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太好比较,非要说的话……”
阮宁下意识回了句。
忽而。
意外的转头。
呦,到底是小姨子,和那没头脑的小明星,就是不一样。
她不由嗤笑,“唐小姐,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就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唐怡低低的轻哼一声。
上个月在香港时,老女人根本没说过,会去美国。
甚至,她还特地找许青青打听了的。
在秦向河启程去旧金山前,阮宁就先一步回了内地。
刚刚在金宸大酒店外,当秦向河说起旧金山暴动不小心受伤一事,她分明注意到阮宁脸色有异。
果然不出所料。
老女人也偷偷摸摸跑去了美国,没意外的话,去的也是旧金山。
可能那晚发生暴动时,也就在附近。
又或直接和秦向河在一起,也不一定。
那家伙,反反复复告诉过多少遍了,非不听。
早晚吃了大亏就知道了!
“阮小姐,你想多了。我是看这边白云生活广场生意那么好。”唐怡神色如常,指向那栋人满为患的商场,“从没去过美国,可在电视上,看那边的人都非常有钱,就好奇,他们的商场,是个什么样。”
阮宁微微一笑,顺着话道。
“美国确实比国内繁华多了,人也有钱,去商场购物,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家拎,很多,都是开车给运回去。白云生活广场若开到那边,想往外扩张,肯定没那么容易。美国那边,像这种大大小小的超级卖场,实在太多了。举个例子,排第二名的施乐伯百货,在主要大城市,都有一到两家分店,甚至,分店还开到了欧洲其它国家。”
说到这,她又潜意识似得摇摇头,“但是,非要比较哪边好。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处。确切说,白云生活广场更加适合内地……”
唐怡一愣。
没想阮宁回答得那么认真,且还说了长长的一串。
从中可以听出,老女人是去最繁华的美国转了一圈,但最后,对白云生活广场还是蛮推崇的。
待阮宁话毕,她又顺势问,“阮小姐前段时间,也是在旧金山吧。那你知不知道,他……我姐夫是怎么受伤的。胳膊真只是碰伤吗?”
“差不多。当时那伙人到处打杀,所有人都四下逃命,摔着撞着,都是幸运的……”
阮宁稍稍迟疑,决定,还是替那混蛋兜着点。
这次,若是只一个金美妍,那她肯定给这小姨子添油加醋,巴不得闹得那混蛋鸡犬不宁。
可自己也牵涉其中,就不太好搓火了。
关键是,这小姨子烦人的很!
俄而,她眼睛微微一眯,“不过,小秦同志这次为什么受伤,应该是别的原因。”
唐怡眉梢一扬,坐起身的疑声,“别的原因?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红霞,你知道吧,就是白云生活广场的总经理。”瞧唐怡点头,阮宁唇线上翘,“那她是白虎,你也知道吧。农村有个说法,挺糟践人的,说是会克夫。”
“……我听过一些。”
唐怡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发虚。
关于朱红霞这事,她是偶然间听说的,开始时,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后来,小璐有次来家里玩,晚上就留宿在她那。
夜里聊天,好奇的问了问。
而后才知道这指得是什么,更听到了一些相关的封建迷信传闻。
那时还笑呢,心忖小晴亏不是生在农村,不然,也会招惹这种无妄的流言蜚语。
旋即,唐怡又皱眉看去。
不明白,老女人提这个做什么。
这又和秦向河“受伤原因”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一点不知道啊。”
阮宁左右下午没事,晚上饭局又被人放了鸽子。
遂往后,靠到椅背上,以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将在酒店房间听到的什么祥龙寺算命的,又什么几个相亲的,伤的伤,残的残,以及朱红霞爸爸受伤,弟弟失踪的事,全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这,你也信?”
唐怡难以置信的看向阮宁。
乡野村间,传这些离谱的事,也就罢了。
没想,阮宁一个大城市,且还读了那么多书的,竟跟个长舌妇一样。
这什么祥龙寺算命的,她也知道,就一江湖骗子,因骗财骗色被抓起来,还上了电视新闻。
对,是她在午间新闻里播报的。
而让她笃定这是荒诞传言。
是因。
孙晴虽没交往过男朋友,也没相亲过,可家里也有两个男性啊,一个爸爸,一个弟弟,不一直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可见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恶意中伤。
她鄙夷的道,“好吧,就算你说的这些,有影,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哎,你去过茅塘吧?那你知不知道秦向河以前差点和朱红霞结亲了。”
阮宁发现,这小姨子头脑挺灵光的。
竟然对这些一点不信。
没办法,只能再上点力度了。
她咳嗽一声,“虽然两人没说成,也可以算是相过亲吧。算命的说了,这样的,今年都会被克。我本来也是不信,可架不住小秦同志去一趟美国,那么巧就遇上了暴动,还真受了伤!”
对秦向河与朱红霞的“往事”,唐怡自然知道的。
是此前去茅塘,曾听村里人无意间聊起的。
不过,根本算不上相亲。
只是两家有意,又因朱红霞年纪大几岁,就如阮宁这般,加上一些传言,这才没牵扯。
可若按老女人这样说,好像是有点关联……
唐怡轻轻摇了下头。
决定,等下次小璐来家里玩,让小璐帮忙分析下。
此外。
先前看阮宁打眼色,她之所以应下,也是有自己打算。
看了看左右,见休息椅附近没什么人。
她稍稍往前凑近些,“阮小姐,什么时候再继续?”
“啊!什么继续,继续什么?”
阮宁被唐怡样子勾起了好奇心,还特意坐起身。
当有什么重要的事。
却不料,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唐怡皱眉道,“还能是什么!给我姐夫继续治疗啊。在香港,治了一次,不是有改善。你不是说过,再来两三次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