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前世听过一个很无厘头的对联,拳打南山敬老院,XXXXXXX,让人一听就觉得那个炫耀者非常无耻。
但是如果敬老院的坏人在公交车上用吐沫星子抢你座位呢?
如果学前班的瓜娃子拿钥匙划烂你的新车呢?
好吧!道德、法律是站在弱势群体一边的,碰上了算你倒霉,除非你有用手抓米田共跟他互抹的勇气,要不是还是掩着鼻子快躲吧!
但是夏尔幸运的来到了这个没有王法的世界,或者说他自己就是王法,所以当他挥舞着拳头痛殴一群又无耻又讨厌的老家伙的时候,有了一种浑身舒坦、贼他么真爽的感觉。
夏尔也没有下重手直接把他们打死,而是精微控制力道把他们打成内伤,也不是太重,阴天下雨的时候就会咳嗽腿疼欲仙欲死大小便失禁的那种。
看着一群刚才还端着架子装绅士、品红酒、耍官威、对着萨维尔这个底层自由战士颐指气使的自由议会高层们在自己的驱赶之下狼奔豕突,互相拥挤、躲避、踩踏,夏尔鄙视之下更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愧疚感。
殴打“弱者”,也是需要一些理由的。
一边蛊惑压榨着无数热血的自由战士,用他们的鲜血供养自己的奢侈欲望,一边道貌岸然的吹捧“拯救世人”,这种玩意儿就是斜教头目,人人可以踩之。
夏尔也曾经希望自由议会可以走出一条有理想的道路,甚至当初还跟他们有过一些合作,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在没有孕育出正确的纲领之前就腐化了,还腐化的非常彻底。
最简单的一个明证就是自由议会现在只反贵族,而不反对贫民压迫更狠的教会,甚至跟光明教会暗中有了合作,已经有了向走狗转变的可悲迹象。
你想做走狗,不关我事,但是你却在我的地盘咬人,那就要敲碎你的狗牙了。
自从夏尔在尼兰地区连续两次平定了自由议会发起的暴乱之后,就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今天就要好好的跟这些“议员大人”们清算一下。
夏尔一番拳打脚踢打翻了十几个满嘴酒气的自由议会高层,把那两个超凡者直接废掉了超凡天赋,然后以审判者的语气说道:“当你们感到痛苦、心生怨恨的时候,就想一想那些因为自由梦想而失去生命的战士,想想他们的家人是否得到了更加富足的生活,还是除了悲伤一无所有。”
夏尔从满地打滚的人群中走过,慢慢的走到萨维尔的身前。
“还有你,这么多年了,是否明白了那些贫民需要的是什么?是否明白了你们在做什么?”
“那些贫民是需要你们嘴中宣扬的自由?还是更需要足够的热餐、温暖的家庭、还有简单安宁的生活?”
“你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最终可以给那些贫民带来他们想要的生活吗?”
萨维尔在夏尔的强大气势逼迫之下勉强站立,轻轻的颤抖着说道:“但是如果我们不去做什么,他们会一直贫困下去,最终在贫困中死去,现在.......我们至少有理想.......”
“理想?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的理想就是踩着战友的尸体变成新的贵族吗?”夏尔一句话揭开了萨维尔心头最后一块遮羞布,让他的脸涨得通红。
夏尔轻轻的拍了拍萨维尔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的,是否比你们做的更好!”
“轰!”
一道闪电在萨维尔脑海中划过,剧烈的轰鸣震动了他的心灵,炸开了最近总是在他心头萦绕不去的死疙瘩。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惧怕那个洛林国王?为什么我会对洛林王国境内的前景感到无力?”
“这是因为,那个家伙比我们做的更好!”
“我们不能赋予民众的东西,他可以给.....民众对我们提出的生活索求我们做不到,但是他可以做到.......”
“对比我们所说的梦想........他的臣民更喜欢那些实实在在的土地、救助.......”
看到站在原地陷入思索的萨维尔,夏尔转身向外面走去,悄悄的离开了这所豪华宅邸,而外面那些个拿着酒瓶子装作喝酒的苦逼护卫,还在警惕的看着外面的黑夜,守护着自己身后那些给他们带来理想和希望的灵魂导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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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总不免会出现各种派系,庞大的自由议会也不例外,帕克斯议员为首的一派掌握着议会的大部分财富,所以他们的秘密享乐据点位于诺曼城的富人区。
而另一个以自由骑士团为主体的大山头,却聚集了自由议会中大部分的骨干中层力量,他们的行事风格略微低调,诺曼城的秘密活动据点设在了平民聚集的南城区。
既然是上门踢馆,那么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夏尔的打算就是先把帕克斯议员那些软蛋吓尿,然后再把那些个狂热的自由骑士们打服,让他们知道洛林王国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地方。
这一次夏尔没有问路就找到了目标地点,因为目标地点是一整条小街道,而且夜色中弥漫的隐隐血腥味还有那剧烈的灵力扰动给他指引了明确的方向。
“这是谁干活这么糙啊?怎么这么莽啊?知不知道这里是诺曼城,两大教会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恶性事件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真当教会的巡夜人是摆设吗?”
夏尔踏进了这条名叫“牵牛花”的小巷子中,闻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儿,看着小巷周围明显的打斗破坏痕迹,忍不住的直皱眉头。
诺曼帝国自从分崩离析之后,整个诺曼半岛上的诸多城市就纷纷自立,然后逐渐形成了一种松散的城市联邦的状态,城市官方的军事和治安力量比起其他的大陆强国来说,显得比较薄弱。
但是光明教会在诺曼半岛上的势力却比任何一个国家势力都要强,虽然他们平日里对城市治安的关注度不高,鱼龙混杂的诺曼城一度被认为是大陆上最危险的城市,但是如果真的闹出什么大规模流血事件,惹得光明教会发了真火,没有几个人可以逃脱那些凶狠巡夜人的追杀。
夏尔借着黑暗的掩护,快速往小巷深处潜行,一直来到小巷尽头的大宅院外面都没碰到任何抵抗,只看到了一地的死尸血迹。
大宅院里面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打斗,呼啸的兵刃破空声、乒乒乓乓的兵刃交击声,还有强烈的灵力波动,夏尔只凭敏锐的感知,就能想象出这是一场凶险的恶战。
夏尔腾空而起,打算越过高高的围墙进入院内,但是人在半空的时候却听到一番耳熟的话,差点儿就从半空中摔到地上。
“你们在这里讨论着别人的自由,你们有没有问过那些被你们鼓动暴乱害死的人,他们需不需要你们所说的那种狗屁自由?你们躲在这里吃肉喝酒,怎么不自己去追寻那该死的自由?”
“尼兰人刚刚迎来了他们的王,就要过上温暖幸福的生活,你们却在那里搞事情,我代表所有的尼兰人、洛林人宣判.......”
“你们有罪!”
这番话是夏尔跟阿丽亚娜闲聊中谈起自由议会时候发的牢骚,真想不到现在竟然被她给用在了这里。
夏尔落地之后赶紧往宅院深处冲,自由骑士团可是有着不少的超凡强者的,万一阿丽亚娜在这里有个什么闪失,那间接上可以说是被自己给害的。
大宅院中有零星的火把散落在地面上,四个人影纠缠在一起正在激烈的打斗,周围一群插不进手的自由战士都是手持武器,把四个人影围了个结结实实。
夏尔一看场上的情形,发现阿丽亚娜只是被压制的暂时处于下风,并没有顷刻间就要丧命的危险,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的就开始吐槽。
“你这单枪匹马砸场子,真以为自己是主角啊?只有主角才能一骑当千的知道不?”
争斗的双方可能是为了避免引起周围治安了望塔上的关注,都很默契的没有点燃太多的火光,而阿丽亚娜也没有把她那把威力强大的长剑催动到全威力状态,导致实际战斗力大打折扣。
如果她那把接近神器级别的长剑被灵力剧烈催动的话,会爆发出璀璨的灵力光芒,很容易让人发现不说,还会被追查到一些线索,显然阿丽亚娜也是有所顾虑。
按照夏尔的估计,如果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阿丽亚娜全力爆发的话,不说克敌制胜,但至少脱身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不过夏尔不会等待着阿丽亚娜爆发逆袭了,他直接从灵力虚空中摸出安科拉尔之枪,也不用灵力驱动,舞动起来横扫千军先把周围观战的众多自由战士给砸翻在地。
缠斗中的四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扰了心神,各自退开暂时罢手,谨慎的观察周围的情形。
这一看不要紧,双方都是目瞪口呆。
自由骑士这边的三名超凡强者看到自己手下的几十名好手被人像狗一样的驱赶打砸,虽然顽强反抗但却毫无还手之力,心中的寒意止不住的疯狂蔓延。
而阿丽亚娜惊讶的是夏尔的面容,这幅沧桑大叔的面孔她非常的熟悉,因为她曾经以这张脸为原本,绘制了好多好多的图画,至今还视为自己的宝贝珍藏。
夏尔打翻了碍事的小喽啰,手中长枪一指三名自由骑士,笑出了洁白的牙齿。
“我以尼兰人的名义宣判——你们有罪!”
我们有毛罪啊?去尼兰搞事情的是古蕾菲亚那个女人,她都被洛林国王给扭断了脖子了,咋滴这个罪还还不清了?
三人中为首的小胡子中年人恨恨的看着夏尔问道:“请问这位阁下,你到底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格拉瓦.柴那是也!”
标准的H语脱口而出,普通话等级超过了二级甲等的水平,也把三位自由骑士听的一头雾水。
但是惊讶的阿丽亚娜却是眼神一亮,眼眸中有了说不清的喜悦之色。
夏尔的H语她也听不懂,但是格拉瓦.柴那这个名字,她是完全听得清的。
“不管阁下是谁,我们之间没有恩怨,只有误会,我们没有去过尼兰地区,更没有搞过什么暴乱,而且以后也没有去的打算,你看是不是可以.......”
自由骑士的首领看到被夏尔打倒的几十人都是伤而不死,立刻明白这个更厉害的男人比那个狠厉的女人要容易对付,便隐隐露出了认怂的意思,希望不要再打下去了。
但是夏尔却笑了笑道:“先打过了再说!”
安科拉尔长枪疾如闪电般刺出,中途分化七影,把三名自由骑士全部笼罩其中。
在半年前的时候夏尔最多只能一枪三影,如今得到了女王陛下的知识王冠之后,对长枪战技的理解也迅速提升,即使现在安科拉尔重生,也不得不佩服夏尔在骑士枪法上的造诣。
一分四十秒之后,三名自由骑士躺下了一个,颤抖了一个,傲然而立的还剩下一个。
夏尔收了长枪,对着傲然而立的骑士首领点点头。
“你的意志得到了我的尊敬,如果你遵守你的诺言的话,我们以后不会再相遇了,如果你.......”
“我伦科夫一向守信!”
“那好,就当我没来过!”
“阁下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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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两道人影走出了牵牛花小巷,夏尔阿丽亚娜悄悄跟在身边,眯着眼睛好似在想事情。
夏尔把阿丽亚娜领到一个喷泉旁边,让她洗去身上的血污,自己在边上婆婆妈妈。
“你干这种事儿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商量,打架也需要技术含量的.......技术含量懂不?起码你要把脸蒙住........”
阿丽亚娜轻轻的拢顺自己头发,在脑后挽成一团,淡淡的问道。
“你是格拉瓦.柴那吗?”
“..........”
“对啊!我们认识很久了,不是吗?”
阿丽亚娜好看的眉眼弯弯了起来,“那你能不能......做我的格拉瓦.柴那?”
“就是那个晚上,勇敢的把我从摩尔祭师手中救出来的格拉瓦.柴。”
“..........”
夏尔从阿丽亚娜的眼眸中读到了一些很微妙的光彩,他摸了摸有些拉手的脸。
“只要你不嫌弃这张脸太粗糙的话,我可以做很长时间的格拉瓦.柴那。”
阿丽亚娜忽然踏步往前,逼迫着夏尔靠到了喷泉的水池边上。
两人的身体似有似无的接触到了一起。
“那你能做我一个人的格拉瓦.柴那吗?就一个晚上......也好.......”
尽管夏尔自诩控制力变态,但这会儿也是热血上头。
“一个晚上,好像不够吧!”
“.........”
阿丽亚娜勇敢的伸开手臂,揽住了夏尔的脖子,紧张忐忑的向格拉瓦.柴那粗糙的脸吻了上去。
暗夜诡面非常的神奇,虽然是一件假面,但是传递过来的触感却是真真实实的。
很软、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