慢搞清楚的!”说到这,他见雷广还要说些什么,便立刻一摆手止住这个话痨想要表现的冲动,随后将话头一转,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费尽心机得为我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究竟是有什么企图,又或者说你们究竟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你们的主事人又都是什么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得将这些事全都告诉我,我便答应饶你不死!”
这一回的问题却是将雷广给难住了,尽管他是给怂包,尽管他非常珍惜自己的命,可有一些关键的事情他还是不敢说的,因为和那个人比起来,现在面前的这个人族子简直不值一提,也就是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说可能会死,可是说了的话,就一定会死,而且肯定还会是那种异常凄惨的死法,甚至还有可能会连累到他父王乃至于整个龙族的安危。所以,即便是对方再如何折磨和威胁,他也是绝对不会回答这些问题的。
眼看着面前的怂包竟然装起了闷葫芦,孟天河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得出,这个家伙心中对背后的那个主事人非常忌惮,而并非只是装模作样,从此便可以想见,那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了。
不过他也并不会就此放过对方,当即用刀一指对方的眉心,冷笑一声:“即使你不说,老子也有办法知道!”
话音未落,只见他目光陡然一历,手腕一动,那锋锐的刀尖便已刺入了对方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