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君点头,说道:“你原本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我可以帮你延迟三年这就当是我买一送一好了。”
说着她伸出手指,指着白妖巫的胸口说道:“把衣服打开,我需要你露出胸膛。”
白妖巫缓缓的抬起双手,开始解开胸前的衣服,很快的露出了一个干巴巴只剩下骨架连着皮的胸膛。
魏重君走上前去,用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画了起来。
她的手指经过之处,一道淡淡的金光闪过。
等她的动作停下来后,白妖巫的心脏之处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符咒。
魏重君画完后,双手结印,盘腿在他面前坐下,闭上眼睛轻轻的念着咒语。
看着魏重君在做法,叶安安只好躲到凌鸮的身边,一脸害怕的望着白蛇的方向。
凌鸮见她一脸不安的样子,干脆变成大鹰,翅膀一撑,护崽似的将叶安安拢到了羽翼之下。
大白蛇歪了歪蛇脑袋,吐着信子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凌鸮瞪着一双大猫眼盯着她,没好气的道:
“还不是你那蛇夫给我们安安下蛇咒,有事没事就到她梦里吓唬她吗?瞧瞧你老公干的破事!吓唬小孩子好玩吗?”
大白蛇:“……”
叶安安从她翅膀下探出一颗头,时不时的望一眼大白蛇,时不时又看一眼魏重君。
大白蛇看着叶安安,突然道:“很抱歉。若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开黑蛇咒。”
叶安安一听,瞬间眼睛一亮。
虽然她不明白身上这个黑蛇咒有什么含义,但她很敏锐的感觉到这东西在自己身上就是不好的。
所以听到大白蛇这么一说,她反应微微有点小激动。
就在这时,白妖巫胸前的符咒亮起,一股金光随着那道符咒隐入了他的胸口中。
随着这道金光的消失,白妖巫的双眼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体没什么变化,但他却站了起来。
白妖巫动作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接着他惊讶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并试探的抬了抬胳膊,又看了看腿。
他抬起手掌握了握拳,一股许久未有的力量感从握紧的拳头上传来。
魏重君睁开眼睛,放下双手,对他问道:“怎么样?”
白妖巫抬眼看向她,随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魏重君对他提醒道:
“这三年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记住一点,不要运用你身上的灵力施展任何巫术,大小都不行。一旦你动了灵力,身上的符咒效力就会消失。”
白妖巫望着她,点了点头。
魏重君随后看向旁边躲在凌鸮翅膀底下的叶安安,又看了眼淡定盘着的白刹。
她向白刹问道:“刚才你说你能解开安安的蛇咒,是吗?”
刚才虽然她在做法念咒,但她却听到了白蛇对叶安安说的话。
安安身上的那道蛇咒,她没办法安全的从安安身上解开。
若是能在不伤害到安安的情况下就能解,她早就替安安解了。
要是她强行帮叶安安解除蛇咒,不仅会伤害到安安不完整的灵魂,也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损害。
所以她才大老远的跑去找那条死黑蛇谈判,帮它找回白刹剑。
现在听到白蛇这么说,魏重君心里有了想法。
这白蛇原本就是黑蛇的蛇妻,这一黑一白双蛇是一起修行的,互相非常了解,或许这白蛇知道怎么解开黑蛇的诅咒。
见魏重君这么问,大白蛇微微垂下头,道:“就当……你让我的主人多活三年的补偿吧。”
它和白妖巫签了契约,主人的身体状态对它有着莫大的影响。
主人身体里的能量就是白刹剑力量的源泉。
所以魏重君帮白妖巫恢复身体的状态后,白刹剑的状态也得到了恢复。
它从魏重君那里得到了好处,但也不想欠她的。
魏重君歪了歪头打量着它道:“我能相信你吗?”
白刹道:“这就由你自己判定了。”
魏重君盯着它的眼睛,想了想,道:“那你有什么条件吗?”
白刹摇了摇头:“没有,我的需求你已经给过了。”
魏重君扫了它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白妖巫,明白了。
她点头道:“那行,劳烦了。”
白妖巫在冰面上来回走了几步,感觉身体力量充盈,随后他站到了白刹剑前,低头对着冰下的白刹剑道:“白刹,出来吧。”
冰面上的大白蛇消失了,冰下的白刹剑蛇眼中闪过一缕红光。
“咔嚓——”脚下一阵微响。
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一道银光从冰层下破冰而出,射向了空中,将冰面上的白雾搅散了一些。
随后银光又飞了下来,悬浮在了魏重君几人面前。
正是上一秒还封在冰下的白刹剑。
白妖巫抬手,白刹剑自动飞到了他手中。
魏重君望着他:“要怎么解安安身上的蛇咒?”
白妖巫提着剑,扭头看了一眼叶安安,说道:“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走吧。”
说完他转身,原本佝偻的脊背挺直了起来,慢慢的朝着白雾边缘走出去。
魏重君扭头喊了一声在不远处的冰上滑来滑去玩得不亦乐乎的团团:“团团,走了。”
团团啪嗒啪嗒的冲了过来,朝她们身边跑了过去,直接蹿到了白妖巫前边。
叶安安从凌鸮的翅膀下跑出来,黏在魏重君身边。
凌鸮缩小身形直接飞上天空。
魏重君牵着叶安安从湖中心走到了湖边缘,白妖巫站在湖边回头望着湖面的冰层。
“总算可以离开了……”白妖巫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风景画面。
魏重君说道:“你在这北岭待了多少年?听说你还去了季州山脉寻找天坑。”
白妖巫说道:“季州山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惜,我并没有那个运气能遇到天坑,后来因为我的身体不行了,便放弃了。”
离开天池后,周边是满地的薄雪。
白妖巫步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健。
魏重君和叶安安走在他身旁,团团依旧是四处乱蹿,狗性子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