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被那伽罗弄得很是尴尬,随即身形往后一闪,冷喝道:“你这老家伙,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就只是我的一具普通分身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伽罗闻言顿时不善的冷哼一声,道:“是不是要我看过才知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这些年把你困在冥王宫里,有些傻了吧!”
少年闻言脸上神情顿时一冷,冷哼道:“怎么?难道你想对我动手么?”
伽罗嘿嘿的一笑,伸手摸了摸下巴,毫不掩饰目中贪婪之色的继续打量着少年说道:“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用,只要这个种子是真的,就算你是天帝又能怎样,我照样像当年一样,天帝也照杀不误!”
“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凭你一个猜测就要回去我的一具分身,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嘿嘿,那有什么,刚才你不也毫不留情面的要杀我的崽子么?你能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笑话!”
白衣少年的目中顿时闪现了一丝冰冷杀意,说话的声音中也多了一丝森冷味道:“这么说,就没有化解的余地了?”
伽罗似乎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得手也必然会损失惨重,到时候也真的是有些得不偿失,如果是真的种子,也倒罢了,可如果真的只是一具普通分身的话,那他可就赔大发了。
一番计较下来,他还是决定先要弄清楚了之后再动手为好,于是眼珠一转随即化作一副温和的笑脸说道:“哈哈,开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我不过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进入我魔界之中来的罢了!”
白衣少年闻言顿时挑了挑眉毛冷笑道:“哼哼,我说了你就会相信么?恐怕这只是你的稳军计吧!老家伙,在我的面前你就不用再玩这些把戏了!”
伽罗听闻此言脸色瞬时一变,可是眼珠一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和煦的表情,嘿嘿笑道:“干嘛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呢,毕竟咱也同进退过,而说不了以后你我之间也是要联手对抗天界的,你被封那冥王宫中,真身永世不得现世,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咱们不也都是为了同样的一个目的么,又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呢!你说是不是!哈哈……”
“好滑头!……”白衣少年轻骂了一句,可是目中的那股森冷的杀意却也褪去了大半,继而略微的想了想,然后这才说道:“我也知道你在怀疑我已经培养出了那种子,毕竟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就是这件事,而你放出那么多的分身现世,不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么?我们彼此彼此,所以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到此,他的目光在周围那些魔族的身上忽然一扫,继而微微的一皱眉,似是有所故意。
几乎就是在他刚一皱眉的同时,周围所有的魔族几乎在同一时间躺倒下来,恍如是一堆死尸一般的静静飘在虚空之中,再不动弹了。
白衣少年见此,顿时有些不屑的一笑道:“我还以为凭你堂堂魔界之主会直接将所有人都杀掉呢,哼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的抠门,连这么一点的代价都不愿意付出,真是让老子看不起你!”
伽罗赶紧摇手打住他的话头,道:“停停停,别管我怎么着,你堂堂鬼帝不也是一个小心眼么?咱俩谁也别说谁,现在你所顾及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你还是赶紧说吧,我可是等你半天了!”
“鬼帝?圣魔?……”此时在白衣少年的魂海中,孟天河却是将这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身体又一次被人控制,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失去本我的意志,这还是多亏了他的新生神魂体系,使他的神魂不再受到其他神魂的影响。
只是他的身体却是被这个自称鬼帝的家伙完全占据着,而他却突然从主人的身份,变作了客人,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了,面对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的被别人控制行事,饶是对方屡次在关键时刻解救自己的性命,但他依旧很是不爽。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受人控制,可偏偏自己总是处在被人控制的世界中,甚至连拼死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而到了此时,他也已经联想到自己的通过星空穿越过来,这一切很可能就是这个鬼帝所设计出来的,而从他们方才口中所说的那个“种子”来看,这一切的根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星界。
孟天河可不是傻瓜,而且已经可以说是一个老于世故的老油条了,做皇帝的人,而且还是做开国皇帝的人,只要将前后发生的所有怪异的事情全都联想到一起,那么真相也就距离他不远了。
而此时据他分析,这两个人很可能就那传说之中才能够听说到的圣魔和鬼帝,魔界和鬼界的最高统治者。
而此时这二人所说的那个种子,很可能就是自己所拥有的星界,之所以他会如此认为,这完全都是因为此前姜充为他所讲的那个上古“人王”战天帝的故事。
此时想来,当初和那人王穿同一条裤子的,不就有面前的这两个家伙么?只是他们的下场却是比人王好了许多,只是本体被困而已,根本不像人王,被永世镇压在混沌炉之中熬炼,受尽煎熬之苦。
如此看来,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想要得到自己的星界,而他现在已经清楚,这星界就只有人族才能够凝练出来,所以鬼帝才会使用秘法将自己弄到灵界,然后又引导自己凝练星界,恐怕为的就是要对自己夺舍,而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就只是单纯的想要作为分身使用那么简单。
曾经接触过鬼物的他,可是清楚的了解,这些鬼物最为擅长的就是吞噬之道,夺舍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就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
而直到此时对方还没有顿时自己的原因,恐怕是与那星界还没有进化到可用的地步所至。
一番思索下来,孟天河的心中却是豁然开朗,以前许多如同迷雾一般的情节瞬时贯通,身心瞬时感觉到畅顺无比起来。
事实如此,不怕问题困难,怕的是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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