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村里的那李啥来着,就是李厚平家的二小子结婚,你得去一趟,老支书给我说几次了。”
肖老爷子笑眯眯的跟他说,就是不知道人家新人的名字。
“是李支书家的老二,叫李凡吧!今天,我可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我去一趟吧,爷爷,您忘了,那李凡小时候老是撩我,经常被我揍哭的,就是他,这一转眼,就要结婚了。”
“老支书说了,我不去都成,你必须要到场露个面,你说这,我还寻思着自己去上个礼就行了,我们爷孙俩,谁去不一样?俗话说:爷孙一般大吗?”
肖爷爷说起村里的事儿来,话也多了起来,这如今在村里,谁家过事儿,都以能请到肖遥到场为荣了。
他这个当爷爷的,倒是可去可不去。
“也是那支书来家里好几趟,都没遇到你,才给我叮嘱,一定要你去呢,我看你吃了午饭就去吧,能帮上啥的多把手,都是乡里乡亲的吗?”
“好了,爷爷,我知道了,那我下午就去,其实我不想参加这种婚礼,就那闹房,搞得太不像话了。”
肖遥显得有些勉强。
“遥遥,人家这是高看你,你就忍忍吧!毕竟我们生活在村里,你打小就不喜欢这些,还是入乡随俗吧!”
肖老爷子看着孙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这可是专门回来给孙子布置的任务,要不他就在酒厂食堂里吃午饭了。
“遥遥哥哥,你去参加婚礼我也要去,山哥说了,让我代表家里去随礼,正好我也去看看热闹。”
铁凝笑着凑过来,跟他商量着。
“行,有铁凝妹妹一起,倒还不错,不过这村里结婚闹房有点猛,有点少儿不宜,你不看也罢。”
肖遥浅浅一笑,对她说道。
“什么少儿不宜?我都已经满了十八岁了,早就是成人了,还少儿不宜?”
铁凝兀自撅着嘴,哼哼道。
支书李厚平还住在三层楼的老屋里,大儿子李源是龙潭公司食用菌车间主任,已经住上了公司分配的别墅。
所以这次小儿子结婚,还是在老房子里典礼。
肖遥铁凝刚一露面,李厚平就迎了出来,高兴地说道:“肖总大驾光临,快快请坐!上烟、倒茶!”
“李叔太客气了,恭喜恭喜!”
在那里帮忙的村民们,都抢着过来,跟肖遥打着招呼。
新郎官李凡跑过来,给他上了两支喜烟,还说啥都要给他点上,盛情难却之下,他也装模做样的抽起了烟。
“老板,味道不错吧?这香烟可是好东西!”
老苟兄弟也凑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老板,那几个老家伙也太搞笑了,跑得比兔子都快,不去做运动员可惜了?”
“还运动员。那是逃命,人家不是害怕吗?你们还吓唬人家,说是要揍人家,不跑等着挨揍啊?”
肖遥笑了笑,赞许地说道。
“老板,我们吓唬他们,你也知道?你没在场啊?”
老苟心里一惊,这老板太神了吧,他当时明明不在场,是怎么知道的呢?
“奇怪吧?老苟,你们说了啥我都知道,不然人家会玩儿命的跑?好了,你也别猜了,该干啥干啥去。”
“好的,老板,那我去了。”
“哎!别慌,老苟,等下闹房你们注意点,不要搞得太出格了,现在是文明社会了,我昨天看了一个新闻,豫省的一个结婚的,闹房闹出了大问问题了,我们这里也一样,搞不好就会闹出问题,”
“好的老板,我给泽皮说一声,反正我们俩不闹,我们听老板的。”
老苟说完就去帮忙做事了。
还是老冯家结婚时的那帮吹鼓手,咿咿呀呀的吹打了一天,做菜的还是那帮肥壮的大婶儿们。
终于要开席吃完饭了。
肖遥和铁凝两人被奉为了上宾。
在生活中,这种情况再也现实不过了,有了钱也就走了地位。
就算你辈份低,但是可以代表家里的长辈,博大精深的文化吗?都好牵强!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真特么对!
两人遭到了轮番的敬酒,铁凝一个女孩,不喝酒还说得过去,肖遥一人遭了殃,免不了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趁着众人不在意,他悄悄地运转焚天炉,把白酒瞬间炼化的干干净净。
年轻人此时进入了最快乐的环节——闹房。
二楼婚房里可热闹了,男人们的玩笑声、咂嘴声,伴娘、新娘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经久不绝。
更搞笑的是,忙碌了一天的大婶儿们,也抓住伴郎开始闹了起来,楼上、楼下上演着同样的情节。
这个时候,咸猪手们堂而皇之的伸了出来。
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人们穿的都比较单薄。
袭胸,袭屁股,只看谁的动作快。
一个婚礼现场基本形成了两大派,婚房里除了新娘子、伴娘,其余的都是男子,疯狂的挤成一团,你抓过去、我抓过来,忙得不亦乐乎。
楼下是一些大婶儿、老媳妇们,捉住几个年轻的男子、伴郎,可劲儿在身上薅来薅去,似乎在报自己当年被闹之仇一般。
“别……别抓了……我的小肚子好疼。”
胖大婶们的肉堆子下,一道男声听起来已经很痛苦了。
但是大婶们却丝毫不顾,还在嘻嘻哈哈的闹着。
可别小看了这些大婶儿,常年的劳作、充足的营养,使她们的身体变得很强悍,闹起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啊……,你咋咬人呢?不就是闹个房吗?越闹越发吗?你看这……,我的手哟!都被咬出血了”。
混乱中,有个大婶儿尖叫起来。
“我的铃铛,都快被抓掉了,谁这么狠心,唔唔……”
肖遥听出来了,是小个子李蓉泉。
“大婶们,歇歇吧!让我看看你的手。”
肖遥看着混乱的场面,开口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现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就是他,小泉子咬我。”
冯婶伸出手来,恨恨地说道。
肖遥一看,果不其然,冯婶的左手虎口都被要破皮了。
“肖老板,您快救救我,我的铃铛好疼,不会坏了吧!唔唔……”
还躺在地上的李蓉泉拖着哭腔说道。
肖遥走过去紫瞳一闪,糟了:李蓉泉的精索被拉伤了。
“起来,我给你看看,你的精索被拉伤了,不赶快治疗就废了,冯婶,这支药膏给你,快抹一下伤口,怕得了破伤风。”
肖遥说着把李蓉泉扶到了一楼房间里,让他坐在凳子上,仔细一看,不但精索被拽、拉伤,精囊还水肿了起来。
他伸出右手,按在他的命门穴上,灵力轻轻一吐,注入到李蓉泉的体内,不多时就修复了他的伤情。
“好了,你呀,我说也该接受教训了,上次在冯家你也出洋相了吧。”
“啊……”
二楼又传来了凄厉的惨叫。
肖遥一惊,身形一飘就上了楼。
婚房内已经是惨不忍睹:众多的男人,已经把新娘子撸的一丝不挂。
面对哦新娘子的尖叫,他们们有停手,反而更加的亢奋起来,邪笑着扑了上去。
“住手……”
肖遥一声大喝,如春雷炸响,闹房的人这才清醒过来,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光溜溜的新娘子,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浑身是伤了,尤其是白嫩的大腿,简直是惨不忍睹。
“唔唔……你们……太过分……了……”
新娘子“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们都下楼来,站好!我有话说。”
肖遥说完,带头下了楼,在一楼给李源的老婆说了一声:“你上去看看新娘吧!”
一伙闹房的男人,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灰溜溜的走下楼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稻场里。
“我希望这种不文明的现象,在我们村是最后一次,这种陋习得改改了,好好想想吧,你们没有姐妹吗?成何体统?”
一时间稻场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