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闻言后,先是愣了愣,而后面面相觑,各自脸上都泛起尴尬之态,再怎么说南华都是大汉的公主,是王上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平时听着小郡主的话偶尔给南华公主一些难堪也就罢了,但现在竟要脱光她的衣服?这种行为的质已经发生了变化,万一传到了王上的耳朵里,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南华公主一听也惊愕万分,后退了几步,眼神染上警觉。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她这身讨厌的汉服给脱了?”坞佳厉声命令着,脸色极为不满,看着她身上的这身衣服就不顺眼!
侍卫们这才明白坞佳的意图,原来只是让他们脱掉南华身上的汉服而已,这次想都没想直接上前,刚要伸手——
“你们敢!是王上特命我出席今晚宴席,如果我被你们耽误,王上必要怪罪下来!”南华公主急声喝道
侍卫们收回了手,又回头看了看坞佳
如果不提赫连御舜还好,一提到他,坞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冰冷冷的笑扬在眉梢,语气也转的阴阳怪气的,“你们几个,给我按住她。
南华很快被侍卫按住,想要挣扎也挣扎不开,眼睁睁看着坞佳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枚簪子,朝她走了过来
“坞佳,你想干什么?”南华瞪大了双眼
簪子锋利的一端被冰冷冷地贴在了南华的脸上,然后顺着脸部一点点往下移,“你说,这簪子能将人脸划破吗?又或者是直接穿透人的喉咙呢?
“坞佳,你别乱来!”南华从她的眼神看出暴戾和嫉妒之意,簪子的尖端直接嵌入了她的下颚,又顺着下颚来到了她的颈部,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坞佳的脸上尽是快意,勾着冷笑盯着她,“还真将自己当成是王妃了?你以为皇叔是看上你了?想要出席今晚的宴席,休想!”说着,她猛的挥着簪子下来
“啊——”南华下意识惊叫,却只听“嘶啦”一声,簪子锋利的一端划破了她身上的汉服,紧接着又见坞佳一个用力,簪子像是一把凶器似的,将衣裳划破,七零八碎。
“不要——”
“毁了你的衣裳,我看你还穿什么出席宴席!”坞佳咬牙切齿,将她身上的衣裳彻底毁了后,又冰冷冷地对着丫鬟们命令了句,“抬进来!”
南华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她又想干什么?
丫鬟们很快回来了,手里抬着笨重的水桶,一共五大桶水,放在了一边,等候着坞佳的命令。
“小郡主,求你放过我家公主吧,她的衣服都被毁了,今晚肯定不会参加宴席了,求求您放过公主吧。”
“是啊,小郡主,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在一旁被死死按住的春梅和冬荷苦苦哀求着,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坞佳笑了笑,“你们这是鬼叫什么?本郡主不过是想让你们的公主看上去更楚楚可怜一些,这样王上见了才会我见犹怜嘛。”说完,扬起手中的簪子,狠狠划过南华锁骨的位置。
“郡主,不要——”
“唔——”南华呼痛的声音与春梅冬荷求饶的声音同时扬起,殷红的血流了出来,浸了身上白色内衫,看上去触目惊心。
春梅和冬荷哭了出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手刚刚也不知怎了,就那么一抬弄伤你了呢,快让我瞧瞧伤口大不大?”坞佳故作惊愕,扯过南华的内衫,力气不小。
一阵钻心的痛将她席卷,经过坞佳的拉扯,伤口更大,血流不止,细细的汗珠泛了出来,沿着额角滑落。
“你们还不过来为大汉公主清洗一下?愣着看什么?难道是想看着公主血流不止吗?”坞佳故作不悦地对着丫鬟们喝道。
丫鬟们上前,抬起木桶朝着南华就泼了过去,紧接着第二桶、第三桶
“公主——”春梅和冬荷心疼得要死。
南华被泼了五桶水,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冰冰冷冷,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像是一朵无声无息的浮萍。
坞佳心满意足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南华,心中的不悦这才稍稍平息了下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鄙夷地说道:“你还真是身娇肉贵呢,受了这点小伤就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想要让我皇叔更心疼你,你最起码演得像点啊,瞧你这幅德行,同样是出自汉宫,人家楼那位可是比你楚楚动人多了,你也跟人家学学,连个男人都比不上,我要是你的话,直接就投井自尽算了,哈哈——”
羞辱的言语和讽刺的笑声回荡在南华的耳畔,眼中凝聚的泪雾久久不散,却强忍着不让滴落,死死咬着牙,着这一切。
“看你这幅样子,本郡主心情也大好,如果不是因为要出席晚宴,本郡主一定再好好陪你玩玩。”坞佳起身,拿过锦帕擦了擦手,而后扔在了南华的身上。
“我们走。”
终于,她带着一大群的丫鬟和侍卫们离开了玄月阁。
南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公主——”冬荷和春梅两人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见她全身冰冷地吓人,伤口还流着血,吓得哭的更厉害了。
“我、我现在就去通知王上——”冬荷忙着起身。
衣角被南华公主拉住,无力的声音像是一抹幽魂似的扬起——
“别去。”
“公主,郡主她太过分了,这件事要让王上知道才行,还有,公主你受伤了,我要赶紧请大夫过来瞧瞧啊。”冬荷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春梅用力地擦了一下眼泪,“现在叫大夫已经来不及了,公主,楚寰妤不是精通医术吗?奴婢现在马上去找楚寰妤——”
“不用,只是小伤而已,你们两个别大惊小怪的。”南华挣扎着坐了起来,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看向春梅,“这件事不要让楚寰妤知道,去为我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来。”
春梅点头,与冬荷一起将南华搀扶坐下后连忙去准备干净衣裳。
“冬荷,什么时辰了?宴席开始了吗?”南华一手按住伤口,脸色苍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