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急了，“你别胡扯了，你肯定是人。是活人。我保证，我发誓！”
“你不是个低级系统么？你怎么确定，你知道的东西就是真的？或许你觉得我是人，也只是更高级的系统给你的设定呢？”
“不可能！”系统强烈愤否认，“如果我们都是数据，那上面直接监控你就行了，何必让我这段数据监督你这段数据？这不是很没效率么？”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
不过……
“你说我是活人，那我的身体呢？我现在算是什么？阿飘？”
系统顺着她的话，“对啊，阿飘。”
“呵呵，你们高科技的数据世界里，居然还相信封建迷信么？”
这个问题太犀利了，系统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她是人？
那没身体还算人么？
说她是阿飘？
可他们的世界里，确实没有鬼魂的概念。
说她是被系统抽取的记忆？那这段记忆总要有个地方储存吧。需要借助硬件储存的东西，不相当于还是一段数据么？
“嗯……”
系统犹豫，“这个事情比较复杂，我不知道按照你的知识水平能不能理解。”
“那你就说点我能理解的。但是看在我们一起完成了两个任务的份上，别再骗我了。”
系统无奈，“其实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做梦。我们控制了你的大脑，让你的大脑为我们工作。”
简柠眨眨眼睛，“我的身体呢？死了？”
“呃……”系统犹豫，“那倒没有。但是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你知道，我的权限不高。我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简柠不再问了，可肉眼可见的失落。
系统，“你放心，我们很守规矩。我之前承诺你的事情都会做到的。比如很长的假期啊，还有自选任务包啊。我们的福利待遇也不错的嘛。”
简柠没说话。她只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之后几天，简柠进入了佛系状态，怼人都不积极了。
少了抓马情节，节目的收视率开始下跌。
【我简姐是不是被夺舍了？这两天居然如此乖巧。】
【看不到简姐怼人，我好失落，鸡腿都不香了。】
【下饭综艺不下饭了，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
【我小本子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我要看简姐语录！】
【是不是被公司警告了？毕竟顾大少爷是潜在的金主爸爸。再牛也干不过金主啊。】
【她终于闭嘴了，我看见她就烦。整天口无遮拦，她以为她是谁？】
【该！自己是个啥位置心里没点Ac数么？还敢和顾少爷叫板！】
【好无趣啊，简姐都不爱说话了，这节目变得平平无奇。】
简柠无心任务。她很沮丧，也有些迷茫。
她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原本以为，她和系统是合作关系。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合作？
她也配！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连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都不知道。还在这自命不凡。
简柠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最让人恼怒的是，她想反抗，又找不出罪魁祸首。
她憋了一肚子气，却找不到发泄的渠道。
这种无力感，简直要把人逼疯。
节目组做了其他的尝试，但一直没办法把收视率拉回来。
嘉宾们也都各自努力过了，可他们上蹿下跳的折腾，效果还不如简柠煮一碗面条。
何淼抱怨，“有毒吧。这个女人。”
周燃也纳闷，“我们这么努力，还不如她胡说八道有效果。”
来这个节目，一方面是因为金主爸爸出价高，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热度。
周燃虽然是影帝，名头响。可代表作不是很多，这些年因为各种原因，也演了不少烂片，败了不少路人缘。
何淼本来是优秀的歌手。可这段时间有几个新蹿红的歌手，实力和他不相上下，抢走他不少人气。
他的经纪人给他找了这个综艺，也是为了他能在里面刷脸，保持曝光度。
穆彤彤虽然有国民女儿的头衔，可女演员的花期本来就短。她得在有限的时间里让自己获得更高的人气。
总之，大家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谁都希望这个综艺火。当然，除了姚佳和顾旭。
简柠又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你怎么这个状态！你知道给你接这个综艺有多不容易么。你到是上点心啊。”
简柠很烦躁，听见经纪人的话更烦躁了，“你有病吧！”
经纪人愣了，“你……你是在说我？”
“不是说你还能说谁？前几天打电话叫我管好自己的嘴。我现在不说话了，你又说我不好好把握机会。你长没长脑子？你说话有没有逻辑？你要是有病就早点去医院，别整天打电话吵我，真tm烦人！”
简柠说完，秒挂电话。
经纪人居然没敢再打过来，简柠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爬在床上。
系统跳出来，“那个……”
“你也闭嘴。我现在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系统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你别赌气了。我们是搭档啊。你身边除了我，还有谁呢？只有我能长长久久的陪着你。”
简柠赌气的翻了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她自问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大善人，但是也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落得个被人摆弄的结局？
她不想在这个破游戏里搞什么角色扮演。她只想在自己那个小房里，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可现在，她甚至不知道以前的小房子，到底是自己想要的，还是这个该死的世界强加给她的。
尼玛的，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怒火攻心。
就算是资本家找人，也讲究的两厢情愿吧。
没听说哪个合法的公司绑架员工去打工的！
你们是一帮子什么狗玩意，你们的世界到底运行的是种什么样的垃圾规则，居然可以随便绑架别人做免费劳动力！
老娘现在和老黑奴有他妈什么区别！
打工打工，打你妈的工！
简柠现在只想创翻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创亖所有人！
当当当！
忽然有敲门声。
“柠柠！”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外面传进来，“我能进来么？你睡着了么？”
是姚佳。
简柠本来不想理会的，可听见姚佳的声音，心里那股憋闷的情绪，好像忽然散了一大半。
简柠觉得又无语又好笑。美女就是美女，光听个声音也能让人心情好。
简柠爬起来开门。
门一打开，就对上姚佳灿烂的笑，“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她扬了扬手里的小锅子，“面条，吃么？”
简柠准备说不饿，可肚子发出了“咕噜”的声音，阻止了她说谎。
尼玛的！贼老天，你是不是和我作对！
今天就没有一件事能顺我的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