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将军摸了摸鼻子,“咳!那个这件事是伍家不对,还请表妹担待一二。”
“表哥觉得怎么样算是担待?让千儿留下那个孩子,然后眼看着寒儿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出现,不停的帮着寒儿生儿育女是吧?”侯夫人挑了挑眉,似乎伍将军要说一个是字,她立刻就翻脸一般。
“表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寒儿是个重情义的,我向你保证,除了这个孩子以外,在千儿进门之前,他绝对不会再让别的女人有身孕。”作为一个长辈说这么私密的事情,伍将军有些羞涩,可到底如山怀的是伍将军的第一个孙子,尽管他嘴上说不想要,可是心里还是存着几分期望。
“你的保证如果能做的了数,现在也不是眼前的样子,所以你的话我信不得,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打掉如山的孩子,再将寒儿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打发了,我们甄家吃些亏,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侯夫人顿了顿,狠下心接着说道,“第二条则是你们随意,甄家与伍家解除婚约,一切的责任由伍家承担。”
这两条路无论选哪一个都对伍家不利,听及此,饶是伍将军夫人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也不禁怒从心来,“敏书荣!你欺人太甚!”
敏书荣是侯夫人在娘家的名讳,自从嫁了人,已经许多年不曾有人叫过了,此时听起来,倒有几分陌生之感。
“究竟谁欺负人,表嫂心里恐怕比我清楚!从年轻到现在,专喜欢做破坏人姻缘的事情,是不是很有趣啊?”侯夫人一语双关,能听得懂的恐怕只有他们三个当事人。
伍将军夫人语塞,而伍将军则心生愧疚,同样的错不能再犯两次,他始终坚持娶甄千儿进门,何尝不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好!我选第一条路!”
伍将军夫人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将军,您三思啊!那可是咱们第一个小孙子。”
“只有千儿生的孩子才是嫡孙,这孩子再金贵也越不过千儿去,你切莫妇人之仁。”伍将军一向是个果断的人,做出来的决定很少有人能让他改变。
侯夫人在心中松了口气,“今天我要亲眼看着这胎落下。”
如山打胎之后能不能再有身孕,这根本不在侯夫人的考虑范围内,人都是自私的,当利益产生冲突,她必须有所取舍。
他们三个人说话一直在院子里,因此说的内容来往的下人也有所耳闻,有机灵的赶紧出府去给伍夜寒报信,当然也有不懂事的将消息传到如山院子里。
有个小厮急忙跑回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和夫人带着侯夫人往这边来了,说是要给姑娘打胎!姑娘可要怎么办?”
“嘘!”老嬷嬷见了赶紧把小厮拉住,“姑娘刚刚睡下,千万别给吵醒了,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