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许大强,在下有一句话,是来向您打听的,家里的粮食,都快告罄了,能不能让在下用一点?”
“放心吧,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
她不是不想找人借,但是现在大家都没什么余粮,新年刚过,大家都还没填满肚子呢。
要说有钱,那也只有许大强一个人了。
“不好意思,不是。”
许大强大手一挥,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以,可以借用一下你那条鱼吗?”
“不能吃,那就拿鱼类来填!”
“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能吃吗?”
听到许大强这番绝情的话语,秦淮茹心都凉了半截。
“不好意思,不是!”
“本来打算在集市上卖掉,挣些钱的。”
许大强笑了笑,指了指筐子中的鱼肉。
秦淮茹听了这话,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许大强这样的有钱人,岂会因为一些小鱼,而去集市上出卖自己的尊严?
他好歹也是工厂的副厂长。
“秋月,你能帮我吗?”
“那就好,家里都快没饭吃了,就做了些杂粮,包了些野菜馅的水饺!”
秦淮茹见许大强心意已决,便朝郭秋月使了个眼色。
她太熟悉郭秋月了,自己一句话,就能把她给劝住。
“这!”
“真的假的?”
郭秋月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心虚了。
反正,她是无辜的!
“那可不行,我跟你说,这帮人的老大名叫【大棒子】,是个贼,来我屋里好几回了,还被我关起来了。”
“还有,这两个姑娘,就算你将她们交给她们,贾张氏八成都要吃掉,贾张氏在贾家中地位极高,也就能养活她们,其他小孩,她还真不知道。”
许大强爽快地道。
他还真怕自己老婆心软,把东西给了秦淮茹。
如果真的出了这种事,那秦淮茹下一次绝对会去求郭秋月,她还真的是贪得无厌啊。
“许大强,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我和秋月妹妹可是很熟的,你这话说出来,不知道要遭天打雷劈啊!”
“你现在还没死,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贾家人连一口都没了,你还舍得吗?”
秦淮茹气得大吼一声,呵斥许大强。
郭秋月心中一动,如果不是这家伙从中作梗,恐怕现在已经得手。
“我又不是贾家人。”
“但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李副总裁差点害死了秋月,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就这么算了?”
“还有,当初我的确没有把贾家怎么样,不过你可别忘了,当初贾家打着这个主意,把我给踢出了这个院子,你可别以为我年轻就忘了这些。”
许大强大声地骂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最讨厌贾家的原因了。
这个贾旭东,正是之前嚷嚷着要把许大强全家赶出院子的家伙。
好在贾旭东很快就被杀了,不然许大强肯定要秋后算账。
贾家人都是孤女,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而已。
秦淮茹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缠着他,不停的给他制造麻烦。
“以前贾家对你们不好,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贾家人冷哼了一声。
秦淮茹歇斯底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今,许多人都被打了,许大强一个人也帮不上忙,就算是我的产业再大,也救不了这么多人。”
“来,秋月!”
许大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郭秋月进了屋子。
秦淮茹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怒火,想要一把火烧掉眼前这间房子,但又不敢。
一进门,傻柱就提着两个食盒冲了过来。
“怀如,淮如,你们两个,我去给你们上菜!”
说着,傻柱就将盒子打开,露出了里边的美食。
“谢谢你,笨柱子!”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傻柱,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起来很是可怜。
“怎么回事?”
“怎么了,怎么在这儿哭了?”
笨蛋看到秦淮茹在哭泣,赶紧关切的问了一句。
这让他有些心虚。
“那还用说吗,家里都快没饭吃了,天天就是一些野菜丸子!”
秦淮茹柔声道:“你说的对,我是对的。
“啊!”
“怎么办?”问道。
“这样吧,我让那个老家伙开个会,去北京找找你帮忙。”
“吃不饱,吃不饱!”
傻柱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即便有,他也会拿出来,然后交到秦淮茹手里。
“也行!”
“多谢了,傻柱!”
秦淮茹一听,忙点了点头,一只手搭在楚离肩膀上。
“无妨!”
“应该的,应该的,我这也是为了贾哥考虑。”
秦淮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钻入了他的鼻腔,他连忙摆手,轻轻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
“什么情况?”
这时,刚从门外赶来的贾张氏,看到这一幕,脸色不禁一变。
这傻大粗腿,居然还想拐走自己的遗孀!
“别别别,别别别!”
秦淮茹忙把眼泪擦掉。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艰难。
别院上下,对她赞不绝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哼,告诉你吧,傻柱,你要找别人,就找别人,别来找我们。”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秦淮茹手中的饭盒上,脸上的表情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毕竟人家是来给自己带东西的,刚才的灌汤包,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吃。
“母亲,此话怎讲?”
“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我等必死无疑。”
秦淮茹没好气道。
“呦呵,你还挺有种的,这话也说得出口。”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不是这个,是白二柱说要在院里开大会时,公开给咱们凑银子,你也看见了,咱们家里都快没饭吃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秦淮茹忙说明了一下。
贾张氏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些,便不再多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夜里,在傻柱的撺掇下,一位大老爷才恋恋不舍的把大家都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