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和铁笛为替父报仇,便勤练武功,想要再找狂剑霸刀寻仇,哪知待学成之后,却发现狂剑霸刀已不知所踪,从此绝迹江湖,只好作罢。
为了生计,他二人迫不得已,作了王栋二人的师傅,并时刻不忘父亲遗训,与人对敌时,坚决不以多欺少,以免遭人耻笑。
后来四虎结义之时,才订下这么一个规矩。
方才若不是铁笛一时情急,加上这么多年都没遇到强敌,突然遭此挫折,一时心有不甘,情急之下才出手相助,结果竟帮了倒忙,一招之间,致使兄弟二人武功全废,岂不心痛?
这时铁青已然清醒,眼中满是幽怨的看了二弟铁笛一眼,只觉兄弟二人没有遵守父亲遗训,使得父亲在天之灵,才大发雷霆,故尔略施神手惩罚,本想责怪二弟几句,可又见他双腿已断,一双腿上武功从此全废,再看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废手,不由仰天长叹一声,许久才泪流满面的喊道:“天意!天意啊!”
他说完这句话,便突然撒腿跑了。
铁笛见大哥如此,生怕他想不开,想去追腿却又断了,再想到他刚才幽怨的眼神,心中更是生愧,一时也是老泪纵横,嘴里喃喃道:“大哥,你回来,二弟知道错了!”
这边老三丁刚、老四杨方见大哥铁青跑了,二哥铁笛又是如此,不由甚是担心,各自心里揣度一番,知道以二人实力,纵算联手也绝不是薛空灵的对手,随即心生胆怯,可又见后面王栋等人正盯着自己看,一时却也不想损了“熙州四虎”的威名。
二人相视一望,略一点头。
丁刚上前一步,朝薛空灵抱拳说道:“阁下端的好手段,我兄弟四人甚是佩服。不敢请教高姓大名,来日定当再行请教!”
薛空灵刚才一招之间,连败两名高手,见铁青二人落得如此下场。心里本就有些愧疚,如今见丁刚二人有意退避,顿时会意,这才也抱拳道:“二位师傅客气了,小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活死人”薛空灵是也,随时等候大驾,再行请教。”
“啊!”
薛空灵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除了王栋二人不为之所动外,其它人均面现恐惧之色,一时之间用兵器护住胸口,脚下情不自禁朝后退去,显然早生怯心。
丁刚二人万没想到方才与之冲撞的人竟是近日来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死人”那个小魔头。不由想起这些日子来,有关他神乎其神的武功传说,以及他三个月内连杀六大门派掌门人的传奇事迹,一时面如土灰,瞬间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再也不敢生报仇之心。
“唉!”
二人相视一望,各自叹息一声。二话不说转身便抱起断了腿的铁笛便黯然离去,竟连往常江湖上留面子的那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种话也不敢说了。
王栋兄弟本指望四位师傅来给自己报仇雪耻,哪曾想仇没报到,四位师傅竟吓的落荒而逃,一时又见所有人都面生惧色。吓的直往后退,甚是不满,嘴里喝道:“你们还不快给我上,一起杀了这臭小子!”
这些人平时虽然承蒙王渊厚待,在府里供养着。可却都是二三流角色,只能欺负小打小闹,如今听到“活死人”的称号,早已吓的双腿都软了,哪还敢再上前?
如今他产听到小主人指使,哪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一时都吓的直往后退。
王梁见他们吓成这样,心里顿时怯了,直指着薛空灵战战兢兢的说道:“臭小子,你等着瞧,老子不会就此罢休的!”
他说完便转身就跑。
薛空灵守株待兔半天,为的就是想诈点银子,给玉兰二人做生活费用,此时哪能容得了他们再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尚在发怔的王栋,将他的头朝桌子上用力一按,随即泠声说道:“听着,今个你们打坏了这么多桌椅,怎么说也要赔偿,若是不在一个时辰之内,拿一百两黄金来,我就折了他的两条腿,两只脚,用来当桌子的腿!”
王栋刚才一时反应慢了,还没来得及跑,便被薛空灵摁住,如今脸贴在桌子上,不动动弹,又听他说出此话,一时仗着爹爹王渊的势,大声怒道:“臭小子,你有种就断给小爷看看,小爷保证你绝不能活着离开临安府!”
薛空灵见他到现在还如此嚣张,寻思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压根不知道厉害,伸手在他右肩锁骨之上,用力一抠,跟着朝外一扯一扭,顿时只听“咔嚓”一声,王栋整条右臂就这样硬生生被扯断了。
“啊!”
王栋先前仗着爹爹的势,这才如此横,本想吓吓薛空灵,让他放了自己,这才说出那翻话来,
如今却没想到薛空灵竟真的不怕,说折就折,如今右臂已断,一时痛的大叫一声,跟着昏厥过去,全身衣服瞬间已被泠汗湿透。
此时王粱跑了几步,眼见王栋被抓,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生怕薛空灵再伤害王栋,连忙喊道:“臭小子,你等着瞧,我这就去叫我伯父带兵来收拾了你!”
他说完便带着其它人仓皇跑了,生怕薛空灵再追过来,时不时还回过头来看看。
若芷清听到“带兵”二字,不由眉头一皱道:“薛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现在已经教训了他们,没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的,整个临安府能公然调动军队的人,除了爹爹,就只剩下王渊和刘正彦了,这两个人物都是不能得罪的,万一让爹爹知道了,肯定不会饶我的!”
薛空灵听后,也是一怔,可一想到王栋二人如此嚣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今番不让他们长点记性,恐怕日后不知还有多少姑娘遭殃。
他又见若芷清害怕,不由笑道:“清儿,你叫我怎么放了他们?这些人竟敢当着我的面出言侮辱你,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就算是来千军万马,我也要替你报定这个仇,不然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你!”
若芷清见他这么在意在自已,心里甚是高兴,可一想到爹爹,不由又有些后怕,说道:“可是........”
薛空灵不待她说完,笑着阻止道:“怎么?你怕什么呢?你爹爹是堂堂临安府统制,手里握有重兵,又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那些人应该怕他才是,他又岂会怕那些为非作歹的小人呢?”
若芷清听他说完,又想到上午时,在朝廷之上,爹爹为了官位 ,硬要逼自己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皇上,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心里便说不出的难过。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又见王栋此时已昏厥过去,这才说道:“薛大哥,你有所不知,清儿根本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他又岂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而与朝中那些大臣翻脸呢?”
薛空灵本就有些怀疑,如今听得若芷清说,仍是一惊道:“清儿你说什么, 苗大人不是你的亲爹?”
他问完之后,不由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来,顿时有些释然,嘴里喃喃道:“难怪他会逼着你嫁给皇太子,后来见那昏君看中你,又想着把你嫁给那昏君,我早该想到,你姓若,他姓苗的。”
若芷清见他终于明白,苦笑一声道:“听娘亲说,爹爹是一名军人,在清儿四岁时在战场上不幸战死,那时娘亲带着我和姐姐无依无靠,便在街上到处流浪讨饭生活,养父苗傅带兵经过,见我们娘三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家,后来他见娘亲漂亮便有意娶她,当时娘亲本有些不愿意,可是又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下嫁给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