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人躺在床上,沐浴过后的馨香窜入鼻间,温玉软香在怀,空落落数十年的心这一刻被填的满满的。
桌上的一对红烛燃得正旺。
离言亦累了一天,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见离言亦睡沉了,君忧楼轻手轻脚爬起来,披上外衣朝外面走去,院子冷冷清清的,贴着囍字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出了院子,收拾宴会的侍女奴才依旧在忙活,估摸着可以忙活到后半夜,选了僻静的路绕到院子里,还未踏进凉亭就看见里面有人。
这大晚上的,这几人还没回去吗?
“给钱给钱给钱,我赌赢了!”沈白兮笑眯眯的伸手,那财迷的小模样有说不出的俏皮灵动,这才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性格嘛。
君忧楼不由扶额。
君云妄递给人一个囊袋,沈白兮打开一看,眼眸笑弯了,“发财了。”
“这算千金买一笑吗?”君云妄揶揄一句,脸上笑容淡淡却是惑人心魄,沈白兮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可没那么值钱。”
你比这个值钱多了,你是无价的。
君忧无微微摇头眼底带着一丝笑容,歧戈双手奉上一把钥匙,恭敬道:“王府藏书阁的钥匙,郡主收好了。”
“多谢。”
沈白兮将囊袋递给离修凌,钥匙则是自己收好,看着走进来的君忧楼,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洞房花烛,九王爷怎么出来了?”
“得了,你可就别损我了,你这小丫头是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瞥了一眼离修凌手里的囊袋,哼一声,“真是我的好兄弟,都陪着这小丫头胡闹。”
“原以为白兮胡说,却不想竟一言成真。”君云妄倒了一杯清酒,端起来小酌一口,那模样也看不出什么。
君忧楼摆手,“只能说这小丫头洞悉人心。”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肆意洒脱的君忧楼。
“我和皇兄先走了。”君忧无说完,叮嘱沈白兮一句,“歧戈就留给你了。回来的路上万事小心些。”
“会的,你们也一样。”
两人走了,歧戈有眼见的退出凉亭,离修凌揉了一把沈白兮的软发,也出去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们。”君忧楼死感慨一句,靠在朱红的柱子上,“有些时候啊,真是羡慕他们。”
“他们也在羡慕你。”
君忧楼拿过桌上的葡萄,摘一颗放进嘴里嚼嚼,明明很甜为什么会那么苦那么酸呢?连皮咽下,缓缓道:“同床异梦,还不如……”可若眼睁睁看着离言亦躺在别人怀里,他真的做得到吗?
君家人,不是大度的人,他,做不到。
“至少在你怀里不是吗?”沈白兮倒了清酒端起欲喝,君忧楼抬手拦住人,“大病初愈别喝酒。”
沈白兮放下酒杯,“好吧。真的不回去?洞房花烛,一个人一辈子许就只有一次。”
“会去的,等我在坐会儿吧。”君忧楼再吃了一颗葡萄,沈白兮拿过人手里的葡萄放在一旁,“别勉强自己,既然不喜欢吃那就别吃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葡萄酸,你不喜欢一切酸的东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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