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祈年一个大男人,也不会说软话,看着桑宁生气,就在那搓手掌,“我不是那意思,哎……算了,你以后小心点就是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桑宁咬着唇,一言不发,看来还在生气,她就跟在景祈年身后埋头埋脑。
“嘶……”桑宁一个没注意就撞在他的后背上,气鼓鼓的说,“你停下干嘛?”
景祈年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她,“疼吗?”
桑宁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走走停停的干什么。”
“哎……别生气了,你这样子到我家,我妈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桑宁也不是小气的人,到景家她肯定会收敛小性子,笑脸盈盈的,“哼!那下次我给你家拿东西可不能再说我。”
“我可不是白吃白拿的人,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吃你们家的,肯定要回礼。”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因为天热,脸颊泛起淡粉,冒着薄汗,景祈年难得温柔,“好,走吧!”
这次两人是并肩而行,从旁人的角度看,这二人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桑宁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咳!那个……你什么时候去部队?”
景祈年没想到小白兔如此大胆,他将自己手往后缩了缩,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半个月之后。”
桑宁嘀嘀咕咕的,“这么快!”
“你说啥?”景祈年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看见你家了,喔哦,景伯母煮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我在这都闻见了。”
这话题转的极快,掩饰着桑宁慌张的内心。
一进景家,景母就热情招待她,“桑宁妹子来了,快坐快坐。”
桑宁下意识看向景村长,平时村长就不苟言笑,她有点怕,但最多的是对长者的尊重。
“坐啊!妹子。”
在景母的再三催促下,她才入坐,然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给对方,“伯母,真是麻烦你们了。”
“哎呦!你这女娃真是乖巧,谢谢你,下次不要带东西来了,老头子是村长,照顾你们知青是他的责任,反倒是我们该感谢你们愿意下乡扎根农村。”
村长是个老实人,见鱼都快凉了,怕桑宁吃着腥,“好了,吃饭吧!吃完饭再聊。”
小妹妹见桑宁带了奶糖兴奋极了,不停给她夹菜,“漂亮姐姐,吃鱼鱼,我娘做的可好吃了。”
“姐姐,吃这个。”
“好的,谢谢你哦!”桑宁揉了揉她的发顶。
景家人则是没眼看,这小家伙谁给糖就跟谁亲。
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天了,女孩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乡下,桑宁没和家人邮一封信,他们肯定着急了,“可我也不知道桑家的地址。”
“算了,我去邮局看看,他们肯定邮了东西过来。”
“累啊!现在的任务是越来越重了。”苏艳梅一边锄地,一边吐槽。
桑宁瞧她嘴撅的老高了,笑着打趣她,“我家刚好缺一个挂油壶的钩子,那就辛苦你啰!”
“宁宁!”
“好了好了,今天我们早点下工去城里,我请你去国营饭店搓一顿。”桑宁及时给她顺毛。
苏艳梅立即放下锄头,抱住桑宁,“好耶!爱你宁宁。”
桑宁先去办正事,到邮局还真有她的信件和包裹,那包裹的分量可不轻。还好有苏艳梅,不然她真搬不动。
“辛苦你啦~梅梅!”
“客气,我俩不需要说这些。但是我真的羡慕了,伯父伯母真好,给你寄那么多东西。”
“不用羡慕,跟着我,你也能吃饱喝足,走吧!我们去吃饭。”
进了国营饭店,桑宁点了一荤一素,一份红烧肉和一份麻婆豆腐。
“喔哦,以前的东西真是实诚,分量很足啊!”桑宁看着端上来的菜,心里由衷感叹道。
“好香!宁宁你是我的恩人,下乡后,我再也没吃过如此像样的饭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
桑宁也夹了一筷子肉尝尝,“嗯~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吃饱喝足就往村里走,来的时候,浑身轻松,为了省钱没有坐牛车,回去的时候,太阳又晒,手里东西又多,她们就坐了牛车,但屁股可遭老罪了。
桑宁到家时就看见家门口放着一颗大西瓜,“咦?”
“有田螺姑娘?”
苏艳梅看着那个大西瓜,开着玩笑,“肯定是有人暗恋你,但是这么大的瓜放屋外,居然没有抱走,真稀奇。”
桑宁摇了摇头,“算了,先进来吧!”
她把西瓜放进水桶,冰在井里。
此时,“田螺姑娘”才悄然离开。
短短一周时间,景祈年的肤色又黑了一度。
铁柱撩起背心擦着汗,走向景祈年,“哥,马上就要去部队了,我还真舍不得老家,哎……”
景祈年看向远方,脑海里出现一张娇俏的容颜。第一次见她,是听到有人呼救,她的容颜绝美,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玉器,线条流畅自然,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他的心在那时怦怦狂跳。
要入伍了,明明两人的交际并不深,但景祈年就是放心不下她,他总怕别人惦记那娇艳欲滴的花朵,把它无情采摘。
“你们都入伍了,就只剩下我在村里混日子,哎……你们的那种烦恼我也想拥有。”石头前一秒才伤心,后一秒就高兴极了,“但是我娘给我找了一门亲事,嘿嘿!我要娶媳妇了。”
“什么!”铁柱一下扑上来,“好小子,还是你有福气啊!不行,入伍了,连只母蚊子都看不到,我回去也要让我娘给我找个媳妇。”
他们说着说着就看向景祈年,“哥,你呢?”
“我先回去了。”景祈年不想谈着这个话题,找个理由回家了。
景二伯家。
“二伯!”
“你来了,柜子做好了,看看怎么样。”
因为是给桑宁做的,景祈年看的格外仔细,木柜的容量很大,上面还雕刻了动植物,他很满意,“行,辛苦二伯了。”
“工钱多少,你算一下。”二伯刚想推辞说不要,就被景祈年的后话说动容了,“你不要推辞,我又不是只来你这儿做一次,之后朋友也会来麻烦你,你不能每次都不收钱吧!”
景二伯笑着点了点头,“好小子,二伯没有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