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天际最西方的位置燃烧得只剩下灰烬,曾经被染红的地方也渐渐被暗调的光慢慢覆盖,最后一点余辉洒落在山脚下的清泉之上,泉水中的一幕彻底打破了天方宁静。
楚凌裳已经被人从树上放了下来,但双手仍旧被捆绑着,七八个匈奴士兵将她拉扯着扔进了水里,围在她的身边肆意地笑着、骂着——
连日的作战和赶路令他们身心疲惫,所以能够在甘泉之中痛痛苦苦地洗个澡的确是最好的享受。更多的匈奴兵们加入了这场羞辱的行为之中,他们脱去了战甲,赤着上身纷纷跳进了泉水之中,放眼望去,全都是男人结实的背影,只有那娇小的身影被这群大男人们渐渐吞噬。
“看到没,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弱不禁风?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其中一个匈奴兵上前,大手毫不吝惜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鄙夷地盯着她,“大汉的人都是你这个样子吗?男不男女不女的?”
“哈哈,大汉的男人当然都是这个样子,要不然那个刘恒怎么会喜欢男人?想必像他这种细皮嫩肉的男人太多了,连大汉的皇帝都跟别人不一样。”
“哈哈——”周围扬起嘲讽的笑声。
楚凌裳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在树上足足吊了几个时辰,她早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疼痛在她身上起不到一丁点的效果,她的双腿泛软,被那个匈奴兵猛的一拉一个身心不稳,整个人栽进了水中。
么怎联联联跟跟我。“呜——咳咳——”她自小生活在山谷之中,从来都没学会游水,冰冷的泉水如刀子似的刺进了肌肤之中,又钻进了鼻腔、口腔之内,她开始有了挣扎,呛得直咳嗽。
“哈哈,这小子原来不会水啊,来,让我好心教教他。”另一个匈奴兵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拎起来,还没等她呼吸完整,只觉得头顶一沉,揪住她的匈奴兵再度将她按在水中!
这一次是将她的头整个压在水里,强悍的力气让她想要抬头都难,双手又被麻绳缠得紧紧的,她不能呼吸,强烈的窒息感穿刺着五脏六腑,绝望、死亡的危险再一次向她袭来——
她要死了吗?
也许吧——
如果就这么死了,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总比再落回到赫连御舜的手中受罪要好得多。
只可惜,强按住她的匈奴兵似乎还不想让她这么轻易死去,就在她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又狠狠一抓,将她的头抓了起来。
“咳咳——”冰冷的溺水感又被新鲜空气取代,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下一次再度被按在水中。
这一次是将她的头整个压在水里,强悍的力气让她想要抬头都难,双手又被麻绳缠得紧紧的,她不能呼吸,强烈的窒息感穿刺着五脏六腑,绝望、死亡的危险再一次向她袭来——
她要死了吗?
也许吧——
如果就这么死了,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总比再落回到赫连御舜的手中受罪要好得多。
只可惜,强按住她的匈奴兵似乎还不想让她这么轻易死去,就在她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又狠狠一抓,将她的头抓了起来。
“咳咳——”冰冷的溺水感又被新鲜空气取代,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下一次再度被按在水中。
她再一次感觉到泉水的冰冷,窒息感再度将她侵袭——反复这样几次,她已经被折磨得一点声息都没有了,也许只剩下微弱呼吸的力气,当匈奴兵再一次将她从水里扯出来的时候,她的头无力得歪在了一边,如果不是身后有匈奴兵在扯着,她也许早已经站不起来了。
周围人恶意的讥笑和嘲讽充塞着她的耳畔,听上去却越来越模糊了——
“这小子的身子可真软,如果不知道的话一定会以为是个女人呢。”
“你小子这几天没尝到女人味,不会对男人也能起色心吧?”
“我说你们也太不厚道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这小子还邋里邋遢的样子,别忘了,他是王上赏赐给我们的玩物,咱们怎么也不能亏待了玩物才行。”
“对,给这个小子也洗洗,脏兮兮的样子真是令人看着恶心!”
最后这道声音似乎引起了共鸣,几个匈奴兵上前狞笑着将楚凌裳扯过来,如同在折磨一个玩偶似的,其中一个一伸手,只听“嘶——”地一声,她身上的长袍便被扯去了大半!
肩头的肌肤全都暴露在空气之中,也暴露在众多原本想要拿她取乐的匈奴兵眼睛里,冰冷的泉水让她的肩头变得红彤彤一片,却怎么也无法遮掩原本凝滑如玉润脂般的肤色,胸口位置被她用宽布厚厚包裹住,却因为长袍的撕碎看的一清二楚,她的呼吸虽然微弱,但仍旧能够看出高耸的轮廓来。
“他、他——”撕去她长袍的匈奴兵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女人,惊得指着她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其他匈奴兵们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手一松,纷纷后退了一步。
她的娇躯如同一朵开败的花从悬崖边飞落一样,因为再没有任何主力支撑,整个人缓缓栽进了水里——
发髻在这个时候也松开了,一头青丝长发如同绵密的海藻在甘冷的泉水中慢慢散了开来,丝丝缕缕得如同有生命一样蔓延在匈奴兵的身旁,映得她的脸颊如同死人般苍白无息,这一幕着实触目惊心!
站在山脚一侧的男人眸光深沉地看着泉水中发生的一切,负手而立的样子犹如鬼魅,天边明暗不一的光线落在了他过于冷静和刚毅的脸颊上,却不经意映出他眸底深处不经意窜过的一丝情愫,当他见到她大半的肌肤恍映在落日下的时候,英挺的双眉下意识地蹙了蹙,而当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女人终于无声无息地倒在了水里、长发如天边丝丝缕缕的云絮扩散开来时,拳头攥起青筋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