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战舰发生剧烈的爆炸,我的心提了起来,虽然五号还能死上几回,可这样猛烈的爆照,有可能要等上千年了。千年之后,轮到我连渣都不剩下。
“不要着急,没事的。”二号紧紧抱着我,安慰着我,却忘了双臂的力度分寸。
我哑着嗓子说:“你最好松开点,否则我有事。”
看着远处的战舰就象节假日的烟花,到处冒出火光。在太空真空环境下,这些火很快就熄灭了,但又有新的地方爆炸。如果人在这艘战舰里,肯定凶多吉少。
此时一艘飞碟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来,随后有声音在这艘飞碟里响起:“嗨,重返地球吧。”
是五号的声音,飞碟里的人立即发出了欢呼声。
飞碟当然不会直接飞到地球,而是先飞到了母舰上。我被四号硬从二号手里抢了过来,抱到了宇宙局的相关部门的母舰上。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号。
“老婆~”一号满脸的焦急,上来就从四号手里接过了我:“没事吧?”
而此时一号正从另一艘飞碟上下来,黑衣人们都纷纷涌向他。几乎每个黑衣人都会将这样一个传奇英雄,定位他们职业或者人生目标。
五号来了,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也明白为什么五号解脱后没来找我,因为一号对我非常好,相当的好。
一号抱着我心疼得不得了:“那个疯子将军没对你怎么样吧?怎么轻了那么多,看把你折磨得瘦的。”
用最短的话,表达了我目前的状态:“饿!”
加了肉肠的泡面自然没有的,在全封闭的环境下,吃味道那么重的食物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能吃的只有太空压缩食品,压缩饼干,而且是一口一个的,防止咬时候多碎屑。还有各种食物打烂后灌入软袋子里,吃的时候咬开点,象吸旺旺吸得冻一般吸的,有肉、有菜、有淀粉类的面糊。味道就不要说怎么好,原本在太空就不是来吃大餐的。
“慢点吃,慢点,吃得太快不好的。”一号拿着湿巾帮我擦脸:“这妆要擦掉,伤皮肤的。”
我狼吞虎咽着,二天没吃东西,都快饿死了,哪怕这些东西味道不怎么样,此时也是美味珍馐。
喝下二小袋糊糊后,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慢挤着袋子里剩余的:“能不能洗澡?”二天过去了,我都快臭了,而且在迷糊中应该还失禁过一回。要不是结婚前,不敢吃喝,体内基本是空的,所以排出来的不多。
“不能洗,没有那么多的水,都是用湿纸巾擦身的。”一号手里就拿着一包,一包也就二张,他已经用了二包了。
干净的水在宇宙里,无疑是珍贵的,比在沙漠里还难得,怎么可能有洗澡的。此时比较起来,地球人实在是太幸福了,有水、有空气、有碧海蓝天,看看宇宙里有什么,冷得要死、热得要命,干燥荒芜,外加宇宙辐射粒子。
四号过来了,手里拿着一袋果汁:“橙汁。”
太好了,我象抢一样的拿了过来,都来不及谢的打开就喝。
“慢点,慢点。”一号心疼得不得了,骂了起来:“这个大混蛋,把我的老婆弄成什么样了。都是你们,说我是濒临灭绝珍惜人种,非不让我去,我去的话,还不把他大卸八块了。”
这下我差点没喷出来,狼狈地咳嗽了好几声。人家不将你大卸八块已经不错了,为什么弥亚乐斯不和五号打,原因很简单,因为两个人打起来的话,就跟两个大猩猩在满是气球的塑料简易房里打架,战舰肯定完蛋。而五号为什么不开打,原因还是如此,打起来的话,我可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其他作为接应,先把我弄出去后,这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狠狠打。
“老婆~”一号赶紧地帮我擦脸:“看看你虚的,回去后,我帮你好好补补。”
都恨不得把我抱在手里了,可五号在哪里,我很想对他说,我一直在想他,可说了又怎么样?这样的话,一号又算什么?
我要结婚了,应该说已经结婚了,只不过还剩下最后一步没完成。我真能放弃一号,跟着五号吗?该死的弥亚乐斯将军,他为什么不早点去解决那个女人,非要等到我要结婚了,才弄出这样一段事情来。
宇宙飞船性能相当的好,虽然据说以半光年的时速前行着,可里面依旧四平八稳的。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达到地球了。吃完后,一号就把我抱着去他所住的地方休息,虽然我有点虚弱,但已经能走了,他还是抱着我。当走廊通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一号抱着我,我就知道一号恨不得全飞船都知道我是他老婆。而我也第一次见到外星人的本尊。
各种奇形怪状的,大约那些外星人片子里拍的外星人,并不是特效做出来的吧,只需要临时聘请他们、不用化妆就能开机。
一号睡的地方并不大,只有八九平方,就跟地球上游轮的普通船舱一样。
一号把我放在床上,并且帮我盖上薄被,随后就躺在我身边。那么小一张床,相当于四尺的,一号还硬是和我挤在一起,反正我们两个都不胖。
虽然一号想和我说话,可我感觉很累,只想休息。一号察觉出来,说了几句后就不再说什么,让我睡。
心中很烦,可我实在很累,这二天我一直是站着的,要么就是被手腕上的铁圈吊着的。为什么五号二天后才到,是五号过来需要时间。
隐约感觉到一号的手轻揉着我被铁圈箍得依旧红肿的手腕,医生说要多揉揉化瘀血。他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帮我揉着,一直到我沉沉睡去。
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内。
外面吹进来,微带海水的咸味,我从舒适的双人大床上起来,走到了窗帘微吹的窗口,看着外面百米远处,碧蓝的海水拍打着金色的沙滩,有着一种感动,还是地球好呀。
房门开了,一号走了进来,一看到我醒了,立即走了过来:“太好了,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个晚上了,我好担心,幸好医生说你没事。”
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快去洗个澡,我点一些吃的送过来。洗完澡就能吃了!”
除了睡,此时当然还想吃,要吃一顿好吃的,狠狠的吃。
洗好澡,我坐在了餐桌前,对着一大堆的海鲜,埋头猛吃了起来。而一号吃得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帮我砸着大蟹钳、剥着龙虾壳,挖出牡蛎肉。
肚子吃得圆鼓鼓的,我才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活着真好呀,能有好吃好喝。
一号也跟我说了我被抓走后,他和移民局的人干了些什么。首先是通知五号过来,能对付弥亚乐斯将军的也只有五号。由飞碟接送他们上了调来的太空船,在太空和五号汇合。
一路上,方案有好几个。五号拖住弥亚乐斯是没问题的,主要是人质怎么办,人质就是我。
有伪装的面具,但弥亚乐斯不是普通人,据说还有x光眼,能看到内部,一眼就能看穿人脸上是不是多了一层。于是二号自动请缨,他能稍微更改人体骨骼包括面部轮廓,身体内的内脏结构都可以。
商量下来,并且看到二号更改了模样,五号都同意由二号去,毕竟对方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当我被二号接应后,五号就能放心地和弥亚乐斯斗上一斗。好消息是弥亚乐斯的战舰被毁,已经炸成碎片了,战舰上的人和战舰都化为了宇宙尘埃。坏消息是爆炸前有数艘飞碟和逃生舱从战舰里飞出来,有三艘为来得及,一起被炸了;还有四艘,不知所踪。
“弥亚乐斯在一些星球上还有基地,还有同星球的人,出于利益的考虑,或多或少会援助。只希望他被炸死,宇宙可以太平一千年。就算他复活了,也差不多可以退休了,他经不起再死了。”一号发出感叹来。
我却没想得那么好:“如果其他人能逃出来,弥亚乐斯也应该可以。”
“就算逃出来也不要紧,没了战舰,要再打造一艘,需要时间和金钱的。”一号还是比较乐观的:“他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恢复。”
接下来就是参加婚礼的局外人,移民局的黑衣人已经帮他们做了洗脑,暂时忘记了那段记忆,如果有记忆也是看到了婚礼庆典用的氢气飞艇。等我身体恢复了点,婚礼继续,那些地球人,包括我的父母、乐乐都会认为前面一次是彩排。
第二次婚礼放在了明天,一号见我醒过来,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吃得香、睡得着,立即去通知明天完成婚礼。
吃完晚饭,我和一号走在沙滩上。我将拖鞋拿在手里,光着脚在沙滩上走着。国外的沙滩不比国内的,他们环保工作做得很好,好到不会清除沙滩上石头、贝壳,所以时不时会被贝壳和碎珊瑚咯脚。
一号说着结婚后的美好生活,可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知道,我的心里还有一个人,之前我是爱他的,到现在还是。
“珍珍,珍珍~”一号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啊?”我将对着前面的涣散目光转到了一号脸上。
一号那么帅,在满是月色的星空下,帅得如同刚从海里走出来的精灵。他拉起了我的手,又一次地轻柔着我依旧有瘀血红印的手腕,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才问:“要不要取消明天的婚礼?”
我的心被什么拉扯了一下,但还是脸上挂着笑:“为什么?是不是你想悔婚了,后悔要娶我这样一个老太婆?”
“当然不是的,你明白的。”一号将我搂进了怀中,深情汩汩而出:“我想娶你,想让你成为我的老婆,我们永远在一起,直到一方死去。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我不想你心中还有牵挂的嫁给我,我看到他离开地球时,你那么的伤心。”
一年前五号离开地球去黑洞时,我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五号了,当看到飞碟飞走时,不顾所有男人都在身边,坐在街上就放声大哭。
可这些事情,感觉发生了很久很久。
我伸出了手,也紧紧抱住了一号:“可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和他的缘份在那天结束了。现在我有了你,哪怕我再回到他身边,可能也回不到从前了。就让他成为大家的英雄,我们的英雄,他会碰到更合适的女人。”
五号的妻子不应象我,这样一个弱不禁风、自己都没办法保护的老太婆。如果我嫁给了五号,不会给他带来帮助,反而成为了负担,那些犯罪分子,宇宙魔王,都会拿着我向他要挟。相比起来,一号更适合我,而且他也更爱我,至少在权衡所有条件和环境下,一号更适合我。
否则为什么五号到现在还没来,过来跟我说一句话?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或许没想到我想的一切,但他明白,他不是个普通人,注定有不普通的生活。他的步伐是我没办法跟上的,而一号至少能用爱和感情、亲情来维系,不用那么多的负担。
不能再犹豫,我必须做出抉择。紧紧抱着一号,我轻声低吟:“明天我们将成为夫妻,一生一世在一起,除非是你变卦,否则我不会离开你。”
“珍珍~”一号激动万分,慢慢地扶起了我的脸。。。在月光下,我们相拥亲吻的影子在海滩上,映衬着清晰得有点夸张的银河,应该很浪漫、非常的美。
婚礼开始了,我依旧勾着老爸的胳膊,往满脸堆满幸福笑容的一号走去,而我老爸依旧是泪流满面。哪怕有过一次“彩排”,他依旧控制不住情绪。
五号没有来,并不是他不想为我祝福,而是生怕看到后难过。这点我懂他,就跟他和那个人妖深情对望时,我想死的念头都有。
走到了一号跟前,我和一号转身,面对着牧师。
这个笑容可掬的牧师依旧那么啰嗦,我都懒得吐槽了,我又听不懂他叽里呱啦说什么。
戒指托被递了上来,为了演好这场戏,我将已经戴上的戒指摘下来,今天又要重新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