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在京城,不在需要步步为营时时刻刻注意,想如何就可以如何。
“习惯了。”
毫无分量的三个字却叫人那么心疼。
安未舒很想抱抱人,可是,一旦点破了那层纸,他们的相处就不能像现在了。
如今这样就挺好的的。
安未舒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抓紧,死死压住想拥人入怀的冲动,偏生沈垣烯是个恶劣性子的人。
脚步一顿故意凑到安未舒面前一脸探究,眯眼看人,“我怎么感觉你在算计什么?”
“……”
安未舒看着突然凑过来的人,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压压直跳的心脏一本正经脸,说道:“天凉,早点回去。”
“别以为一本正经的模样就能掩盖住你做贼心虚。”
“……”
沈垣烯伸出手捏了捏人软软的耳垂眯眼笑,“你心口不一的时候耳根子就会红你不知道吗?”
安未舒屏住呼吸看着非常恶劣的老狐狸,手足无措,敏感的耳垂落入敌手,慌慌张张道:“松……松手…”
“好玩。”
安未舒是无奈至极。
松开手感不错的耳垂,安未舒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沈垣烯冰凉的双手猝不及防捂住两个耳朵,身体再次绷紧。
“暖手。”
“……”
扒拉下微冷的手,哈口热气给人暖暖,幸而街道上没几人,他们所在的地段也偏僻,没人看见他们两。
“回去吧。”
“好。”
走了几步,沈垣烯缓慢的声音飘来,“有话就说欲言又止做什么?”
“兮兮那边,你不问问?”
出来这么久了,他都没见过沈垣烯张口问过沈白兮一句,看着神色有些黯然的人,安未舒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这破嘴,问什么不好问这个。
“淡了忘了也就不痛了。”沈垣烯侧头看着一脸懊恼的人,拍拍人肩膀无所谓说道:“她身边还有离言尘君云妄,我不担心什么,反而,我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安未舒稍微松了口气,回到客栈里面,把狐裘给人解下来放在一旁。
“我死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深深吸一口气,漫不经心笑道:“你不是让我照顾兮兮吗?回去照顾她呗。”
“你的一辈子不能耗在我们兄妹两人身上。”沈垣烯看着看似漫不经心的人,绷紧的身体,袖子里握成拳的手已经暴露了他的伪装。
“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好。”
京城几里外的城子里,言清寂轻装上阵,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小心翼翼拿出函玖信件,打开。
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
“沈姑娘是个好人,阿寂莫担心,如今我正在去梨门的路上,梨师人很好,像个慈祥的长辈。
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梨师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假冒的,梨师不是白头发的老爷爷,是个道骨仙风的年轻人。
我们的孩子有小名了,叫元晓,沈姑娘取了的,你喜欢吗?
沈姑娘要做我们的孩子的干娘,我答应了,她给了我一块暖玉,说是给孩子的礼物。
阿寂,你还好吗?我想你了倒了晔翎京城你要万事小心,梨门与世隔绝,我不能写信给你你要保重,几个月之后我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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