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知错!”甄千儿的态度谦卑,她也是经历过丧夫丧子的女子,因此对于侯夫人她大多的时候都选择迁就。
侯夫人早就对甄千儿的态度产生了免疫,她一向是能知错就改,改了再犯,因此闯下的祸侯夫人都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了,“罢了,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说说那位宁先生的事情。”
甄千儿似乎知道侯夫人接下来想说什么,赶紧抢先道,“宁先生是难得的人才,女儿已经决定把他留在府内,不会更改!”
“你留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住客房,南苑是万万不可的!”如今整个侯府没有一个男主人,而南苑又是外院的侧院,正好与北苑相对,按照道理来说就是成年的嫡子住那里都不为过,怎么能随便住一个外人呢,若是传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她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娘,女儿只是想要守住这个家,如果受不住,南苑也就只是一间再普通的屋子不过。不说将来,就是现在外面对侯府的各种流言蜚语也没有少过,又何在乎再多上一条呢,况且以宁先生的学识,当的起女儿如此相待,请娘体谅一二。”甄千儿双膝跪地,给侯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甄千儿,你别以为就凭着上次你发了烧我这次就不敢罚你,你说你一个有了婚约的女孩子,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练武,我暂且能把他看做是为了侯府,但是你居然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还有说有笑,不仅喝了酒,更甚至直接把那男人安排住在了外院,你这让伍家怎么看侯府,怎么看你?寒儿回来后岂不是心寒?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侯夫人的火气一冒上来,也顾不上贵妇该有的仪态,“嘭”的一个杯子就摔在了甄千儿的脚边,立刻碎成一片又一片。
“娘息怒,请听女儿一言,如果伍哥哥连这都不能看清,还不体谅女儿的难处,那他也绝非女儿的良人,倒不如趁早解除婚约!”甄千儿这辈子只想嫁给陆懿白,但是这样的心思她不能说与外人听,就连与侯夫人她也是第一次表明自己对与伍夜寒婚事的不期待。
“什么!你这个孽障!”侯夫人气的指着甄千儿的手都有些颤抖,本来侯夫人的眼睛就不小,此时瞪圆了,竟有几分吓人,“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哪里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赶紧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娘,说出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的。”甄千儿想着如果她仅仅是提一提侯夫人都受不了,那么将来等到伍家退婚,侯夫人岂不是又得像前世一样得气昏了过去。
甄千儿记得从她退婚之后,伍家与甄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断了往来,而侯夫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身体越发的虚弱,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断了生气,除了在家变着方法折腾陆懿白之外,几乎从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