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这幅犹犹豫豫又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孟大少本能得感觉不太对劲。尽管,魁老头平时也不算什么硬气的人物,但也从没见他像现在这般的猥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被罚站的孩子突然看到亲爹出现时,那种满心期待却又充满哀求乞怜的小模样,简直是被他演绎得惟妙惟肖。
当然了,如果露出这幅表情的是个大美女的话,孟少自然是很愿意多看几眼,然后伸出自己正义的援手顺便帮个小忙的,可对于面前这个糟老头子,那就提不起什么兴趣了,甚至还多少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恶心,就好像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翻了翻眼珠子,随即就将头别了过去,转而看向了二小那边。
这一刻的魁,内心是崩溃的,他很想扯着嗓子骂一句:“竖子没义气啊!”,可仔细想想,这货貌似一向如此,除非有事相求,否则他才没心情管你怎么样呢!
有的时候魁真的很疑惑,自己跟的这个家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的时候贪财如命,有的时候却有大方得令人咂舌,那些挥金如土的大手笔数不胜数,而且连眉头都不会抖一下。有的时候凶残而又冷酷,一旦被触怒,杀起人来简直和吃饭喝水一样,就如同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机器。不过这货又会经常流露出自己无比温情的一面,就比如这次,为了三小,这家伙可谓是倾尽了全力,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这家伙经常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变得暴怒异常,不管是不是自己人,甚至都会直接动粗,可一旦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时,却又会立刻幡然悔悟,并且立刻诚挚的道歉,就像是上次,这个一向高傲的小公鸡为了向自己赔礼道歉,竟然不惜向自己下跪赔罪,说实话,当时他真的被感动了,甚至生出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可怕念头。可是现在,这算什么?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还做得怎么自然!
魁的心里纷乱如麻,眼神凄凄哀哀宛如怨妇,一眨不眨得盯着孟天河走过来,却现这货始终就给他个后脑勺,根本无动于衷,顿时恨得他咬牙启齿,偏偏却又不敢出声,这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而此时孟大少那边已经在开始在执行家法了。
是的,孟大少正在对已经清醒过来的小光动粗,拳打脚踢的同时还骂骂咧咧的,而小光却毫无之前那般的凶狠威势,此刻就如同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般,头一缩屁股一撅,任由孟少狠揍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很明显,这货并未失忆,之前的那些事情它心里面清清楚楚得都还一一记得,也知道自己几乎是差一点就干掉了孟少和小飞,自然心中愧疚,所以这顿揍也算是罪有应得,属于自愿,话又说回来,就算不愿意又能怎样?就它那柔弱的性子,难道还当真敢反抗不成!
好在孟大少手下留情,除了疼一些之外,倒是也没给它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记号,估计这货也清楚,打伤了它自最后还得自己来治疗,所以在泄了一通之后,便将它一脚踢开,然后又开始接着修理起小青来。
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刻,孟天河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家伙,但到了小青这里他却有点犯难了,面对这么一坨黑不溜秋的蛋蛋,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谁知道这蛋壳究竟结不结实,要是一拳下去就碎了……
“不行!这样不行!”,孟少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他又觉得不太甘心,索性又将主意打到了那招新研究出来的无极印之上,这玩意不需要上手,直接作用在对方的血脉之上,对付这货应该是刚好合适。
想到这,他顿时再次精神了起来,立刻将大巴掌晃了晃,不怀好意得嘿嘿笑了笑:“来吧宝贝,该轮到你接受老子的惩罚了!哈哈……”
狂笑声中,抬起的巴掌当即就对着乌黑的蛋壳压了下去,那动作,那威势,看起来是还要比对付起小光的时候强上几分。显然,在它的印象中,小光虽然可恨,但是却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而小飞和小青却都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所以惩罚也必须要更重才行。
殊不知,小光才是真正的漏网之鱼,几乎差一点就失手了结了他的小命。但那时他正处于昏迷之中,所以并不清楚这些事,否则方才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只是胖揍这货一顿那么简单。
然而,他自认已经很重的惩罚手段却并未受到预期的效果,更加准确的说,其实应该是毫无任何效果才对,因为这招印诀打出去之后,黑蛋根本毫无反应。
不禁如此,从里面小青传出来的意识波动来判断,这货似乎还十分的享受。
这下可气坏了孟大少,眉头微微一缩,顿时怒火噌得窜得老高,咬了咬牙,一狠心,直接再一次加大了输出,随即又是一巴掌印了下去。
他看不到的是,一直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魁老头,此时忽然身躯正在猛烈得哆嗦,原本充满惊惧的眼神里也立刻变成了一片混沌,就如同是之前的小光那般,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与此同时,孟天河这边的第二掌打下去之后,也终于开始有了反映,就见黑色蛋壳表面上那些暗金色的花纹突然开始忽明忽暗得闪动了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闪动得越来越亮,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光芒陡然一盛,在一片耀眼刺目的金光当中,黑蛋尽然凭空消失了踪影。
孟大少双目圆整,大张着嘴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更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是他,就连在一旁看戏的小飞和小光这两个家伙此时也同样是惊得目瞪口呆,和孟天河一模一样,像个大傻子一样全都楞在了当场。
就它们俩那点脑容量,自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别说是它们,就连孟天河也半天都没醒过神来,楞了半天才终于缓缓得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喃喃自语:“这……这印诀难道有……有什么问题?”
“别瞎琢磨了!不是印诀没问题!是那家伙自己的事。”
“啊?”,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孟少顿时被惊醒,吓意识的回身一看,顿时现魁正远远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拼命得用手揉着自己额头,看起来似乎状态也不怎么样,脸色苍白得厉害。
孟天河一看,顿时好奇了起来,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之下,刚才还一脸疲惫萎靡不振得魁老头顿时陡然精神了起来,不对,准确得说是正在怒,甚至胡子眉毛都炸了起来,恶狠狠得等着孟大少,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得怒不可遏。
“我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老子差点因为你挂掉,你现在还问我怎么了?”
看着老头子暴跳如雷得样子,孟少很无辜得指了指自己,满脸得狐疑:“我?这关我什么事?”
他是真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点就算是盛怒之下得魁也心知肚明,所以只是冷哼了一声,也并未苛责什么,只是气呼呼得反问道:“我刚才给你使眼色,你当时怎么做的,难道心里没点笔数吗?”
呃——这次孟少无话可说了,能说什么呢,当时他的确知道魁不对劲,可他却故意没理对方,一心只是想要看对方的笑话来着,所以此时被人家这么一问,他自然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得嘿嘿傻笑,以掩盖自己得尴尬。
说起来,魁倒是有一点好,心胸一直都比较豁达,话说出来了,对方貌似也知道了自己得错处,他的火气也就消散了不少,只在这一点上,他可比某个小肚鸡肠的家伙要强得太多太多了。
当然了,想要完全消气,当什么事情都没生过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魁的那张老脸还是拉得老长,只是精神又迅变得疲惫起来,看起来非常诡异。
孟少此时心里感觉有些内疚,所以当他看对方这幅样子,似乎是手段了什么伤,所以便好心得凑上来,准备再次施展手段为对方治疗一下。
然而,当他方一靠近,魁就如同是耗子见到了猫一样的,立刻飞快得向后猛退,口中还连连喝止道:“别过来!你别过来!就待着那里别动!”
“哦?”
孟少顿时又被这一幕给弄蒙了,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吓意识得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喃喃低头皱眉疑惑道:“没什么不对劲的啊?怎么把老头子给吓成了这幅德行!”,说着又抬起头来,望着已经再次与他拉开了距离得魁满是疑惑得问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连我也开始怕起来了?”
“怕你?呼呼……呼呼……”,老头子斜睨了他一眼,喘了几口粗气,这才一脸懊恼得说道:“我是怕你得身上的小青!”
孟少闻言顿时更蒙了,吃惊得眨了眨眼睛,结结巴巴得反问道:“什么玩意?什么叫我身上……的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