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华天君将魔气重新收回之后,红老和白老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多年来被魔气干扰的担忧和恐惧,让他们觉得有些窒息,那可是魔气,怎么可以收到意识之海里面去呢,那该有多危险。
“没事,没事,二位师父不要担心,净化魔气其实并不难,只要稳住道心便可,我也是在净化的时候发现这一点的,而且我觉得,魔气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对他的恐惧。”
流华天君见两位老人依旧一副不信的样子,于是开始了解释。
“真的,我可是亲自试验过,要知道这团魔气在人界已经生长了一百年,整座临山几乎就变成了他的餐桌,他体内聚集的怨气,怒气,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负面情绪,不能说不强悍。
然而当我企图收复他的时候,他也曾躁动不安,但当我的力量压过他,他就立刻投降了。”
“这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假投降”白老反驳
“不错,师父你说的很对,他的确是假投降,而且不只是这样,他还试图蛊惑我为他所用,那是一种很容易就相信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抵抗,因为如果听它的,世界上一切事情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那你也听了?”红老紧张的看着流华天君,若真是这样,他们的天帝岂不是也等于被魔气控制了。
流华天君听了这个问题,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的确也听了一点点,因为真的很好用”
“那你现在?”白老也警惕起来,开始对眼前的流华天君开始仔细甄别,生怕他突然魔化一样。
“你们看到了,现在被驯化的是它不是我,师父你们别那么紧张,净化总归有个过程,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现在已经成魔了吧!”
“不能大意,徒儿啊!魔气我比你了解,那东西一旦沾染,可不是说驱除就驱除的,你要知道你的体内还有联系众仙的天帝玉玺,若是一不小心……”红老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流华天君看着他们,然后叹了口气,“二位师父,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真的没那么可怕,来来来,你们自己查看,天帝玉玺的状况,相信我,魔气其实也很好控制”
红老和白老还是很怀疑,然而当他们看到流华天君清澈的眼睛,却又觉得自己这样不信任他是不是有些过分。
而流华天君才没想这么多,伸手出去,一边握住了一人的手,而后慢慢调动天帝玉玺将纯净的玉玺之力疏导了过去。
法力在两位老人身上运转了一周,而两位老人的表情也从紧张到疑惑,最后竟然还有些惊讶和激动。
不可置信地看着流华天君然后说:“这居然是真的,流华你怎么办到的。”
见二人终于不再紧张,流华天君也放下心来,他说“这件事还得谢谢魔尊,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我如何驯服魔气,但事实上在他的帮助下,我的确收复了魔气,而且还发现了魔气的弱点”
“什么弱点?”红老和白老立刻兴奋起来,若能找到驱逐魔气的方法,那么收复净化魔界指日可待。
“魔气的产生,是源于所有人的负面情绪对吧!”
“不错,当时建立幽界的原因就是想要让所有的不快乐都归于黑暗,还人间以快乐,只是当他们建立之后就发现,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嗯,其实走了这么一遭,我突然相通了一件事情。
所谓仙人没有七情六欲,其实并不准确。
七情六欲本就与世界共生,不只是人,包括我们仙,甚至我想说就连神也无法真正的做到无欲无求。
我们不是雕塑,也是有思想,有感觉的,也会对外界做出相应的反应,因为这样才可以被称之为生命。
唯一不同的则是,我们对道心的把控到一个适当的程度,而后我们就成为了仙,能为了神。
而这也是我们对道心十分重视的根本原因。
所以要对付魔气,就要从根源上入手,换言之,只要我们道心稳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应对魔气的时候不让自己产生负面情绪,那么魔气之于我们不过就是一个念头,还是一个别人的念头,至于处理办法,你可以选择净化,也就是遗忘,或者选择将他们统一整理在意识海的一个地方,如此,可以说十分安全。”
听闻这番话红老和白老对视了一眼,而后红老回答道:“流华,有关你的这番言论,一位先帝也曾经提到过”
“哦?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那后来怎么样了?”流华天君突然兴奋起来,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已经有先人试验过了,那实验结果很值得参考。
红老摇了摇头,“并不太好,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魔界曾吞噬过一位天帝”
“嗯,刚说过”流华天君点头,而后看着他们二人古怪的目光接口道“师父啊,你不会要告诉我说,就是这位先帝提出的这个想法吧!”
而后流华天君就看到了,红老和白老同时点了点头。
“……”流华天君一下子就沉默了,心道:“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吗?”流华天君一边怀疑自己,一边肯定自己,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还是抬头说。
“可是我觉得我没有错,若不然,一团魔气在我的意识海中,为何你们感应不到他的攻击力。”
“这……”白老和红老也被问住了,想了好多种想法,才说“或许是因为天帝玉玺的缘故,所以你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我们不可以,要知道,天帝玉玺是极所有仙人之力的,净化一团小小的魔气,应该不在话下”
“是这样吗?”流华天君疑惑地道,但并没有打算得到回复,只是心中翻江倒海了一会儿,而后又说:“可是当时我是封印着天帝玉玺净化的这魔气的啊!还会受天帝玉玺的影响吗?”
红老和白老再次互看了一眼,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也只好说道:“有关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