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懿白觉得一阵挫败,只能由得甄千儿自己去了。
甄千儿找到两条手帕,扔给陆懿白让他止一止鼻血,然后将床前的帷幔拉下,自己找了一件里衣穿上,才开了房门,让掠火进来伺候。
掠火打扰到了甄千儿休息,心里愧疚的很,不过甄千儿没有训她的意思,让她稍稍放了心。她眼光也不敢四处『乱』飘,麻利的给甄千儿穿戴。
经过一阵缠绵,甄千儿的发髻早就不能看了,尽管急,但是就这么出去见人实在不合适,掠火便简单的给她再梳了一个。
方才掠火没敢细看,此时低头一眼就看见了甄千儿脖子上的血迹,惊讶道,“世女,你受伤了?”
伤?什么伤?
甄千儿往镜子里一看,不是陆懿白的鼻血是什么,鼻血旁还零星散落着吻痕,看起开好不暧昧。
甄千儿的脸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红了,却还强装做镇定的道,“没有,应该是昨天出去处理现场时不小心溅到血了。”
可是掠火记得在甄千儿就寝之前沐浴过的呀,不可能颈项没有洗到呀,这不太合乎逻辑。
“给我拿块湿『毛』巾,我擦擦就是。”甄千儿不给掠火问十万个为什么的机会,接着吩咐道。
掠火“哦”了一声,三下两除二将发髻梳好,便去拿湿『毛』巾去了。
接过湿『毛』巾,甄千儿没用掠火动手,自己将陆懿白在明面上的鼻血全部消灭,只是这个吻痕颜『色』很深,不太好办。
这时掠火拿出一个小瓶子,献宝道,“这是我特意找大夫要的『药』膏,治疗被蚊子叮后的包效果再好不过了。”
甄千儿一愣。
而某只叮了甄千儿的蚊子,此时死死的隔着床帷幔瞪着掠火,她不识趣也就算了,居然还这麽没有常识,简直不能忍。
四月份的苏南天气已经很热了,但是掠火却觉得脊背一凉,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哆嗦。
甄千儿不知道陆懿白的小动作,但还是拒绝了掠火的好意,“不用上『药』,我擦点粉就是了。”
掠火简直惊悚,她家世女什么时候像一般的女儿家擦胭脂抹粉了,难道成婚真能将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了?
掠火没有成过婚,实在不了解。
甄千儿可不知道掠火大脑里有这么多的戏,等一切梳妆妥当,甄千儿便起身去见白医依。
白医依站在大厅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见甄千儿人到了,赶紧迎上前去,“我有时要和你说。”
甄千儿一挥手,掠火识趣的退下,她走到椅子边坐好,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事,说吧。”
甄千儿的气度让白医依不自觉的安定了下来,她整理了一番语句,才说道,“我怀疑有人要对你下手,昨天我见你交杯酒的气味略有不同,可是一时间不知道是哪里不同,便没有说什么。
我回去后反反复复想了一夜,觉得那该是一味能让人不孕的『药』物,你万万要小心着才是,对了,昨天你新房的那壶酒喝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