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从容年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欲望,她口干舌燥。
“你、你别这样……”
“我怎样?”容年与她对视了一眼,目光一偏,落在自己的食指上。
指尖滑过她的脖子,轻点过旗袍领口,落在左侧的盘扣上。
姜希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容年,这是你家。”
“嗯,我知道。”容年微微低下头,薄唇贴着她下巴,要亲不亲的往上移动。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姜希的脸上,这种方式比直接亲她还要刺激人。
就像被行刑之人,铡刀没落下前,总还心存希望。
姜希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偏过头,容年竟也没把她的脸转过来,贴在耳边说:“我就这么要了你,这身漂亮的旗袍会皱。”
姜希瞳孔紧缩,只觉得一股热气在脸上炸开,她脸颊火烧火燎的。
“你不能这样。”
容年追着她的目光,强势地与她对视,“所以……你自己脱。”
“砰!”
姜希脑子里炸出朵朵烟花,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容年,“你……我……”
容年的手滑到旗袍开叉的地方,手指触碰到滑如凝脂的肌肤,他眯起眼睛,“要不就这么来?”
姜希:“……疯了。”
她知道,容年不会放过她,要么让容家全家人知道他俩不正当的关系,要么她只能忍气吞声自己脱衣服。
两个选择都很屈辱。
可她知道,她最终还是会屈服。
她撑在床上的双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争取一个缓刑。
“容年,他们随时会上来,我们……我们回你公寓再……好不好?”
央求完,她主动去亲他,想给他一点甜头,安抚住这头暴怒中的雄狮。
其实容年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姜希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容年偏头躲开,不吃她喂的甜头,他放开她,仰躺在床上。
“脱掉衣服,自己上来。”
姜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看着容年,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你别太过分。”姜希压低声音吼道,“容总,你真的想公开我们见不得人的关系?”
容年冷冷地看着她,“见不得人的关系?”
姜希咬紧牙关,容年躺着气势不足,他坐起来,眼神越发冷漠,“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姜希看着他眼中明显的红血丝,他坐红眼航班赶回来,应该很累了。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吵架,可他刚才那话太羞辱人了。
他不接受她的亲吻,要她像夜店那些侍候人的小姐一样侍候他,分明就是羞辱她。
她又不傻。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容年起身下床,发狠道:“你怕让人知道,我不怕,姜希,我不当你见不得光的男人。”
说完,他就往房门口走去。
姜希大惊,她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在容年的手握住门把手时,一把抱住他的腰。
容年抗拒了一下,就被她抱得更紧,他眼眶赤红,低头看着腰间紧扣在一起的双手。
绞得那么紧,生怕他会冲动的宣布他俩的关系。
他眼神暗了暗。
“你别生气,容年,我错了,我……我脱……我给你。”
姜希紧了紧双手,然后松开了他,她的手落在盘扣上,指尖发麻,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盘扣解开。
容年闭了闭眼睛,缓缓转过身来,他背倚在门板上,看着姜希眼睫不停颤动,紧张又无措的样子。
此刻的他在她眼中是什么,强抢民女的恶霸?
他双手环胸,浓眉微挑,抬起下颌示意,“你不愿意,不用勉强。”
姜希:“……我愿意的。”
一周没见,不知道是不是容年脸上的苍桑感太重,姜希对他还是产生了些陌生感。
这种陌生也是有距离的,让姜希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总归是羞耻的。
姜希垂下眼睫,手指一颗颗解开盘扣,玉石压襟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微凉的空气爬上皮肤,姜希被刺激得大片皮肤上泛起细小疙瘩。
容年抱臂看着她,直到她脱下旗袍,只剩里面的内衣裤。
他一把夺走旗袍,扔在地上,上前一步,将姜希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姜希心跳一滞,随即心跳声震耳欲聋。
她坐在桌上,身前是容年火热的身体,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姜希抿了下唇,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
胡茬扎嘴,她往后缩了缩,委屈地将脸埋进他颈窝。
“容年……”姜希揪紧了他浴袍边沿,“我没有不愿意,真的。”
她其实挺享受跟容年在一起做羞羞的事,只是场合不对。
容年眸色深幽,抬起一只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抚到耳后,同时将她的脸从他颈窝里挖出来。
他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脸颊贴上去,一点点蹭着她的脸颊。
“嗯,表现给我看。”
姜希被他撩得心口酥麻,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唇上。
她想吻他。
从他刚才走进大门那一刻,她心里就叫嚣着狠狠亲他。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想他,只是那些想念都被她藏在了冷静的外表下。
可想到他刚才的拒绝,她没有亲他的薄唇,红唇从他鼻尖一点点落下,绕过薄唇,吻到下巴,又滑向性感的喉结。
容年闭上眼睛,呼吸粗重起来,捧着她脸的大手用了点力,缓缓移到她后脑勺,五指探入发根,将她往自己身上压去。
“姜希,你是我的。”容年喉结滑动,声音越发低哑。
所以不要看别人,看他就好。
姜希垂下手,拉开了他的浴袍,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毫无遮挡地落入她眼里。
姜希有点害羞,双手探入浴袍里,搂紧他精壮结实的腰身,倾身吻上去。
“嗯,我是你的。”
半小时后,容年还精神抖擞,房门忽然被敲响。
姜希流着泪看向房门,眼神妩媚又惊恐,“容、容年,有人敲门。”
她一紧张,容年的呼吸就重,门外传来容鹤川的声音。
“阿年,快一个小时了,姜老师再不下去,咱妈可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