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一手掌控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上按。
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不允许她躲开。
唇上的力道在加重,蛮横且强势,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
姜希浑身战栗不止,偏头刚躲开,下一秒就又被他的唇堵住。
姜希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也是第一次知道,容年凶起来,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他平时看起来明明是个无欲无求的清冷佛子,目下无尘。
偏偏在亲吻一事上,总是特别凶。
姜希睁开雾蒙蒙的眼睛,触及容年眼底沉入的风暴时,脑子里一激灵。
周围空气稀薄,她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悸动又恐惧。
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伸出去,慢慢环住了容年的腰,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他。
“你慢点,我害怕。”
姜希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话音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缝间。
容年理智回笼,亲吻逐渐不那么凶狠,最后轻吮了下姜希的唇瓣,低喘着气退开。
姜希抿了抿唇,有点怅然若失。
现在她和容年做什么都光明正大,她也不再有顾忌,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
她心里不舍,盯着容年湿亮亮的薄唇,她凑过去吧唧了一口。
容年整个人都僵住,眼神瞬间凶狠起来,“再招我,我们就在停车场。”
“……”
姜希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停车场不行,去酒店吧。”
这回换容年无语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只,“不去酒店,回家。”
姜希:“……”
气氛都到这里了,他还想回家,他是不是不行啊?
姜希窝在座椅里,车子驶出停车场,朝毓园方向驶去。
车窗外霓虹灯五光十色,光线照得车里时明时暗。
姜希陷入纠结,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偏头看容年。
是她没魅力吗?
刚才他明明亲的那么凶,结果说要去酒店了,他就没兴致了。
她的目光时不时瞄向方向盘下面,陷入沉思中。
前面红灯,容年踩了刹车,似乎再也受不了她眼神的骚扰。
“不想车震的话,眼睛别乱看。”
姜希:“……”
姜希的脸一整个红到快爆炸,她一扭身,拿背对着容年。
她刚才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瞅他,容年肯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才会那样说她。
真是太羞耻了,也太不矜持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讥渴?
容年被她撩得快受不了了,他瞥了她一眼,看她像只小仓鼠一样把自己缩在角落里,还挺可爱。
前面红灯转绿,他一脚油门踩下去,引擎的轰鸣声传达了主人迫不及待的心情。
车子驶回毓园,直接停在了毓园门口,容年下车,绕到副驾驶座。
打开车门,一颗脑袋先歪了过来,容年连忙接住,身上立即挨来一具软绵绵的身体。
容年垂眸看去,姜希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均匀,已然进入了梦乡。
容年:“……”
*
姜希一觉睡到大天亮,眼睛还没睁开,先听到窗外欢快的鸟叫声。
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熟悉的意式风吊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谁床上,她猛地扭头朝身旁看去。
旁边被子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
姜希侧过身去,手指在被窝里点了点,然后听到楼下李管家和容年的对话。
“三少,刚才老宅那边打来电话,说容姝小姐今晚要带男朋友上门,让你回去一趟。”
容年穿着黑色背心运动裤,刚晨跑结束,他接过李管家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尖滴落下来的汗珠。
“她带男朋友回去,让我回去做什么,凑热闹?”容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不太高兴地发脾气。
李管家跟着容年在山里待了四年,容年什么脾气他是清楚的。
外面看他,像是没什么脾气的仙男,但其实他骨子里高冷又骄矜。
“未来的侄女婿,总归要见见的,容姝小姐年纪还小,需要长辈帮忙把把关。”李管家语重心长地说。
容年冷笑,“是不是侄女婿还说不准,等他来容家下彩礼的时候我再见也不迟。”
李管家又劝了几句,姜希没听清,但她一瞬间清醒过来。
顾必臣这速度挺快的,昨天跟她离婚,今天就要去容家拜访了。
她坐起来,皱眉思索,顾必臣答应离婚,又这么快去容家登堂入室,莫非……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容年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姜希第一次看到容年光膀子的样子,大臂肌肉结实,微湿的背心贴在身上,勾勒出胸肌腹肌,荷尔蒙爆棚。
姜希一大早就被眼前的男色冲击,差点没喷鼻血。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容年大步走过来,微微俯身过去,捏着她的下巴,“我这穿的不是衣服,是什么?”
汗湿的背心领口敞开,姜希那个角度,正好看到容年壁垒分明的肌肉,她呼吸微窒,感觉鼻腔淌过一股暖流。
她伸手摸了一下,沾了一手指的鼻血,她连忙微仰起头,窘迫地红了脸。
“你、你别靠我这么近,纸巾,纸巾……”
容年眼睁睁看着她喷鼻血,一时间哭笑不得,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出息了你。”
他拎起纸巾盒扔给姜希,姜希连忙抽了几张巾堵住鼻子,脸颊涨得通红。
“你一身汗味,赶紧去洗澡。”姜希撵他去洗澡。
容年瞧她既羞且臊的表情,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把把她摁在自己被打湿的背心上,嚣张地说:“闻闻,这叫男人的味道。”
姜希:“……”
姜希整个人都麻了,还没止住的鼻血又喷了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摁住鼻子,心想容年这妖孽,是来收割她的命的吧?
她一整个从头红到了脚,连耳朵都在往外冒热气。
容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这才满意了,像得胜回朝的将军,志得意满地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姜希捏着鼻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