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嫦娥仙子连忙问。
然而天月镜却晃了晃镜身,卖起了关子“静静等着就好,我保证,那些人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究竟是谁?”嫦娥仙子依旧问的弃而不舍。
然而天月镜却从原地消失了,重新坐落在天帝主殿的中央,恢复成了一动不动的镜子模样。
嫦娥仙子最终没有去封神台,而是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在天月镜前观察她需要观察的一切。
魔界之外
蛛网般的裂痕,在魔界之外去看比内部更加明显,新鲜的老旧的裂纹,几乎布满了整个魔界屏障,很庆幸,这泪痕还没有被打破的迹象。
操控着天帝玉玺,流华天君谨慎地看着那些裂痕,一边修复魔界屏障,一边认真思考。
按理说以魔界屏障如今这种碎裂程度,肯定是无法控制魔尊乃至魔族人从里面出来的,然而奇怪的是,至今为止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破这屏障。
“不过这样算起来,我到魔界这么久好像除了看到魔尊,也没见过其他魔族人呢!”流华天君心想,“莫非魔界内部出事了,又或者说,这又是魔尊的阴谋?”
流华天君不断猜测,却总觉得,他想到的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答案。至于真相是什么,还是修复好魔界屏障之后再说吧!
随着急速旋转的天帝玉玺减缓了速度,降落,停止在流华天君手上,最后消失,第一轮的修复便算是告一段落。
看着眼前已经减少了近三分之一的裂纹,流华天君松了口气。
一直站在流华天君身后的白音,在流华天君收回天帝玉玺的那一刻就十分紧张地盯着流华天君的背影,脸色比之刚刚还要惨白一些,自从流华天君到魔界之后就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
哪怕他渴望的看着他,他也从未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这然的情况,让流华天君觉得,只要流华天君往前再走一步,从今天开始,他就再也见不到流华天君了。
流华天君已经好久没和他说话了,这和往常的他一点儿都不一样,所以白音有些恐惧,这种恐惧是他五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哪怕是面对比他强大百倍的凶兽也从未这样过。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微风,牵动了流华天君的半片衣角,原本很寻常的摆动,却让白音的瞳孔猛然缩小。
“天帝,你别走”
声音先于身体,被白音表达了出来,他上前两步,和流华天君挨得近了一些,伸出手想要和往常一样去捉流华天君的衣袖,可伸出的手却不自然的停在了半空,如今掉入了魔界的他,可还有跟随流华天君的权利吗?
想到自己日后很可能就变成魔族,而后迷失自己,白音就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正要收回来的时候,白音突然觉得自己冰冷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那手是那样的有力和温暖,白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比他高大许多的人,一颗心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激动的跳动起来。
随后流华天君温柔的声音从头上传了过来,“怎么了,这么紧张,小白音,我怎么会走呢?”
“可是,我已经被魔气浸染过了,所以我怕……”白音说着,眼泪就从眼中流了下来,从魔界中醒来,到现在,被魔气浸染过的白音,一直都存在恐惧之中,那种无法控制自己心神的恐惧实在太过强烈,虽然现在他已经恢复清明,然而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他或许还会堕落。
“没事儿魔气都被魔尊驱除了,你还是你,没有丝毫变化。”流华天君蹲下来摸着白音的小脑袋说。
“可是魔尊说,魔气是无法驱逐干净的,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成魔。”白音依旧心有余悸地道。
“魔尊说的?”
“嗯,他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流华天君看了白音一会儿,然后说,“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请先问问你自己,你想成魔嘛?”
“当然不想。”白音回答的毫不犹豫。
“好,白音你要相信你自己,只要你不想,就不会有人能逼你成为魔?”
“那,魔尊……”
“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你只需想,你是相信你自己,还是相信魔尊?”
“我……”白音犹豫着,虽然他很想说相信自己,然而魔尊和他说话时的那个眼神,却让他不知不觉产生了不得不信的感觉。而后当他自己发现自己居然犹豫了之后突然觉得脊背一阵生寒,眼泪再次溢满了眼眶。
“没事,没事,不着急,这件事你可以慢慢想,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我呢!天帝玉玺中有你的仙源,我会为你把关啊!”
“嗯!我一定不会成魔的”白音听到了这话,突然放心了不少,刚要流出的眼泪也忍了回去,果然,只要有天帝在他身边,他就感到非常安全。
“好孩子”流华天君微笑的看着他而后说“白音,我和你说件开心的事儿,对于找西古天君,我有了一丝线索。”
“真的吗?在哪里?”提到西古天君,白音终于开心了起来,他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冥界,我估计,他应该和大嫂在一起?”
“冥界,那这意思是?”白音抹去了眼中那无法忍下的泪花儿而后问。
“嗯,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遁入了轮回”
“那为什么天月镜查不到他的情况?”
“不知道,这件事恐怕只有详细查过才能行”
“那我这就去”白音道。
“不,这次我和你一起,恐怕等这边结束之后,我也需要去凡界真正走一遭了。”流华天君摇摇头,并不同意他自己行动。
“天帝是要去凡界渡劫吗?”
“不应算是是劫,我们每个人都应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无论是什么时候做的什么事情。”
“是为了月姐姐”
“嗯!你也看出来了!”
“她似乎很了解的你的样子,而且我也觉得你们很配。”
“是啊,她很了解我,不过她那日走的时候却说,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不了解我。哎!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