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千儿将两个男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却并未点破。
有时看破不说破,这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该有的素养。
夜深
甄千儿一个人躺在榻上,却无论如何无法入眠,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黄风所说的话,都说旁观者清,真的是太敏感了吗?
近几****就要起身出发去闽南,归期何时未定,她到底应不应该在走之前再见上陆懿白一面呢。
甄千儿辗转反侧,既无法说服自己去见他,又无法说服自己不去见她。
女人啊,不管聪明与否,当面对爱情的时候,总会变得患得患失。
甄千儿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一睁开眼,便由不得她胡思乱想,只能继续迎接未知的种种挑战。
忙活了一天,甄千儿可谓是筋疲力尽,连侯府都未回,直接住在了兵部。
这样一连就是两日。
侯夫人起先对于甄千儿接的新差事并不太在意,更没有多做打听,毕竟她只是个后宅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清楚的很。
可是侯夫人不问,却并不代表没人会去说,比如钱上将军夫人。
说起钱上将军夫人,说是伍将军夫人的闺中密友也不为过了,而侯夫人又一向与伍将军夫人不对付。
想当然,钱上将军夫人与侯夫人之间也和睦不到哪里去。
不过别管两人互相看不看得上眼,钱上将军登门拜访,侯夫人自然是要接待的。
言谈中,钱上将军夫人便有意无意的将闽南的情况说了七七八八,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要我说,这甄侄女也是一个命苦的,大盛朝的差事那么多,怎么就偏偏就让她给赶上了。”钱上将军夫人边说边叹气。
侯夫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战死沙场,论起胆识来,她也不是一个小的,想吓唬她没有那么容易。
侯夫人放下茶杯,冷然道,“命苦可未必。皇命不可违,能为别人不能为之事,这是千儿有本事,我这个当娘的只有对她欣慰的份。”
“话虽这么说,但是甄侄女可是你唯一的女儿,这是老忠义侯独留下的血脉,这要是折里去……”钱上将军夫人没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忙一打自己的嘴巴,“别听我乱说,之前去的人十有九亡,那是他们没本事,甄侄女一定不会死的。”
虽然侯夫人和甄千儿的母女关系并不多亲热,可是也容不得别人说自家的孩子一句不是。
侯夫人眼睛一瞪,手往门口一指,“如果今天钱上将军夫人是来和我讨论家女生死的问题,那么还是请回吧。”
“哎呦!老姐姐你怎么还气上了呢,我今天来可是一片好心,你既然不领情,那就当做是我好心喂了狗吧,他日你别后悔就成!”钱上将军夫人起身,粗粗的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侯夫人气的坐在椅子上,努力平复呼吸。
孙妈妈将钱上将军夫人送出门外,回来时将侯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