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帮你躲开冥界的追捕哦!”这便是流华天君刚刚在鬼仙耳边小声说过的话。
看着鬼仙的一脸诧异,流华天君解释道:“不要这么惊讶!我不过是恰好听到罢了,若不是你说你与影花此时是命运共同体,我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看到鬼仙如此诧异的眼神,流华天君就知道自己心中的困扰,在此刻已经解决了大半。
首先,流华天君已经可以确定,这位鬼仙就是当日在蝶英历劫时,他在空中看到的黑气虚影,也是与他交手的散仙,更是那黑白使者从冥界追出来要捉回去的那个丫头,也就是说当时清潭边其实就只有一个,不,应该说是被鬼仙附身后的影花一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那片残留在石头上的蝶鳞为何会有两种久而不散的两个人的气息。
而这么一来,当时的紫色天雷的出现应该并非天雷系统的问题。雷神和这件事便脱离了关系,毕竟一个鬼仙为了躲避冥界的追捕而附身于刚刚渡劫失败身受重伤的影花身上,这样的行为虽说是在保命,但从某种程度来看,她的行为已相当于伤人,人伤人有法律来保护,仙伤人自然有天雷系统监控,而对于仙的惩罚自然也要比人来得更严重些。
至于紫色天雷为何不劈下反而转移到蝶英那边去,这则需要详细分析了。
如此细节的问题,在此处谈论肯定不适合,流华天君看着鬼仙,等待着她的回答。
影花的身量并不高,和十五岁的流华比起来也只是稍稍高了那么一点。
所以二人的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真能……”鬼仙不确定的问,她打量着流华天君,似乎很不相信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当然”流华天君十分真诚的看着的点头肯定。
这个鬼仙对流华天君十分重要,无论是影花的事情也好,天罚之雷的事情也好,甚至是她突然来到这里也好。
流华天君有预感,若是把这些事情一一解决了,说不准他近期疑惑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不知道是不是流华天君的真诚打动了她,鬼仙卸下了防备,看了看羽花仙子,又看了看蝶英,眼睛转了转,她道“好,我信你,如果你能做到你刚刚说的话,那么等出了临山,我自然也会信守承诺,把你想知道的关于影花的一切都告诉你。”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击……”流华天君对着鬼仙伸出了手,刚准备说击掌为誓,而那边鬼仙则毫不犹豫地与他击了一掌,并直接结果了他的话“击掌为誓”。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然而手掌的微麻却让流华天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然而当他的视线看向鬼仙的时候,鬼仙却已经进入了正题。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了,刚刚在火溶洞时,我突然感应到一段来自冥界的传讯,那讯息虽模糊不清,却给人一种紧急的感觉,虽然我……但我身为鬼仙既然收到了讯息就不能不管不顾,所以就顺着方向找到了这里。
原本一路上,我还能感应到他们残留在临山的微弱气息,但是到这里,我却什么都感应不到了,既然你们比我先来,那么不知几位可有什么发现?”
“除了这棵被设了阵的古树,我并没有发现别的,羽花,蝶英,你们可还有其它的发现”流华天君转头问羽花仙子和蝶英。
从流华天君和鬼仙相遇的那一刻开始,羽花仙子的目光就一直定在鬼仙的脸上,她之前可是清晰明了的听到她叫流华天君,流华哥哥的,可如今听二人的对话却又似乎感觉鬼仙根本不认识流华天君。
这一点非常不合理,他们之前在火溶洞可是呆过很久的,影花不可能没有听到她们叫流华天君的名字,甚至偶尔叫过天帝陛下也未可知。
这鬼仙之前既能够为了三百年前她拒绝过流华天君而对她满腔怨愤,可见她对流华天君的仰慕,或者说迷恋,甚至说爱慕,都一定到达了一个境界。
然而此刻,这鬼仙,已经站在了流华天君身前,却表现得如此冷静,羽花仙子就算不用脑子想都觉得这鬼仙绝对有问题。
羽花仙子的目光或许是太过直白,鬼仙在流华天君问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向了羽花仙子。
羽花仙子向来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她既有疑,就一定要说出来,更何况又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然而羽花仙子这边还没有开口,鬼仙却比她先一步开口了“羽花仙子,别以为我现在和你们达成合作,便会放下对你的恨,现在时间紧急,我和你的事,等我们离开临山后,我自会再来和你清算。”
听着这话,流华天君和蝶英先后一愣,流华天君诧异的看着这两个女人,蝶英则继续保持沉默。
他们的目光从羽花仙子,移到鬼仙,而后又相互对视,脑子里却依旧是一头雾水,这两个人以前有过交集吗?不能啊!一个刚刚从冥界跑出来的鬼仙,另一个则是在凡界逗留的花仙,连勾魂夺魄都站不上边儿,她俩能有什么交集。
羽花仙子被鬼仙这么一打岔,刚刚想说的话,确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或许她有心不愿让自己提起,但无论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的确更加重要。
“好,那我们先解决这里的事情”羽花仙子终于做出了回应。而后指着旁边的古树道“这里被设置了阵法,在这样的阵法下,你所说的信息,应该很快都会被净化,所以想在这里找线索,估计很难。”
“阵法,什么阵法?”鬼仙奇怪的问,视线则顺着羽花仙子所指的方向看向了那棵古树。
从鬼仙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古树的这一侧并没有异常,而当她被羽花拉着转过树后,鬼仙就沉默了。
“究竟是谁发出的讯息,你能感应到吗?”流华天君此时发问。
“不太确定,但我能肯定,这一路我感应到的共有两个人。”
“两个人?”流华天君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黑白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