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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切安好。”慕寒瑾看向沛涵,“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沛涵妹妹,存在心里的,不过是一些念想罢了,若是知晓没有结果,就不要强求,可知,强来强去皆成仇。”

冷沛涵抬眸,看向慕寒瑾,眸光微怔,闪过一抹黯然,浅笑道,“寒瑾哥哥说的是,沛涵会谨记。”

慕寒瑾不再说话,车帘放下,马车缓缓离开,沛涵望着那愈走愈远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倔强,“若是没试过,又怎知不可能?”

冷千叶转眸,看向慕寒瑾,“难道你们兄弟两个都要侍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慕寒瑾微微合着的双眸缓缓睁开,抬眸,看向冷千叶,“此事与大哥无关,他的心给谁亦与我无关,不过,世事难料,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冷千叶沉默不语,他如今想的不过是离开这座京城牢笼,回到边关,去做他父亲未完成的事而已。

慕寒瑾复又闭上双眼,他在计算着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的时日不多,在这些有限的日子内,他能够助她傲视天下。

凤傲天看着怀中的夜魅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安逸的生活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好比如今,她能够如此安然地与夜魅晞打趣着,亦是因为,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日不多。

静喜带着两名侍卫步入屋内,伸手便要将邢无云抬起,哪只手还未碰到他的手臂,便见一道黄色的暖风卷起,两名侍卫连带着静喜便被打了出去,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邢无云双脚落地,摇摇晃晃地向凤傲天走去,一双桃花眼闪烁着熠熠光辉,甚是勾魂,他红唇微勾,俊美绝伦的容颜,镀上一层桃花,更是艳丽无比,这一身的鹅黄色,衬托的他明艳动人,艳光四射,风流不羁的轻挥袖袍,一个转身,便扑倒在了软榻上。

这一扑,却是将凤傲天直接压在了身下,他眉眼微弯,盯着她俊秀的容颜,舌尖划过唇瓣,轻啄了一下凤傲天的唇,“美人儿……让爷香一个……”

说罢,便印上她的唇,轻轻地吸允着,双手更是按着凤傲天的双肩。

夜魅晞眸光闪过一抹不悦,抬手,拎着邢无云的衣衫,直接将他甩了出去,连忙将凤傲天揽入怀中,狠戾地盯着他,“我都没如此扑过爷,你竟敢仗着自己醉酒,对爷无礼。”

凤傲天挑眉,看向夜魅晞,“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如此?”

夜魅晞连忙转眸,收敛起冷厉的目光,笑嘻嘻地说道,“爷想哪里去了,您等着,魅晞这便替爷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说着,红影一闪,离开软榻,红袖一挥,便向坐在地上还未爬起来的邢无云打去。

邢无云微睁着双眸,看了一眼夜魅晞,接着一个翻滚,躲开了夜魅晞的掌风,一手拿着酒壶,双脚微微用劲,便站了起来,“打哪来的小鬼,敢跟大爷我动手,看打。”

伸手,指着夜魅晞,接着抬脚,便踢向夜魅晞,二人瞬间便交缠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一黄一红的身影,飞快地飘出了屋内,院内顿时想起了打斗声。

凤傲天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也不再理会外面的情形,径自阖眸小憩。

府衙内,蓝璟书温润如玉的容颜闪过一抹凌厉,一一扫过眼前的官员,将所有嫌疑人都关押了起来,收好卷宗,转眸,看向慕寒遥,“慕将军,如今,所有疑犯都已关押,慕将军便随本官前去审问。”

“好。”慕寒遥应道,二人便抬步,向地牢内走去。

二人刚步入地牢,便听到天牢外传来喊杀声,紧接着,便有穿着盔甲的士兵冲了进来,慕寒遥与蓝璟书面面相觑,“这不是寺庙内的士兵吗?”

“是啊,如今怎地在这里?”蓝璟书连忙问道,暗叫不妙,“不好,他们是来杀人灭口的。”

“嗯。”慕寒遥连忙让手下的将士抵抗着,“死守地牢,不许放进一个。”

“是。”眼前的将士连忙应道,接着举起手中的兵器,抵挡着冲进来的士兵。

突然一道冷声响起,“慕将军,王爷有令,让你等自秘道退出,不得有误。”

“那这些疑犯该如何?”蓝璟书看着地牢内的疑犯,不免问道。

“王爷自有主张。”魄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请二位迅速离开。”

蓝璟书看向慕寒遥,“这……”

“撤。”慕寒遥带着蓝璟书,按照魄所指的秘道,缓缓向后退去,连带着他带的人马也逐一地节节败退,接着从秘道逃脱。

而地牢内的官员,转眼,已经被全部杀死。

慕寒遥与蓝璟书回至行辕,不解地看向凤傲天,“王爷,因何要让臣撤退?”

“借刀杀人。”慕寒遥在一旁低声说道。

蓝璟书看向凤傲天,连忙恍然大悟,“王爷,若是如此的话,这幕后主使的线索便断了。”

“你所寻找的乃是疑犯,若他们抵死不招,你也无可奈何,即便招了,这其中的真真假假你又知晓多少?”凤傲天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让他们自个将同谋给杀了,以绝后患,岂不是可以减少你的麻烦?”

“臣愚钝。”蓝璟书此时才明白,抬眸,看向她,原来她将所有事都掌握在内,如今,隐藏与两淮的内奸已全部被杀死,“王爷,若是如此的话,线索便断了。”

“断不了。”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笃定,“你忘了,还有漕运。”

“王爷的意思是……”蓝璟书眸光微闪,似是料到。

“此事由你全权处理,便交由你办,这两日便在行辕处歇息吧,你的伤还未养好,不能太过于操劳,后日,便有好戏看了。”

“臣遵命。”蓝璟书恭身行礼道。

慕寒遥立在一旁,打量着眼前的她,她眉宇间透着睿智的光芒,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胸有成竹,似是将所有之事都料到般的自信,让他不得不觉得,眼前的她,还有什么是她无所不能的?

凤傲天侧眸,看向他们二人,“坐吧,静喜,将爷昨儿个带来的‘雪峰’给二位品品。”

“是。”静喜肿着半边脸应道。

蓝璟书看着静喜的模样,着实像是被一脚踢的,不禁问道,“静喜,你的脸怎了?”

静喜垂眸,眼眸闪着泪花,“主子,是邢公子踢得。”

“他因何踢你?”蓝璟书抬眸,并未看到邢无云,竟连一向与摄政王形影不离的夜魅晞都为看到。

静喜低声道,“邢公子醉酒,王爷让奴才将邢公子抬出去,而后……”

蓝璟书亦是明白,接着摆手道,“且先下去准备吧。”

“是。”静喜应道,退了出去。

“他二人呢?”蓝璟书不免问道。

凤傲天轻嗅着茶香,惬意地轻抿了一口,“哦,加深感情去了。”

慕寒遥听着,脸色更沉,打架便打架,用得着说成好像亲兄弟把酒言欢一般。

蓝璟书亦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也便沉默不语。

静喜随即步入,为他二人奉茶,接着退了出去。

慕寒遥虽然常年在军营,却也是对茶有着研究,不过,远在边关,整日行军布阵,自然而然,也少了些许的附庸风雅。

他端起茶碗,微微打开茶盖,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他冷峻的容颜闪过一抹淡淡地柔光,轻抿了一口,接着放下。

蓝璟书这两年来,素日无事,便与慕寒瑾二人不是作画赋诗,便是品茶,对于凤傲天所言的“雪峰”亦是有几分兴趣,毕竟,此茶乃是贡品,而且数量稀少,更是珍品。

凤傲天看着他们二人,“璟书,爷记得上次你画了一幅赏菊,不过,清辉阁如今的菊花换成了海棠,这次回京,给爷再画一幅如何?”

“是。”蓝璟书这才想起上次之事,眸光闪过一抹淡淡地幽光,“王爷,津轩阁内的芙蓉待臣回去,正是盛开的时节,想必更美。”

凤傲天挑眉,看向蓝璟书,他如此说,难道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慕寒遥亦是听着蓝璟书的话语,有些不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因着二弟昨日所言的警告吗?

“嗯,海棠要画,芙蓉也要画。”凤傲天淡淡地说道。

“是,臣遵命。”蓝璟书温润回道,这两年来,他将自个淹没在尘埃内,从未表露出任何的想法,甚至是思想与才能,他不过是想要安稳度日,可是,如今,加之这些时日所经历的事情,他觉得自个应当做些什么,他脑海中浮现出慕寒瑾的警告,他凭什么警告自个,难道这些年来的兄弟情义当真比不上摄政王?他倒要看看慕寒瑾是如何杀了他?

一道红衫翩然落下,软若无骨地躺在凤傲天的怀中,“爷,那个家伙被魅晞踢入后院的池塘内了。”

“嗯,很好。”凤傲天低头,唇上他的娇唇,以示奖励。

夜魅晞满意地靠在她的怀中,转瞬,便见邢无云一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他邢无云,何时有这么狼狈过,这已经第二次被人踹下池塘,而且,两次……两次……都是酒后失态,他恼怒地抓着自己黏在身上的青丝,到底是怎么,怎得就两次亲的都是她?

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魅晞,再看向凤傲天,也不管身上的污泥,大咧咧地坐在凤傲天对面,顺手将桌上的茶端了起来,仰头一口喝下,“你……”

他指着凤傲天怀中的夜魅晞,一双桃花眼溢满怒火,“跟本公子出去。”

“不去。”夜魅晞将头靠在凤傲天的肩膀上,蹭了蹭,接着眸光盈盈地看向凤傲天,“魅晞乏了。”

“那便好好歇着。”凤傲天抱着他,接着起身,走出眼前的房子。

邢无云顿时气得一掌将眼前的桌子拍碎,大步走了出去,还未踏出房门,便又退了回来,因着耳边传来凤傲天凉凉地声音,“若是不想日后没酒喝,你便跟过来。”

邢无云转身,仰头大吼一声,“本公子要沐浴。”

“是。”站在屋外颤颤巍巍的静喜连忙应道,随即前去准备。

蓝璟书与慕寒遥看着邢无云如此狼狈的模样,眉眼间皆是露出一抹笑意。

邢无云转眸,狠戾地瞪了二人一眼,“都是些重色轻友地家伙。”

接着一甩衣袖,便进了屏风后,静喜已经按照适才摄政王的吩咐早已经备好浴汤,邢无云将身上的衣衫大力地撕扯掉,一头栽入了浴桶内。

邢无云沐浴之后,换上新的衣衫,依旧是鹅黄色,比起他身上穿的,更加的华贵,他挑眉,想着这摄政王怎得知晓他最爱这颜色的衣衫?看样子是一早备好的。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身子清爽,心情亦是清爽了许多,随即,便坐在一旁,看着慕寒遥正拿着兵书翻阅着,而蓝璟书则是坐在书案旁,提笔写着什么。

邢无云顿觉无聊,如今,酒也喝不成,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软榻上,胡乱地翻腾着,想着,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凤傲天陪着夜魅晞在床榻上小憩了一会,便下了床榻,行至这间屋内,便看到邢无云左手拿着一根筷子,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在自顾地玩着。

凤傲天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接着手指一弹,他手中的匕首便落在了她的手中,把玩着,“这匕首看着甚是精巧。”

凤傲天看向他,“给爷把玩几日。”

邢无云连忙自软榻上起来,扶额望天,转眸,狠戾地瞪着她,“王爷,您下次出现时,能否先提醒一下臣子。”

“怎得,舍不得?”凤傲天挑眉,身子斜靠在门边,笑意深深。

邢无云低声道,“这把匕首可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这世间,左不过只有三把。”

“哦,还有两把在何处?”凤傲天手腕一动,匕首随着力度在空中轻轻一划,便见一道亮光闪过,她已然到了邢无云的面前,而邢无云散落的一缕青丝,也随着匕首断下。

凤傲天满意地起身,“果然极好。”

邢无云抬眸,看了一眼凤傲天,“王爷,臣子可是很惜命的,您日后莫要如此吓臣子。”

凤傲天侧眸,“说吧,还有两把在何处?”

“一把在玉罗国皇帝手中,另一把在玄墨国皇帝手中。”邢无云一面说着,一面盯着凤傲天手中的匕首,“听闻那玄墨国皇长得倾国倾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可惜,脾气暴躁,不可一世,还有一个怪癖,那便是,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说一个字。”

“你是说玄墨国皇轩辕彧?”蓝璟书抬眸,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向前,饶有兴趣地温声问道。

“嗯。”邢无云点头。

“他不喜旁人说什么?”凤傲天看向邢无云,邪魅笑道。

“‘血’字。”邢无云想到这处,便扬声一笑,“因着,他极怕血,可惜啊,他还很喜欢杀人。”

“既然怕血,定然不会亲自动手杀人。”凤傲天觉得此人甚是矛盾。

“因此,他每次杀人都会用黑纱蒙上眼睛,如此,看到的便不是红色,而是黑色。”邢无云又是张扬一笑。

“那这把怎得落在你手中了?”凤傲天抬起匕首,抵着他的胸口,沉声问道。

“这个……”邢无云身体靠在软榻上,低眸看着那自个胸口的衣衫碰到那匕首,已经划开一道口子,身体连忙向后退了一下,“从卫梓陌那里讨来的。”

“他可是小气的很,怎得会轻易给你?”凤傲天手腕一转,他胸口的衣衫又碎了一片,直抵心口处嫩白的肌肤。

“还不是那个家伙太过于洁癖,想杀人却又不愿自个动手,只能让臣子动手了。”邢无云眼瞅着那匕首再有一毫,便要划破自己的肌肤,连忙回道。

凤傲天轻轻一勾,匕首划过他的肌肤,似是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离开他的心口,邢无云顿时松了口气,正欲起身,便看到心口溢出一抹猩红,他连忙自软榻上起身,盯着凤傲天,“王爷……臣子做错什么了?”

“对爷不敬。”凤傲天收起匕首,“这个归爷了。”

邢无云伸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眼睁睁地瞅着匕首落入她的手中,顿时跳下软榻,“王爷,您是才不是说只把玩几日吗?”

“嗯?你有意见?”凤傲天侧眸,匕首已经落入她的怀中,向前越过他的身前,接着坐下,“胸口的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留下疤痕,爷可不负责。”

“不用王爷负责。”邢无云沉声说道,转身,踏出了房中。

蓝璟书看着如此的情形,随即默默地退至书案旁,提笔,写着这几日的卷宗。

慕寒遥亦是看着手中的兵书。

“主子,一切都办妥当。”魄的声音响起。

凤傲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愿意归顺本王者,重重有赏,若是不愿意,全都杀了。”

“是。”魄应道,随即说道,“两个时辰之前,慕侍妃带着冷将军出府,去了冷府。”

“嗯,如今他身子也好了八成,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凤傲天眉眼淡淡道。

“那冷小姐问起慕将军的近况。”魄复又回禀道。

凤傲天挑眉,看向慕寒遥,“爷竟不知,慕将军京中还有如此一位俏佳人挂念着。”

慕寒遥抬眸,看向凤傲天眸光一如往常般冷淡,“慕府与冷府本就是世交,臣自幼便将她当成妹妹看待。”

凤傲天起身,缓缓行至他的面前,伸手,勾起他的的下颚,与她对视,四目相对,一个深邃冷冽,一个神色莫测。

“若是慕将军中意的话,爷不放做个顺水人情,下旨赐婚如何?”凤傲天薄唇轻启,说的异常的淡薄。

慕寒遥面不改色,迎上她冷冽的目光,无所畏惧,“臣如今无心谈及婚嫁。”

“日后呢?”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不知。”慕寒遥诚实地回道。

凤傲天冷笑一声,漠然转身,径自走出屋子。

慕寒遥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垂眸,神情不变,继续看着书卷。

邢无云斜靠在凉亭内,抬眼远望着,清风拂面,吹动着他的青丝,衣袂飘飞,凭添了几分风流,凤傲天径自上前,行至他的身前,看着那胸口外漏着,依旧在滴着血,“在想什么?”

“许久未有心疼的感觉了。”邢无云转眸,对着凤傲天潇洒一笑,继续转眸,看着远处。

凤傲天斜靠在他的身旁,亦是抬眼望着天空,“有时候面具戴久了,便会觉得自个本身便是如此,故而忘记了自己真正的模样。”

“是吗?”邢无云勾唇一笑,艳若桃花,随意地将腿搭在一处,“若摘下面具,活着会更痛苦吧。”

凤傲天低声道,“置于死地而后生,若是不试,又怎知不行。”

邢无云转眸,仰视着她,她的容颜比这空中的云还要淡,让人捉摸不透,云山雾罩,却又透着孤寂沧桑。

他敛去适才的神色,又恢复以往张扬不羁的笑容,“王爷,臣子如今可受着伤。”

凤傲天身体微微前倾,与他四目相对,红唇微勾,缓缓向他的唇贴近,直到欲碰触上,她的手指已经顺着衣襟滑入他的胸前的肌肤。

邢无云顿时像见了鬼一样,身体一歪,接着自凉亭上掉了下去,“噗通”一声,又一次掉入了池塘。

他盯着她嘴角的笑意,却也不气恼,相反地双手在池塘内挥舞着,放声大笑起来。

凤傲天双手环胸,侧着身子,看着他肆意狂放的笑容,这世上,戴着面具活着的又何止他一人。

夜魅晞缓缓行至她的身旁,靠在她的怀中,“爷,他傻了吗?”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凤傲天看向夜魅晞,“气色好多了。”

“这两日爷只管陪着我,不许身旁有旁人。”夜魅晞霸道地说道。

凤傲天抬手,将他揽入怀中,浅笑道,“好。”

邢无云笑够以后,自池塘旋身而出,水花四溅,他翩然落于凤傲天面前,依旧是那洒脱不羁的性子,“王爷,臣子觉得日后再见你,需要检查一下四周是否有池塘,或者是清湖才是。”

“嗯,日后你若是饮醉酒,可修要来寻爷,免得被你轻薄。”凤傲天亦是反驳道。

邢无云扬声一笑,“王爷,这焉能怪臣子,若是王爷不强行将臣子留在这处,便何事都不会发生。”

“你说的对,日后,你便不用饮酒,如此,也不会醉酒,便不会对爷无礼。”凤傲天点头说道,揽着夜魅晞,离开凉亭。

邢无云穿着湿哒哒地衣衫,转眸,看向凤傲天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接着又恢复以往的性子,无赖地冲至凤傲天面前,“王爷,这可不行,若是要臣子一日不饮酒,那倒不如拿把刀杀了臣子吧。”

凤傲天看向他,便自怀中拿出适才的那把匕首,“爷最喜欢杀人。”

邢无云面露痛苦之色,“王爷,您又何苦为难臣子?”

凤傲天冷笑一声,“还不进去,若是吃了,今夜晚膳,爷备的好酒便没你的份。”

邢无云前一刻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这一刻似是得到重生般,笑逐颜开,忙不迭地冲着凤傲天作揖,随着她的脚步步入屋内。

夜魅晞看着邢无云这副馋酒的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坐在凤傲天身侧,“爷,瞧他那副见了酒的德行。”

凤傲天浅笑道,“酒乃是好东西,正所谓,一醉解千愁。”

“那也有道是,举杯消愁愁更愁。”夜魅晞将盛好的汤端给凤傲天,不屑地盯着邢无云抱着壶酒一副心满意足地模样。

“不过是个逃避的借口而已。”凤傲天语气淡淡,接着夹菜分别放入每人的碗中,“别管他。”

邢无云仰头,一杯下肚,听着凤傲天的话语,眉宇间闪过一抹黯然,接着放下酒杯,执起筷子,用着膳。

晚膳之后,夜魅晞便粘着凤傲天,二人坐在院中赏月。

慕寒遥倚窗而卧,抬眼,看着夜色,垂眸,继续安静地翻阅着兵书。

蓝璟书行至邢无云身前,看着他惬意地抱着酒壶假寐,浅笑道,“无云兄,今儿个你已经醉过一次了。”

邢无云微微翻身,抬眸,看向蓝璟书,“人生难得几回醉,好酒,自然要醉。”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其独饮,你我许久未一同饮酒,今儿个难得有这闲情逸致,何不一同?”蓝璟书随即坐与一旁,温声说道。

“如此也好。”邢无云随即起身,将酒壶放下,转眸,看向远处的慕寒遥,“寒遥兄,何不一起。”

慕寒遥抬眸,放下书卷,接着起身,步履沉稳地行至软榻前,看向他们二人,“我们三人有多少年未曾聚在一处饮酒了?”

“应当有五年了。”蓝璟书算着日子,浅笑道,“当时,还是因着你与千叶兄立下大功,凯旋而归,才一同为你二人接风洗尘,摆的庆功宴。”

“嗯,那一日,喝得最是痛快。”邢无云想起那日的情形,亦是扬声一笑,“来来来,今夜你我三人也好好痛饮一番。”

院中,凤傲天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侧眸,看着夜魅晞靠在自己怀中,亦是勾唇笑着。

“爷,你不进去凑热闹?”夜魅晞低声问道,伸手,抱着她。

凤傲天邪魅一笑,“爷可不愿前去扫兴,有你陪着爷,不是更好。”

这一夜,屋内三人把酒言欢,好不畅快,院中二人相依赏月,好不惬意。

皇宫内,凤胤麒这几日总是寝食难安,不知为何,夜晚更是噩梦连连。

德福端着汤药步入寝宫内,便看到凤胤麒气色甚是难看,连忙上前,关切道,“皇上,您这几日龙体微恙,老奴还是请太医给您瞧瞧吧。”

凤胤麒抬眸,看着德福手中的药,“是母后派人端来的?”

“正是。”德福点头,“这是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端来吧。”凤胤麒看着,眼眉扫过一抹黯然,有些事,他亦是明白。

德福将药端了过去,凤胤麒一口喝下,接着抬眸,看着窗外的月色,“王叔已经走了好些日子了,何时才回来?”

“皇上,摄政王应当快回来了。”德福看着凤胤麒恍惚的神色,心疼地回道。

“怕是再晚,便见不到了。”凤胤麒幽幽地说道,接着径自躺下,“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德福奇怪与凤胤麒的话语,却又不敢多问,恭敬地退出了大殿。

凤胤麒睁开双眸,环视着这偌大的皇宫,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阖上了双眸。

摄政王府,慕寒瑾看着冷千叶比往日沉默了许多,径自坐与竹林内,缄默不语,他缓缓上前,坐下,“冷大哥,你在想什么?”

“今日出府,方知,何为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冷千叶语气极淡,似是用尽全部地力气才说出如此的话。

慕寒瑾抬眸,面容淡淡道,“若是你想回冷府,我可以日日陪你回去。”

“总归是不自在的。”冷千叶看向慕寒瑾,“我想要的是自由。”

“王爷临行前曾说过,一切等她回来。”慕寒瑾转眸,看向他,“相信过不了几日,她便能回京了。”

“她回来,还不知又是何番情况。”冷千叶冷笑一声,接着斟满酒杯,递给慕寒瑾,“今夜,你陪我喝一杯。”

慕寒瑾端起酒杯,浅笑道,“好。”

二人亦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曾经,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却被禁锢在这牢笼里,如今,他们不过是在渴望着自由而已。

翌日,凤傲天醒来时,侧眸,便看到夜魅晞已不在身边,她起身,进入屋内,到处丢着酒壶,三人东倒西歪地躺在软榻上,看来昨夜喝的甚是高兴。

凤傲天径自行至内堂,洗漱更衣,接着走了出来,便看到慕寒遥不在屋中,她抬步,走出屋外,看到他负手而立,仰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爷竟不知,你酒量甚好。”凤傲天缓步行至他身侧,站立。

慕寒遥转身,恭身道,“王爷。”

凤傲天注视着前方,并未看他,“改日,陪爷喝几杯。”

“是。”慕寒遥依旧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昨日那个难得谈笑风生的一面已然随着酒香随风而去。

凤傲天知晓,他们心中长久压抑的苦闷、不甘、痛苦,“去洗漱吧。”

“臣告退。”慕寒遥沉声道,漠然转身,步入屋内。

“爷,用早膳了。”一道愉悦的声音响起,便见夜魅晞端着膳食向她走来。

她眸光闪过一抹温柔,“半晌不见人,原来你在膳房。”

“爷,魅晞想在走之前,做些吃的给你。”夜魅晞看向凤傲天,绝美的容颜,依旧是那般的妖娆魅惑,连带着笑容,都透着万千风情,可是,那眼眸中,却是化不开的浓情。

凤傲天这一刻是感动的,上一世,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关怀,这一世,第一次,竟然有人肯为她下厨做饭,她的心里似是划开了一条淡淡地口子,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注入,她上前,从他的手中端过托盘,“谢谢。”

夜魅晞勾唇一笑,甚是满足,让一个如此骄傲的人,能够说出一声谢谢,是何其难?

二人进入屋内,邢无云和蓝璟书已经起身,换好衣衫,洗漱之后,便走了出来,看着凤傲天亲自端着膳食,三人显然一怔。

夜魅晞看向他们,“这个是爷的。”

三人自然不言而喻,这乃是夜魅晞亲手为摄政王做的早膳,他们三人不再说话,径自退出了屋子。

邢无云抬眼,望着天空,“唉……”

静喜端着醒酒汤走了过来,“主子,这是王爷昨夜便吩咐奴才备好的醒酒汤。”

蓝璟书转眸,看着静喜,眸光闪过一抹幽暗,接着说道,“嗯,端进去吧。”

“是。”静喜应道,随即便端入另一间屋子。

慕寒遥也不再说话,只是抬步入内,蓝璟书与邢无云随即跟上,三人坐与桌前,突然觉得有些空荡,更有些不自在。

三人相对无言,不像昨夜那般无话不谈,而是各怀心思,用罢早膳,便径自走出屋子。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菜肴,“爷未曾料到,你竟然会做的一手好菜。”

“以前特意学的,想着日后,遇到自个心爱的人,便做给她吃。”夜魅晞夹菜放入她的碗中,眼眸中满是笑意。

凤傲天微微一怔,看向他,是不是自个太过于自私无情,如今,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她看着他,终是无法开口。

邢无云靠在门口,看着二人其乐融融地用着早膳,这才想起这几日,他们都是一同用膳,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反倒觉得很不自在。

蓝璟书并未说话,而是径自步入屋内,接着行至书案,继续着昨夜未完成之事。

慕寒遥则是前去布置守备,邢无云再一次被落下,甚是无趣,便靠在门口,看着屋内两个大男人卿卿我我。

复又想起上次看着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画面时,恨不得吐上几天几夜,可是,如今看着,怎么觉得甚是顺眼?

他想到此处,连忙转身,面露惊愕,完了完了,难道他也有断袖之癖了吗?

顿时有些烦躁,接着转身,便看到凤傲天已经用罢早膳,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

他连忙露出一抹怪笑,“王爷……”

“看够了吗?”凤傲天低声问道。

“嗯,看够了看够了,王爷继续,臣子便不打扰了。”邢无云嬉笑道,接着便向后退着身子,转瞬,便闪了个没影。

夜魅晞上前,环着她的腰际,“爷,今儿个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凤傲天轻笑一声,问道。

“爷为魅晞华富画吧。”夜魅晞突发奇想,浅笑道。

“好。”凤傲天点头,接着二人便步入屋内,摊开宣纸,看着侧卧与软榻上的夜魅晞,专注地画着。

一旁的蓝璟书,抬眸,看着眼前的画面,敛眉,复又做着自己应当做的事,不予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凤傲天收笔,放下朱笔,看向夜魅晞,“好了。”

夜魅晞自软榻起身,娇唇微扬,一步一步地行至她的面前,看着映入眼帘的画像,笑意更深,“栩栩如生。”

“嗯,本王即刻裱起来。”凤傲天说着,便看向蓝璟书,“璟书,将这幅画给爷裱起来。”

蓝璟书抬眸,落笔,恭身道,“是。”

接着便自书案旁离开,行至凤傲天身侧,看着眼前的画作,画中之人,自有一番妖媚入骨的神韵,竟连那眉宇间的妖娆亦是被勾勒的入木三分,他抬眸,看向凤傲天,未曾料到摄政王的画工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造诣,不禁暗自赞叹。

凤傲天看向蓝璟书,“日后,爷也给你画一幅。”

“臣多谢王爷。”蓝璟书心中是期盼着她如此说的,如今,她真的如此开口,他便连忙应承了下来。

夜魅晞侧眸,打量着眼前的蓝璟书,想着此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寻常无奇,但,却不容小觑,这几日的相处,他多少能看出他隐藏的能耐。

这一日甚是平淡,各人做个各自的事情,邢无云出去一日,并未回来,直到天色渐暗,才回来,手中抱着一坛酒,笑容满面地步入了屋内。

凤傲天看着他,“你这酒打何处来的?”

“偷来的。”邢无云得意地说道,“这可是埋藏在梨花树下二十年的女儿红。”

“何处偷来的?”凤傲天看向他,继而问道。

“这个嘛……”邢无云欲言又止,接着将酒坛启封,轻嗅着酒香,“嗯,果然不错。”

凤傲天不置可否,“偷吃要将嘴擦干净,跑去妓院便跑去妓院,何故隐瞒?”

邢无云顿时无趣,坐在桌前,“去了又如何?”

“只偷了一坛子酒回来?”凤傲天沉声问道。

“嗯。”邢无云想起此事,便有些不悦。

凤傲天也不再多问,几人无话。

深夜,夜魅晞靠在凤傲天的怀中,目光怔怔,低声问道,“王爷,待我归来,江山为聘,你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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