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言泽的反应沈白兮就知道答案了,抬手一挥笑了,目光流转潋滟绚烂却透出凄婉,衣袖纷飞步伐款款朝下面走去。
“若我放弃你会属于我吗?”
沈白兮差点摔下去,猛然回头看着楼梯口的人,还是那般丰神俊朗,只是,多了几分看不懂的情深。
手指抓着身侧的栏杆,力道大得骨节泛白,“晚了……”
低喃一句,哼着一支歌谣走了。
歌谣传入耳际,勾出最悲寂的心绪,融入骨血的悲戚如诉如泣。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脸颊有几分凉意,抬手一摸,离言泽笑了。
他哭了。
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都是借口,从一开始他就被判上了死刑。
沈白兮,你何其狠心啊!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只是……如果人能分得清清楚楚不偏不倚那要孟婆汤做什么?
有些时候带着残存的记忆,对身边人真的不公平,比如离言泽,这辈子的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她直接把人判了死刑。
她能怎样?还能怎样!
如果这话在早一点,在她对离修凌尚存愧疚没有发觉动心的那个时候,离言泽这一番话,她真的会动容。
谁让离言泽那么好呢。
偏僻的巷子里,沈白兮蹲在地上捂脸无声哭了。
她想师兄了,想哥哥了,她想有个避风港可以让她躲在里面痛哭。
“哭吧。”
淡淡的沉木幽香传入鼻间,沈白兮抬起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人,君云妄微微敛眸,弯腰敞开臂弯,淡道:“在兄长这儿,想哭便哭。”淡淡的声音却是足够的安抚可靠。
君云妄不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兄长”二字说出来。
沈白兮扑倒君云妄臂弯里,珍藏多年的眼泪克制不了的哗哗往下流,“我想回家,我想哥哥了。”哽咽有些沙哑的嗓音一句一字如针扎在君云妄心头,抬手,有些僵硬地轻轻拍拍人背脊安抚。
怀中人眼泪婆娑呜咽诉说,向来波澜不惊的心荡起涟漪,是心疼还是不舍,他一时间分别不出来。
“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想离修凌了。”
终究是说了他最不喜欢的一个名字,可他又能如何,他不过是兄长罢了。
“……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了。”
……
直到沈白兮哭累了哭睡着了,君云妄才算不在手足无措的,胸前衣襟湿了一块,上面沾染了沈白兮的眼泪。
抱着怀中轻飘飘的人,君云妄在人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虔诚。
泛红的眼圈,连眉也哭红了,看着就心疼得不得了。
送到君忧无府邸上,君忧无看着床榻睡沉的人,这三丈外都能闻到酒味,这人是喝了不少酒呐。
“晔翎如今是冬季,你给她多准备一些厚实的衣服,此行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我想让老九一同去。”
“我想去。”君忧无看着眼前尊贵漠然的男人突然冒出一句,两人对视一眼朝外面走去,“身体重要,你下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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