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飞见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不由一怒,盯着白衣人看了半天,这才说道:“阁下眼生的很,不知尊姓大名,为何要插手这件事呢?”
白衣人见他话中有话,不由将手中折扇在手中轻轻拍了两下,抱拳说道:“龙大侠客气了,在下区区贱名,根本不中为道,若是龙大侠没别的吩咐,在下有要事去办,便先行告辞了!”
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龙云飞哪肯让他如此轻易离去,这样一来如何向儿子和未来儿媳交待,见白衣人转身,他不由泠哼一声音,突然脚下一滑,瞬间到了白衣人身后,伸手朝他肩膀上拍去,笑道:“阁下,何必如此着急着走呢?把事情说清楚再走不迟啊!”
白衣人似乎背后长有眼睛,也不回头,待龙云飞到了后面,突然一个转身,手中折扇突然展开,迅速的朝龙云飞手臂上切了过去。
龙云飞本来是先发至人,想要一出手便给白衣人一个下马威,哪曾想他竟反应如此迅速,眼看他手中折扇就要切中自己手腕上的经脉,不由大吃一惊,右脚迅速踢出,直朝白衣人小腹上踢去。
白衣人泠笑一声,撤了手中折扇,身子直直的向后飘了几尺,又“哗”
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的挥了几下,笑道:“龙大侠还是不要强留在下的好,否则到时一定会后悔的。”
龙云飞一招失利,知道再攻已经没用,这才止住脚步,又听白衣人话里有话,这才仔细朝白衣人打量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在白衣人手中的扇面上竟画着一幅骷髅头,他顿时惊出一身泠汗,连忙护着儿子和白清清朝后退去。
白衣人见他总算识趣,这才将手中折扇轻轻合了起来,双手抱拳笑道:“多谢龙大侠手下留情,这份恩情,在下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定会相报,后会有期!”
龙云飞脸色突变,急忙说道:“不必了,老夫与阁下萍水相逢,今后还是不要再相见的好。那姓风的小子,我龙某看在阁下的金面上,从此与他的恩怨也将一笔购销,还请阁下放心便是。”
白衣人笑道:“如此,多谢龙大侠了,告辞!”
他话音刚落,身子便已飘然而去。
龙驭天眼风清扬和白衣人就这样离去了,不由很是不甘心,不由看了一眼白清清,见她脸色沉了下来,知道无法与她交代,顿时急道:“爹爹,您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他们走呢?”
白清清也似对龙云飞的处理很是不满,嘴里却也不敢说什么,如今见龙驭天问,连忙盯着他看。
龙云飞看着白衣人离去的身影,此时头上早已冒出细细,如今听到儿子责怪,不由轻声呵斥道:“畜生,还不给我住口,你在外面闯下了多大的祸,竟还有脸说?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若不是我及时认出他来,你险些毁了我一生辛苦创下的基业。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惹那姓风的小子,咱们也惹不起!”
龙驭天见他说的如此严重,不由很是不解道:“爹爹,为什么?难道以您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怕那姓风的臭小子不成?”
“混账!”
龙云飞突然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口中骂道。
他这一打,龙驭天顿时脸上显出几外巴掌印来,捂着脸委屈的说道:“爹爹,从小到大你都没舍得打过我一下,没想到今天为了一个外人,你竟下这知重的手?”
白清清似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吓得也不敢说什么。
龙云飞刚才一时气急,打了儿子,打完之后便也后悔了,心里那个疼,本想说些软话,可是却见白清清在身边,生怕失了威信,这才叹了口气道:“孩子有些事你不知道,不要说爹爹不敢得罪他二人,放眼望去整个中原武林,恐怕除了日月神教之外,再无任何人敢得罪他们了啊!”
龙驭天和白清清又是一惊,各自相望了一眼,似是很不解,刚要去问,却听龙云飞喝道:“不要再问了,此事就权当没发生过,尤其是这个白衣人,今后若是在路上见到他,能避开一定避开,不能避开一定不要得罪他,不然的话,我就扒了你的皮,将你从此赶出我龙家大门,听清楚了没有?”
龙驭天见爹爹发脾气,心里虽然很不服气,可嘴里却只好说道:“知道了,爹爹!”
白清清一个外人,见龙驭天就这样说了,自已还能说些什么呢?只是听了龙云飞的话之后,不由在暗里叹了口气,似是觉得他也并不是如江湖上相传的那般英雄,不由对他也有了一丝瞧不起。
龙云飞听到儿子答应,这才扭头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却听到那白马因为断了双腿还在低声嘶鸣,也不知是因为心中怒气未消,还是觉得那白马如此确是痛苦,一时动了恻隐之心,随手抽出身边龙驭天手中的长剑,头也不回的便轻轻一扔,那长剑便如利箭一般飞了过去,深深的刺入白马的心脏,直没剑柄。
那白马哼都没哼一声,于是便解束了痛苦。
龙驭天看了看白马身上的长剑,犹豫了一下,想走过去将剑拔出来,一时却又不敢,只好拿着剑鞘灰溜溜的走了。
白清清似是觉得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便也扭头顺着风清扬去的方向追去。
龙驭天想追,可看到爹爹直顾走路,并未吭声,却也不敢追,只是叫了声道:“清清.....”
言语之中万般不舍。
白清清头也不回道:“你不要理我,你们龙家都是胆小鬼!”
龙云飞听完,突然扭头朝龙驭天呵斥道:“这种女子,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她要去送死,就让她去好了,你还不给我回家!”
龙驭天见爹爹生气,再也不敢说什么话,看着白清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转角处,这才转身不舍的跟着爹爹离去。
此时,偏僻的林荫小道上,只留下了两具死尸,一个是马,一个是人,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