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看一遍，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了，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再看一遍的问题。
果不其然，戚衍想看的，是徐妍扇路可耳光的画面，哦，准确的来说，是秦笙扇蓝心耳光的画面。
并且他可是冠冕堂皇得很呢，打着要先看后面的戏份的幌子，搭配上投资人的身份，实在是让人很难拒绝啊。
所有人都知道戚衍是故意的，但是谁都没有说话，嗐，别说本来就没什么意见了，就算有意见，他们也没资格提啊。
唯有蓝心，此时却是狠狠的变了脸色了，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看着戚衍，眼中的惊惧十分明显。
“我想，像蓝心老师这么敬业的人，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原原本本的话，却是由戚衍来还给蓝心的。
戚衍虽然面上带着一点笑意，但是那双眸子，却是冷得很。
傻子才会没有意见吧？
然而此刻，面对戚衍身上极重的压迫感，蓝心却又不得不成为这个傻子，咬着牙点了点头，但是看那表情，却仿佛是要上刑场一般的僵硬。
能报仇，秦笙固然是高兴的，但是却并不太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她试图去劝戚衍。
但是这个时候的戚衍，却固执得不得了，哪怕是面对秦笙，仍旧坚持。
没办法，既然投资人想看的话，那就只能演了。
于是，“互换人生”的戏码便开始了，而导演，自然变成了戚衍。
秦笙缓缓走向蓝心，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脸色越来越僵硬。
“抱歉了，蓝老师。”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秦笙的语气里，却并未有几分真心，不过就是说说罢了。
蓝心绷着脸，仍旧站得笔直，没有说话。
“不过是一场戏而已，怎么？蓝心老师还需要多久的心理准备？还是您平时就是这么耽误剧组的工作的？”导演椅上，戚衍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仍带着满满的压迫感，到最后，他干脆就直接威胁了。
“怎么？蓝心老师该不会想让我亲自给您示范吧？我这手上没轻没重的……”
他要是真动手的话，还不得把人给打残了。
蓝心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能开始。
没有剧本，这也算是即兴表演，只听得啪地一声，秦笙的手已经甩出去了，十分的干脆利落。
蓝心闷哼一声，咬牙忍住了到嘴边的尖叫，只撩开披散下来的发，愤恨地看着秦笙。
秦笙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
打完这一巴掌，她回头看向戚衍，希望这位祖宗赶紧满意结束吧，然而……
戚衍仍旧是大爷似的坐着，对上秦笙的视线，他似乎苦恼地皱了皱眉：“秦老师是没吃饭？”
秦笙瞬间get到了戚衍的意思，心下更是无奈，她没说话。
“不行啊秦老师，你这打人的演技确实是比不上人家蓝心老师，这样吧，你再来一次，我看看。”
秦笙警告地看着戚衍，但是戚衍却直接撇开了视线。
没办法，秦笙只能再来一次了。
至于蓝心，那更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深知，自己要是现在硬气的话，以后怕是就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忍，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就只能忍了！
然而，当第二个耳光甩在脸上的时候，她还是几乎要疯了，疼痛倒是其次，更多的还是愤恨，这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拍摄，这完全就是对她单方面的羞辱。
“力气不到位啊秦老师，继续。”
……
“蓝心老师，你的情绪不够饱满啊。”
……
一连十巴掌，反正戚衍怎么样都有自己的理由，大家反正都看出来了，不过是借口而已，他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让秦笙肆意报复回去罢了。
此刻，蓝心的脸已经完全肿起来了，掌印错乱却又十分的清晰，其实后来，秦笙已经收了力了。
“怎么了两位老师，继续啊。”全场最淡定的人怕就只有戚衍了，他仍旧是坐着，二郎腿翘着，一副大爷做派，但是眼底却又像是淬了冰渣子一般。看书喇
“戚总你看这……差不多了吧？”林城皱着眉，也实在是头疼得很，只是毕竟是剧组的演员，他也没法儿真的坐视不管。
“差不多？”戚衍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导，这就差不多了的话，那你对电影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些。”
这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质疑林城的专业能力了，林城脸色一黑，要不是被制片人拉着的话，这会儿怕是都要上去跟戚衍干架了。
当然，不过就是单方面的挨打罢了。
最终，出面的人到底还是秦笙，她叹了口气，就这么看着戚衍，轻轻唤了一声：“戚衍。”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叫他的名字，戚衍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起身，快步朝着秦笙走过去。
“怎么了？”
秦笙伸手，摊开，露出了泛红的掌心：“手疼。”
到后来，她还真有点儿分不清，这到底是对蓝心的惩罚呢，还是对她了。
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么连打十巴掌，哪怕是她后面根本就没用什么力，但还是会疼的啊。
戚衍的脸色迅速地变了变，眉心皱起懊恼，他光是想着要让她亲手打回来了，却忘记打人也是会疼的，早知道，是该让别人帮着动手才是。
他虚虚地抓着秦笙的手腕，心疼地不得了：“抱歉，我……”
周围的人几乎是目瞪口呆了，纷纷同情地看向一旁跟个小丑似的蓝心。
这被打的人还在旁边站着呢，结果反倒是先心疼起打人的那个了，这简直就是杀人又诛心啊！
尽管蓝心平是在剧组做人不怎么样，但是这会儿，却也是收获了满满的同情的。
而她，却不需要这种同情，这个时候，她恨得要死，几乎想把秦笙给掐死一般，然而，不敢，毕竟惹不起戚衍。
不过这个仇，无论如何也是记下了的。
这么多人看着，秦笙有点儿尴尬，下意识地就想要收回手，但是却没能够成功。
戚衍虽然只是虚虚地握着她的手腕，却又是紧紧的，他皱眉看了一会儿，很明显地自责：“我带你去……上点药吧？”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