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澈,你说今年武状元该落到谁的头上?”殇无心兴味的问道。
刚开始看这武举考试的时候殇无心还十分觉得十分无趣,但是越到后面所剩下来的就是武学比较高的人,殇无心也越发有兴趣了,此时场上就剩下了五人,而武举状元就是这五人中的一人。
幻莫澈看着太子似乎有些兴趣看着下面的几人也微微认真了起来,不过片刻幻莫澈就笑了出来“此次得武举状元的该是身穿青衣的那位!”说着幻莫澈就拿起一旁的名单看了下说道“此人名为王会松!”
殇无心看着下面五人,这五人都不是官家子弟而是平常百姓之家。而被幻莫澈看好的那位青衣男子王会松看样子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王会送大概将近二十岁,长相虽称不上俊美但也算周正,虽然身上穿着的青衣还带着些微补丁却没有丝毫的自卑,站在那里也是正气浩然,这样的人若是为官为属下都一个忠心之人。
“莫澈好眼光!”其实殇无心也是认为今年的武举状元乃是此人。不仅仅是此人的气质而是此人的武功实在不错,而且此人还有着别的人没有的一种冲劲,这样一个充满着热血和斗志的男子比起其他四人强了很多。
幻莫澈对着殇无心笑了笑,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于和谐,以至于很多人都起了怀疑之心。毕竟两人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相貌都过于上等,而且都是不好女色之人,多多少少还是给了别人一种幻想。
“听说左相是一个断袖,他和冷将军…。如今看左相和太子,不会是…”有人看着左相和太子坐在上面自成一片天地有些怀疑的说道。
“这。不会吧,若是真的如此,太子府中不是有一位女子了吗?”一人不太相信的说道。
“什么不会啊,毕竟太子现在还没有娶亲呢!”
殇安苍看着下面众人似乎在议论纷纷,然后看了看上面还不自知的两人露出一个笑容。太子,呵!一个如此不顾纲常的太子还能坐在那个位置多久呢。
而此时的殇无心和幻莫澈还在聊天,完全不知道有一个针对他们的传言从今日开始慢慢的散播,等到他们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传言已经散播了出去。
“碰!”身穿青衣的王会松将最后一个人给打落在地,这场武举考试从此刻开始已经结束,而周围不停的有人发出呦呵的声音,为这位新武举状元贺喜。
殇无心知道看着下面的人,而幻莫澈则是站起身来“此次武举考试武举状元王会松!”然后幻莫澈就拿起一个令牌,王会松上前来恭敬的接过令牌行礼谢恩。
“三日后,宫中设宴为文科状元和武科状元贺喜!”殇无心说道,当然那日也是自己的选妃日。殇无心说完就和幻莫澈离开了,让那些想要巴结的官员都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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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等等小女!”一女子跟在殇浅歌的身后,她还想多看看太子几眼呢可是二公主就离开,若不是父亲和母亲告诉自己要多讨好二公主她才不会这样总是迁就这个脾气不好的二公主。
两人走着突然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殇浅歌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跟着自己的女子,笑着问道“你喜欢太子吗?”这微笑带着一股预先知晓和清明。
女子脸颊发红,然后低着头“嗯,喜欢!”
“喜欢?”殇浅歌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匕首插进女子的胸膛,女子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殇浅歌,心口的痛苦让她想要尖叫都发不出,只能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自己?为什么那个跋扈的公主竟然敢杀人?为什么?
“为什么?”殇浅歌笑的天真“因为你太蠢,蠢就罢了竟然还如此贪心。贪心的人啊,我都是要惩罚的!”说完就看着那女子慢慢的倒在地上,慢慢的没有呼吸。
“处理干净!”殇浅歌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意,这不是平日里的殇浅歌,就如同另外一个人。
“是!”从小巷里出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将地面上的尸体给带走,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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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无心和幻莫澈并没有回太子府,而是直接来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将那日被抓的学子带来!”幻莫澈对着牢头命令道,殇无心和幻莫澈则是坐在一个比较感觉的牢房,而在身后则是跟着着一些血殇军,还有几位官员。
不过一会几位明显消瘦很多狼狈很多的学子被带进牢房里,几人看到太子连忙磕头“太子,太子冤枉啊!”这几日这些官家子弟刚刚被关进牢房的时候还不觉得害怕,觉得自己的家族一定会将他们给领出去,可是却没有想到此次事情是左相在处理,别说他们出去了就连见到家人都没有可能。这几日,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官家少爷第一次感觉害怕。
“冤枉?”殇无心摆摆手,身边的血殇军连忙将几个叩头求饶的学子给绑在了刑具上,这引得那些学子更加的害怕了,有位学子竟然害怕的湿了裤子。
“将你们如何买得科举试题,从何人的手中买得,所有的过程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或许本宫还会留你们一条性命!”殇无心坐在那里看着几人神情冰冷的说道。
几个学子在这几日不是没有人去审问,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审问出,而且顾忌着他们身后的家族并没有用刑。几个学子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若是自己将那些官员都给供了出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太子,冤枉啊!”一学子大声嚷道“我们并不知道什么,只是无意中遇到有人在贩卖试题就想着买来试试,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至于那个贩卖科举试题之人,那人蒙着面,我们并没有看清,还请太子明察!”
殇无心点点头,立刻有血殇军上前直接为那个学子上了刑具,不过一会就听到那个学子痛苦的嘶嚎声。但是此刻牢房里除了另外的几个学子,其他的人都是一脸的冷漠,而幻莫澈的脸色竟然还带着几分笑意。
当血殇军停止的时候,那位学子已经快没有呼吸了,这个时候另一个学子害怕的吼道“我说!我说!”
殇无心露出笑意,幻莫澈给了身后官员一个眼神,那位官员立刻拿着纸笔开始一个一个的记录他们所说的话,然后还让他们每人都在上面按上了指印。今日跟随进牢房的官员都是幻莫澈手下的官员,也就是都是太子一派。
当官员将纸张拿到殇无心的手边,殇无心看了眼上面的内容,怒极反笑“好,果然好的很!”若是曾经她对殇国没有感情别人想怎么玩都可以,但如今殇无心已经将殇国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且殇国还有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些人明明在自己的命令下竟然还敢阴奉阳违,殇无心觉得朝堂的确需要换血了。
“将涉案的所有官员全部缉拿归案,那些所有买科举试题的学子终身不得入朝堂!”殇无心命令道,此次贩卖科举试题的官员并不少,但就算如此殇无心也没有打算放手。
殇无心看着牢房里的几人,对着无畏吩咐道“让这些官员来领自己的儿子,官员打二十大板教子不严,这些学子就打四十大板吧!”殇无心说着就走出了牢房,其他的事情她无畏等人都会处理好。
当殇无心走出牢房和幻莫澈游走在大街上可是总觉得若有若无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但每每自己看去的时候却又没有,但殇无心对自己的警惕性很有信心,顿时知道这是有人在暗处监视自己。
“时间还早,去莫澈的天下楼坐坐?”幻莫澈提议道,若是两人回府后殇无心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寝殿里根本就见不到,幻莫澈也希望殇无心去自己的势力那里走走,两人彼此互相了解最好能吸引殇无心。
“好!”殇无心点头,两人就天下楼走去。
两人入天下楼并不是从正门,一般的势力如同寒轩浩的星星阁都是有着后门,而且两人的身份也不易暴露,进入天下楼的人中不仅仅有文人雅士还有一些官员。
“公子,太子!”管事行礼过后就立刻为两人上好茶水等东西,这天下楼的三楼除了公子从未有外人进入过,今日公子竟然带着太子来了,管事顿时对太子高看了几眼。
殇无心坐在三楼可以将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周围都是书墨香气,让人有种静心凝神的感觉。
“这天下楼创建了很多年了吧,没有想到莫澈你那么小就如此聪颖!”殇无心看着这里的布置还有那一幅幅墨宝夸赞道,若是自己没有经历那些或许现在也不能如此快速的创建血殇军。
幻莫澈从小就听过太多的夸奖和奉承,他对这些真心的假意的夸奖从没有任何感觉,但如今听到殇无心的夸奖心里却是一阵骄傲,突然突发奇想的说道“莫澈画艺勉强,不知可否为无心画一副?”
其实私下里幻莫澈画了很多副殇无心的画,他不需要去看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起殇无心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那些映在心海的画面让幻莫澈每每都夜夜难眠,然后就会来此画上一幅幅画卷。
可是今日,幻莫澈觉得这样对着殇无心来画一副或许更好,他喜欢看着殇无心却每每都要压抑自己的目光。
殇无心早就听闻,京城第一公子的画乃是千金难求却从不送人更不出售,殇无心来了兴趣点点头,随意的就躺在这房间里的软榻上。而殇无心不知道的是,这里曾经是没有软榻的,只是后来幻莫澈发现太子有些懒惰总是喜欢在寝殿里的软榻上休息,不知不觉的就买了一张软榻放在这里,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真的用上了。
幻莫澈铺好上好的宣纸,拿出笔墨放好,当他将东西准备好回头看殇无心的时候才发现殇无心已经睡着了。幻莫澈嘴角露出宠溺的微笑,隔着距离隔着空气抚摸殇无心的面容。
光晕下的倾城少年,窗外微风吹拂的殇无心墨发,随风吹荡衣摆,如玉雕似的精致脸庞,闭着眼睛慵懒惬意的神情,所有的所有,在幻莫澈的眼里美好的犹如一幅水墨画卷,不轻不重,好似坠落在幻莫澈心脏上,奏起一曲千古绝唱,美如梦幻。
幻莫澈拿起笔不时的在宣纸上挥洒,半个时辰后幻莫澈才放下笔,而此时的宣纸上已然跃上了一位绝色的少年,少年躺在那里哪怕闭着眼睛就已经吸引心神,不禁想着若是这少年睁开眼睛该是怎样的风华。
“公子!”管事刚刚准备出声就被幻莫澈给打断了,幻莫澈看了看殇无心发现殇无心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睡着了才放下心来,带着管事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管事将事情给说了出来,幻莫澈才知道原来有事情需要自己处理。抬眸看了看房间,想着殇无心还在休息,便派了属下保护好房间便准备离开一会,因为怕打扰到殇无心所以幻莫澈并没有告知。
殇无心在幻莫澈离开后一会就醒了过来,发现幻莫澈不在并没有在意直接走到了桌前当看到桌前放着的画卷才露出笑意,京城第一公子的画艺果真不同凡响。
不论是画艺还是手法都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殇无心发现这画将自己的气质都临摹的淋漓尽致,这样的画卷只有用了极大的心思才可以画出,殇无心心思复杂看了眼后收回了目光。
这房间不仅仅有桌子软榻还有内间,殇无心可以看出这里是幻莫澈曾经居住的地方,闲来无事殇无心就随意走走看看,不得不说幻莫澈的房间很好,处处都是讲究的摆设,不时的竟然还会有打理的很好的兰草开放着。
刚刚走进里间殇无心脚步就挪不动,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还有一个书桌,可是在墙壁上却挂满了一幅幅画卷,而画卷上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自己。
画卷上的少年有的骑着马肆意飞扬,有的坐在书桌旁认真谨慎,有的带着皎洁用着膳食,…一幅幅就像是殇无心的生活,一个人要有多用心才可以画的这样仔细记的这样清楚。
殇无心此刻觉得很多很多的事情都被自己忽略了,情绪来的太快让殇无心后退几步想要逃离这房间,可是此时房间的门却突然打开,幻莫澈走进房间看见太子不在有些惊慌,往里间走去正好撞见准备离开的太子。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两人突然尴尬了起来。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无心不要怪罪!”幻莫澈鳖了半天才解释道,若是殇无心连这点都不让自己做,那么他今后的满腹情意该如何。
殇无心努力让自己看着与平常无异“无碍,能入的了莫澈的画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都在粉饰太平,可是发生的事情,已经开始的情意真的可以说粉饰就可以粉饰吗?不过是等有一日爆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