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剑锋理解的一笑,说道:“那就适量的运动,可以在室内做做瑜伽什么的。”说罢转身在桌前坐下,准备给高雪兰开药:“你伤口有点发炎,家里还有头孢吗?”。高雪兰赶紧回答:“有!刚出院的时候你说预防感染,我可以每天吃两次、吃五天,我妈给我买多了,现在还有……”“呵呵,你还算听话。还是两次,三天,不能多吃,防止产生抗药性。”,于剑锋停下了手中的笔,笑笑的看着高雪兰。高雪兰穿好鞋子语气愉快的答应:“好的,那就下次见咯,白白!”“白白!”于剑锋好脾气的笑着,看着去掉捆绑的松紧衣,一身轻松、一脸欢喜的高雪兰走了出去。
高雪兰走在离开医院的步行街上,比上次来的时候感觉舒服了很多。没了捆绑的约束,初夏的微风吹来,格外凉爽舒畅。只是胸前干瘪了一块,另一边没有胸罩的约束太过于突出,让高雪兰有些尴尬,只好用丝巾尽量挡住可能的视线。事实上也没谁太过于关注她,尽管去掉了引流袋,去掉了固定伤口的松紧衣,为了换药方便,高雪兰穿的是半袖和长裤。不怕凉的女人们早早就换上了风姿绰约的长裙和短裙,踩着高跟鞋招摇过市,那才是吸睛之所在。高雪兰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出丑就好,至于谁羡慕不羡慕、欣赏不欣赏,那没什么价值:只有自己在意的人的评价,才有意义,不是吗?
适当的运动,这个词谢天恩也说过,那时候自己扭到了腰,不能下楼,只能在室内走一走。谢天恩呐?——那次高雪兰跟谢天恩聊天,说到了要替他查星盘,而谢天恩也把自己的生日告诉了高雪兰。高雪兰边查边问:“你的老父母都健康吧?12月5号是公历吗?”,谢天恩回答:“是公历,”。高雪兰不再言语,过了不大一会儿,高雪兰就把查到的消息发了过来:“hLbE,牙克石,查的我眼花缭乱了。呵呵,伊图里河是在上面那个地方,NmG的。”然后又发了一个链接,说道:“这是我跟你的星盘对比,我们大体上会是很好的朋友。”随后夹了一个笑脸的表情。谢天恩吃惊的回复道:“NmG大兴安岭,你怎么做到的,不可思议,很神奇!”。谢天恩偷偷地笑了,女人,你这么查我,到底是为什么?
谢天恩被高雪兰的小神秘弄得兴奋起来,他写道:“我出生在那个地方,经常会梦到。我相信,我们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月是故乡明,谢天恩虽然年轻时就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但那些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无时无刻不挂在他的心上。高雪兰笑着回道:“嗯,很好的朋友。合盘能看到吗?刚好你也可以了解一下我。”。谢天恩也想了解高雪兰,但他不太明白这些,于是实话实说:“看不大懂,研究研究。”。高雪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对啊?那年他是从哈西过来接人的:“你家在伊图里河,为什么春节回哈尔滨呢,搬家了呀?”。哦,她问这个呀。谢天恩回答道:“我父亲家在哈尔滨,支边去了伊图里河,九十年代父母亲双双又回到了哈市。”。
哦,原来是这样,高雪兰理解了:“那老人家们也该八十多岁了。”。谢天恩在述说他的事情:“几乎同时,我大学毕业去了海拉尔。”。高雪兰笑他:“回归故里,哈哈!”,谢天恩回复高雪兰:“八十多岁了,我前几天回去过。”高雪兰接着问:“那你出生地应该是哈尔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的星盘就出错了。谢天恩纠正:“不是,在伊图里河,上中学的时候我在哈市。”。高雪兰偷笑:“嗯,那就没算错。哈市就两位老人家吗?你不会是独生子吧!”,谢天恩摇摇头,写道:“不是,我下面还有一弟、一妹,都在哈市。”。高雪兰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还不错:“噢,那你还放心一些。”。是的呢,人老了,有儿女在身边照顾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高雪兰替谢天恩放心了,以谢天恩的脾气秉性,似乎更愿意投身于工作:“记者这个职业,很适合射手座。”。谢天恩肯定了高雪兰的话:“父母身体健康,精气神很足,上次回去,感觉比我身体还好,看来我注定就是记者命。”,谢天恩开始顺着高雪兰的意思,调侃起自己来了。高雪兰对谢天恩还是有好多疑问:“我看你是xx商报的,为啥在bj呢?驻京办事处吗?”,谢天恩回道:“驻京。我原来是在商报,小梅生病以后去了日报,这样方便照顾她,尽管工资少挣万余元。”。高雪兰由衷地赞叹:“好男人!我知道你家在通州,送我们回朝阳的时候绕路了。家离单位远吗?对了,我们要吃晚饭了,你啥时候下班,晚上吃啥呀?”。
谢天恩心里一暖,回道:“不远,我今天与朋友去大厂看个大哥,他们喝酒,我开车。一车人,现在刚散,回家有几篇稿子需要处理一下,很快。谢谢关心,我们散的晚,中午晚上合一起了,呵呵。”。谢天恩不愿意和高雪兰分开哪怕一会儿,可是高雪兰要吃饭呀,停不停下来,也得停下来,给人家休息时间。谢天恩收回思绪开始专心于稿件,不再纠缠高雪兰,让她和父母安心的吃晚饭。高雪兰见谢天恩不再紧抓不放,也放下手机,往桌子上端自己做好的饭菜。和这个敏感粘人的男人聊天不容易,你得揣摩他的心思,不能晾着他,尽量合理的安抚他的情绪。但也得让他知道,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独立空间。
老高头儿照例喝一两白酒,女儿做的菜合他的胃口,每次都不少吃,而且很满意。老高太太见老高头儿不挑拣饭菜,知道自己做的没女儿做得好,乐得清闲,也吃的蛮愉快。三个人和和乐乐都吃完了饭,高雪兰捡下去收拾干净,把厨房地擦了,这才洗干净手,穿上大衣告别父母,踏着薄薄的暮色,赶回小镇另一端自己的家。残阳如血,还挂在西半天的山边,再过些日子这个时间就不会有夕阳了。九月的天气说凉很快,日月轮转,再过些日子这个时间就该是华灯初上了。高雪兰看着地下自己被拉长的身影暗想,不知道那时候谁会陪着自己,走这不算短的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