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眼看一代魔头独孤天竟要命丧黄泉,死在自己亲生的外甥手里,哪知突然只见从屋子后面飞出一朵粉红的梅花来,不偏不倚正打在龙阳宝剑的剑身上。
风清扬双目紧闭,就在长剑挥下的顺间,突感拿剑的手臂一麻,手中龙阳宝剑差点脱手而飞,顿时一偏贴着独孤天的肩膀削了下去,将他右边胳膊的衣服削去,露出臂膀来,若是长剑再往里偏一点,独孤天这只手臂定然便不再是他的了。
风清扬不由一惊,连忙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诗心手拿长剑,怒气冲冲的站在独孤天面前,恨不得要把自己撕成碎片,不由一惊。
独孤天也想不到,几个月之后,诗心竟会突然归来,一时不由是又惊又喜,泪水倾泄而出。
原来,那天晚上,诗心一心想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以此来挽留这段爱情,哪知却被独孤天无情的拒绝了,她自觉受到了万般羞辱,哭了整整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睡去,哪知睡了一会,便又被噩梦惊醒,却已再听不到外面独孤天在练剑,此时她身上被封穴道已经自解,连忙穿了衣服,走出门外,却见独孤天就那样睡在地上,她心里是又疼又恨,想到这些天来自己对他的情谊,他竟丝毫不放在心上,却为了区区一个风清扬,就狠心不要自己,于是一怒之下,便不辞而别,下了山之后,却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只好四处游荡,饥了就想办法弄些东西吃,渴了就摘些山里的果子吃,有时实在饿急了,就去抢一些银子,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竟到了云南。
她忽然想到五仙教总坛就设在云南,又想到那上面住着一个与自己一般苦命的女人,她们两个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从而使得自己狼狈不堪,身心疲惫,一时只觉得她二人是同命想连,于是便想找她诉诉苦。
她原本此时凭着自己的本事,就可以轻易闯进五仙教,可一想到白凌羽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这样贸然闯上去,恐会令她难堪,于是便等到了深夜,这才学着独孤天的样子,从后山上了五仙教。
此时,她已是第四次来到五仙教,所以后山守门的人听说她深夜来拜访教主,虽觉有些不妥,可忌惮她的武功,于是只好去向教主做了通报。
五仙教白凌羽原本也是睡不着觉,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丫鬟早已被她支去睡了,如今屋里只剩下她一人,正望着灯火发愣,突然听到门外守夜的来报,说是一位姑娘深夜想要拜访她。
白凌羽听说深夜有人来访,不由一愣,随即怒道:“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我五仙教,也太不把本教主放在眼里了。”
通报的人见她发怒,吓的战战兢兢,连忙答道:“禀教主,这位女子前些日子曾在教中休养一些时日,小的以为她是您的朋友,所以不敢轻易冒犯,所以这才来通报,还要请示教主,此女子见是不见?”
白凌羽听完又是一惊,暗自寻思道:“是她?深更半夜她来做什么?”随即便又转念一想,不由喜道:“难道他也来了吗?”
她一念至此,连忙一跃下床,问道:“还有其它人一起来吗?”
通报的人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连忙答道:“没有,就她一人。”
白凌羽原本以为独孤天也会跟着诗心一起来的,自是满心欢喜,想着终于可以再见他一面了,这才如此激动,一跃下床,如今听说只是诗心一人来,顿时满腔热情如从头到脚淋了一盆泠水,彻底凉了心,许久才道:“既然这样,你就让她进来吧!”
通报的人又问道:“不知教主是在大厅等候,还是在房中接见?”
白凌羽也懒得再去大厅了,于是便道:“让她直接到这里来吧!”
她边说边拿了件披风披在了身上,又半躺到床上,等着诗心到来。
诗心被带到门口,通报的人不方便进来,只在外面通报一声,便退了出去。
白凌羽在屋里懒懒的应了一声,便让诗心自已进来。
诗心推门进去,只见白凌羽半躺在床上,身上披着一件鹅黄色的披风,微微露出里面几乎透明的睡衣,将她饱满的身材一时展露无遗,再看看她的面色微红,虽脸上妆容已卸下来,头上风珠已不见,满头乌黑的秀发就那样随意披了起来,显然越发高贵了,再加上一幅慵懒的神态,在昏黄的灯光反衬下,显得越发娇媚了,她不由暗自自叹不如,止不住心跳加快。
又想到自己虽同为女子,可是只看了她一眼,便也忍不住热血沸腾,脸红心跳,若是男子看了,只怕双眼再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她顿时又觉得自己此时来到这里,简直是自取其辱,想着赶紧要离开这才,刚一转身,却听白凌羽轻轻“咳嗽”一声道:“妹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坐坐再走呢?莫不是怪罪姐姐身体有恙,没有起身相迎不成?”
诗心听她声音婉转动听,犹如黄莺轻唱,更如泉水叮当,不由再也迈不开脚步,连忙转过身道:“白姐姐,诗心深夜冒昧来访,实在抱歉,打扰您的清梦,真是该死。”
她说完便轻轻弯了弯腰,以示歉意。
白凌羽朝上移了移身子,越发显得诱人了,靠在床上道:“唉,妹妹说的是哪里话,你能想着过来看看姐姐,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怪你,只可惜的是,这些时日,姐姐突然身体有恙,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说此病是因为风寒引起,一定不能再吹风,所以这才不能下床相迎,实实报歉的很。”
她说到这里,又止不住的轻轻用丝巾捂住一张樱桃小口,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似是病的不轻。
这下诗心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来到床边,替她捂紧被子道:“妹妹该死,若是知道姐姐生病,定然不会深夜打搅。”
白凌羽见她如此心细,不由很是感动,轻轻握住她的手,盯了她看了半天才道:“妹妹脸上显有疲惫之色,较之上次离开这里更是越发憔悴了许多,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