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快来看呀!”
南卿染对此邀请敬谢不敏,打开手里的信纸仔细读着。
——
“那封信交到永安郡主手里了?”
赤焰回道,“属下谨记主子的吩咐,信和玉盒已经交到郡主手里了。”
墨凌信点了点头,“嗯,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赤焰走了几步,又转身交代了一下自己和永安郡主提到的事情。
赤焰跪地道,“属下擅作主张,请陛下降罪!”
墨凌信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急忙问道,“永安郡主可伤着了?”
赤焰回道,“属下到的及时,那些刺客并未来得及对郡主下手。”
“只是郡主的家人受了些伤,看郡主的样子,应该是有几分把握把人从阎王殿抢回来的。”
墨凌信眉宇微松,“永安医术精湛,想来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担忧过后,墨凌信眼底多了几分喜悦。
不禁感叹道,“赤焰,你可比朕那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
赤焰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低头恭敬道,“属下不敢与宴王殿下相比。”
墨凌信开怀大笑,拍了拍掌心,“这事儿你做的好,朕自会好好赏你!”
“多谢陛下隆恩,属下退下了。”
“嗯,你这一路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是。”
福公公看着赤焰离开的身影,试探着看向墨凌信。
“陛下,可要奴才在京中择一处好地方给永安郡主的家人留着?”
墨凌信赞同地点点头,“嗯,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就在永安府上附近选就行!”
“虽然现在那臭小子还没见过人家家中长辈,但是该准备的东西都得备好了。”
“到时候提亲的时候,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皇家不重视人家姑娘!”
福公公因着猜准了帝心满眼笑意,“是,老奴现在就去准备着!”
——
南卿染看完了手里的信,眉头紧锁,眼底化不开的愁绪。
看向那玉盒的视线也没那么多厌恶了。
而南宝宝还在不停地咋咋呼呼地表示惊讶。
“主人,这是这方世界里唯一还存世的蛊王,既可号令万蛊,又能解万蛊之毒!”
南宝宝仔仔细细地看着,生怕错过了一点儿细节。
“啧,这蛊王的身体如此晶莹剔透,透亮如镜,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条剧毒之蛊养成的,世间罕见啊!”
南卿染听着这话,想着那位皇帝陛下给她写的信。
厚厚的几页纸,详细地写了南疆王和皇帝陛下的当年是如何结怨的。
还有那位南疆王的生平,着重写了他性格阴毒的性情……和用的一手出神入化的蛊毒之术!
南卿染看完,对这人就一个印象——这人是个疯批!
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别人死活的人。
支撑他活到现在的动力估计就是向皇帝陛下复仇了。
这样的人不可谓不可怕,无欲之人遍无惧!
如今,他唯一的欲望就是让那位当年“背弃”他的师兄自食恶果。
可皇帝久居京城,御林军的精兵强将拱卫天子,哪是那么好下手的。
既然不能对他下手,那就……
南卿染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现在是彻底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要给她送这么一封信了。
阿宴可能会遇到危险,或者说已经遇见危险了!
南卿染闭了闭眼眸,她一开始就该提醒阿宴的。
南疆王聚集数十万大军攻城,残忍屠城,那些嗜血的疯狗怎么会
短短一月就被杀了个干净?
想来阿宴估计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敌军都被杀光了,还能如何呢?
最重要的是,阿宴从未和自己提起过对方用了什么巫蛊之力!
南卿染彻底坐不住了!
并不是她胡思乱想,如今的形势已经很清楚了,阿宴定是未察觉的时候就被暗算了!
她必须立刻就去他的身边!
南卿染走到前厅,看向几位长辈。
“爷爷奶奶,爹娘,大伯父,你们都收拾的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也不用拿走了,到了京城再添置吧。”
南卿染点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南卿染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用灵泉水调和的迷药。
一觉睡醒就直接到达目的地,不然古代人初次乘坐肯定会有各种不适应的情况。
这药喝下见效,没有丝毫副作用,简直居家旅行必备好物!
几人看着眼前的小瓷瓶,毫不迟疑地拿起来喝了,毕竟染染不可能害他们。
南卿染一个甩手,几个人和一堆行李包裹就消失在了原地。
南卿染快速前往密林深处,放出一架直升飞机,在茫茫夜色中往京城的方向开去。
阿宴,等我安顿好了家人,就立刻去找你!
——
“风泫侍卫,王爷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吗?”
林路看着墨惊宴越发苍白的面庞,担忧地问道。
风泫回道,“刚才主子醒来了一刻钟,吩咐了大军必须立刻启程,不得因为王爷的缘故耽搁!”
“王爷说,这数十万的将士就拜托给林将军和王副将了。”
林路眼神满是坚定,“风泫侍卫放心,我必不辜负王爷的托付,定会带着大军顺利归京!”
南疆主帐。
“回禀大王,探子来报,北墨大营今日备了宴会,后日拔营离开。”
那下属咬牙切齿地说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贯勇武的士兵儿郎为何此次出征却差点被全歼!
“可要属下派人去突袭?属下就算搭上这条命,也不会让北墨人如此嚣张,辱我南疆!”
那南疆将领说的慷慨激昂,坐在上首的穆尔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本王晓得了,如今此战差点搭上了我南疆所有将士,定然不能再失去达图鲁大人这样的猛士。”
“爱卿不必再言,退下吧!”
“可……”
达图鲁还想争取一下,看见穆尔那毫无波澜的眼眸,下意识闭了嘴。
“属下告退!”
穆尔看着达图鲁消失的背影,眼底满是轻蔑,薄唇轻起。
“蠢货!”
“若不是看在你在年少时搭救过本王一次,才懒得阻止你去送死。”
话落,穆尔眼底涌起一股疯狂的期待。
“怎么能拦下他们呢,必得一个一个让他们都回去,让我的好师兄看一看我耗尽十多年的心血为他准备的大礼才好呢!”
穆尔轻抚着普仁的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蹙,对着空气摆了摆手。
下一刻,一道黑衣身影立刻出现在帐内。
“主子!”
穆尔漫不经心道,“骨一呢?”
“回主子,首领带着几人离开后,还未回来。”
穆尔眉头一蹙,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穆尔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骨一了。”
那暗卫神情一顿,随后眼底立刻闪过一抹喜色。
“是,属下多谢主子提拔!”
穆尔懒洋洋道,“你该感谢的不是本王,是你的前首领。”
“本王想用他的时候他不在?那他还有什么留在本王身边的必要?”
“无用之人,没资格留在本王身边!”
——
京郊。
南卿染提前和陆逸之联系过,他这次派来接应的人还是上次来接她和堂姐的人。
那车夫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了南卿染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心道。
“不是说永安郡主一家人嘛,如今就只有郡主一人啊!”
不过,他虽心有疑惑,但是也被国公爷嘱咐过了。
不看不听不问,一切都听郡主的吩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