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希望周科在偏远部队当军人,而不是和他在一个城市,那样他还可以装作是因为距离,所以他们才不能见面。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尤其是三岁和八岁那两年发生的两件事,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六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部队里,难道在部队待的时间还不够多,部队就那么好吗,以至于家中的妻儿都不管不顾。
现在倒好,一回来不是吵就是骂,就好像有他这个儿子是他一生的耻辱一样。
耻辱……嗤,有本事在出生的时候就把他掐死啊。
周知易猛地吸了口烟,冷笑一声,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躲在墙后面的钟舞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巴,“周、周、周知易他、他居然抽烟!”
虽然初中的时候,知道周知易很叛逆,但是没想到来盛华了他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吸烟。
“舒潇然,你看看你喜欢的是什么人,这完全是无视学校的校纪校规啊。”
钟舞觉得,舒潇然喜欢一个这样的人就是个错误,周知易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喜欢。
不仅舒潇然得不到结果,对她的影响还很大,总是这么默默地观察,心思都被分出去了一半。
舒潇然呆愣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烟雾袅绕的一团,而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烟雾中。
舒潇然看不到他的叛逆,看到的是孤独和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不是真正的他,这不是他该有的样子。
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这样的周知易真让她有些心疼,就好像无形中有只手狠狠地抓着她的心脏,她伸手拉了拉钟舞,“我们走吧,回教室。”
这个时候她们不适合待在这。
钟舞对周知易可谓是失望透顶,根本不想在这再待下去了,舒潇然话音刚落她就迈开步子走了。
早自习一下,周知易掐断手中的烟,把脚下一堆烟头踢了一脚,回了教室。
一下课,胡佳碧就冲着舒潇然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句,“舒潇然,你这个厕所上的有些久啊,居然还上出了一股烟味,呵呵,你可真厉害。”
这话声音不小,教室的人都听的到,有些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钟舞本来是离周知易更近些的,可看到他抽烟,就走到舒潇然后面了,自己在那倒是杵了很久。
舒潇然闻了闻衣服,没闻到特别浓的烟味,就把袖子伸给钟舞,“这烟味真有那么浓吗,我怎么闻不到?”
难道这胡佳碧是狗鼻子?从她身边路过居然就能闻到烟味。
钟舞很配合的闻了闻,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是有味道。”
“有吗?”舒潇然拿着袖子闻了又闻,味道明明很淡啊。
烟味?周知易瞳孔猛地一缩。
她不可能抽烟,那她的身上怎么会有烟味,难道说……刚刚她也在楼道?!
周知易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偏偏被她看见了。
烦躁归烦躁,刚才那个嘴多的说的话他可是听见了,别人怎么说他都行,但是不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