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气氛一下子被炒到最高点,黑暗里,密密的亲吻声响起。
这种在黑暗里亲吻陌生人的感觉太刺激了,本来就是一群玩伽,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刚才有不少人被姜希热辣的舞姿勾起了欲望,借着此刻的机会,谁不想一亲芳泽?
大家都扑向姜希所在的位置,誓要成为第一个一亲芳泽的男人。
舞池里瞬间乱成一团。
容年心头猛跳,脚下步伐仓促,他一步跨上舞池,朝姜希那边走。
黑暗中,有人缠上来,柔软的手臂搂上他的腰。
容年想也没想,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腕要甩开。
“好疼!”
一声吃疼响起,容年浑身一震,借助舞池边的安全通道应急灯,他看清了怀里的人。
“姜希?”
下一秒,女人双臂缠上他的后颈,温软的唇瓣印了上来。
容年眼眸圆睁,那股熟悉的甜香沁入肺腑,激荡着他的灵魂。
他一手托起姜希的腰,往怀里按,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四周都是亲密的亲吻声,容年皱了皱眉,忽然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酒吧后巷。
铁灰色墙角下,路灯昏黄暧昧,姜希被按在石墙上,微仰起脖子,和容年密密啜啜地接吻。
两人气息越来越急,姜希并不满足于嘴唇相碰,她的手从男人衣服的纽扣之间滑了进去,捏着他结实的腹肌。
容年呼吸一窒。
他在姜希唇上咬了一口,听到她的痛呼,他才慢吞吞放开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的扑在她鼻尖,“你来真的?”
姜希目光迷离,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年,红唇又贴上他的,顽皮地叼了叼他的唇瓣。
“来酒吧玩,都图一时爽,你玩不起?”
容年垂眸,目光在她艳丽的红唇,绯红的面颊逡巡而过,最后停留在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目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希妩媚一笑,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知道,想要我的男人。”
容年眉心紧蹙,她明显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他知道,她喝醉了就断片,否则那日在幼儿园,她不会认不出他。
容年捏着她的下巴,语气近乎危险,“你想跟我玩一夜.情?”
姜希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你不想跟我玩?”
容年牙关紧咬,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胸臆间炸开。
他低下头,用力吻住她的唇,力道之大,像极了动物在撕咬猎物。
姜希喝醉了,反应迟钝,唇上的痛感隔了许久才传遍全身。
她痛得浑身直抖,却没有松开眼前的人,她想放纵,想堕落。
她想沉入最黑暗的深渊,想被黑暗吞没。
容年明明在惩罚她,可却发现她疼得发抖,还在倔强地回应他的吻。
她仰着头,是一个自愿的献祭姿态,这样的她让他又愤怒又无力。
姜希……
难道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就是这样游戏人生的吗?
她可以跟一个陌生男人接吻,可以跟人家开房睡一觉。
她怎么这么……
容年忽然用力推开她,姜希后背撞在墙上,蝴蝶骨似乎都要撞碎了。
她疼得倒吸了口气,拧眉瞪着眼前突然发怒的男人,软绵绵地控诉,“你有病啊!”
容年死死瞪了她几秒,转身朝巷外走去。
姜希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冲容年的背影喊:“你走吧,你不愿意,酒吧里自然有人愿意。”
说着,她就要从后门回酒吧去猎艳。
容年走了几步,猛地停下来,他深吸口气,转身大步走向姜希。
姜希一只脚已经踩上台阶,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扛上肩膀。
男人的肩膀刚好抵着她的胃,她难受得干呕了几声,握拳捶着男人的腰腹。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容年并不理会,大步走向停车场,来到一辆重型哈雷前,他把姜希扔到机车上,拿下头盔戴在她头上。
姜希整个人都呆住了。
容年戴好头盔,骑上机车,把姜希搂在怀里,一脚踩下油门,机车轰隆一声蹿了出去。
姜希兴奋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没坐过机车,不知道原来在风中驰骋居然这么爽。
就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抛在了身后,世界都变得光怪陆离了。
姜希伸开双手,夜风从指缝间扫过,她激动地尖叫起来。
容年没想到她发起酒疯来这么疯,和平时那个端庄典雅的姜秘书反差巨大。
这一刻,她似乎要将自己平时隐藏的那一面全部释放出来。
“滚蛋吧,大舅母,滚蛋吧,顾必臣,啊啊啊!”
半夜的马路上空旷无人,姜希的尖叫声飘散在风里,只有容年听见了。
等机车驶入毓园,姜希早就精力不济,困恹恹地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车子停稳,容年帅气下车,长臂一伸,姜希落入他怀里,他稳稳抱住她,踏上台阶,大步走进别墅。
回到房间,容年把姜希扔在床上。
弹性极佳的床垫颠得姜希的身体晃了晃,她睁了下眼睛,很快就困倦地闭上眼睛。
容年站在床边,垂眸看她睡得跟猪一样,他扯了扯领口,“折腾我一晚上,你倒是睡得踏实,真行!”
姜希在枕头上蹭了蹭,那股无处不在的檀木香让她感到踏实,很快呼吸绵长。
容年都被她给气笑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裤,这一路上,姜希在他怀里各种蹭,蹭得他一身是火。
他再能忍,也不是真正的清冷佛子,相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见姜希,她轻易勾起了他的欲望,当时要不是谢伽南闯进来,或许他真的会克制不住将她拆吃入腹。
今晚带她回来,他也没想过让她全身而退,至少也得为她今晚乱撩拨他付出代价。
然而……
他对睡死过去的人没有兴趣,他扯下衬衣,和勒得发疼的皮裤,雄赳赳地进了浴室。
花洒下,水珠冲刷着他肌理结实的身体,他抬手撸了把头发。
镜子里倒映着他发红的眼睛,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果然,做个正人君子似的好人,就得受这种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