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会差人送些书卷给你,你把身体养好了就跟着皇帝学习。”单羽琦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句,眼里的那一丝轻蔑自始至终都是那般明显。
“嗯。”
单羽琦摆手让人离开,对于这个女儿也不是多么待见,她要得不过是个听话的傀儡而已。
鹿死谁手,且看吧。
君云妄背着沈白兮朝外面走去,沈白兮双手环住君云妄的脖子趴在君云妄宽厚的背脊上,嗓音略低,“兄长…”
他们只能是兄长是亲人,玲珑心思的君云妄肯定会明白的。
“嗯?”
声音淡淡,低沉之余带着些许复杂,眼里一抹幽光转瞬即逝。
兄长……罢了,谁让她是沈白兮呢。
“只有我哥哥才会背我。”稚嫩的嗓音有几分得意,君云妄反驳一句,“离修凌也背过你。”
“他例外。”
君云妄也没说什么,只是眼里有一丝苦涩复杂。
走了一段路,突然冒出一句,“你做的很棒,接下来的路可能会万劫不复。”
不得不说,君云妄真的很了解她。
不过,真的很奇怪,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吗?君云妄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为什么要这么帮她呢?
沈白兮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问题问不得,问了,她可能就回不了晔翎了。
“我不怕,单羽琦轻敌了。再说了,这种事情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君云妄嘴角微微一弯,玲珑剔透,看事情永远看得透彻,也难为人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造化。
君云妄把沈白兮送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人趴在自己背上睡着了。
这能说她对他已经不在那么戒备了吗?
是个好兆头。
半路上,身边伺候的木公公来了。
“皇上,丞相求见,此时就在御书房门外了。”
木公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壮着胆子说道,君云妄微微颔首,木公公一时间也拿不准君云妄的决定。
背着沈白兮踏进御书房,将人放在休息的软榻上拉过被子盖好,“你差人去告诉九宛,让她把晚上的药送来御书房。”
“是。”
木公公悄悄打量了一眼睡得昏沉的沈白兮,抬手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几句,然后站在一旁伺候着君云妄。
这就是新封的郡主,虽说是晔翎来的质子,如今看来,得小心伺候着。
君云妄抚平衣袖上的褶子朝外面走去,撩起衣摆坐在龙椅上,捏起一份折子翻看甚是漫不经心,“宣丞相。”
“是。”木公公恭敬道一声,对着门口高喝一声:“宣丞相觐见。”
在外面晒了快一刻钟大太阳的丞相如得赦令,擦去额前的细汗,整理一番仪容走进来跪在地上恭敬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免。赐坐。”
木公公搬来凳子,丞相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悄悄打量了一眼批阅折子的人,顿时有点坐不住了,起身拱手一揖,道:“皇上,臣有事禀告。”
“何事?”
淡淡的嗓音带着威严,丞相心里有几分忐忑,但还是依言说了,谏言道:“质子沈白兮封为郡主着实与礼不合。”
“朕做事,何时需要你们来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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