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像越来越有希望了,高雪兰的脸上绽开着花朵,多年的抑郁仿佛正随着越来越近的幸福,化作飞烟散去。高雪兰很兴奋:“oK,洗澡去了哈,等会儿见。厨房里都有啥呀?锅、盘碗都有么?”,谢天恩满不在乎:“那些有也不能用,买新的!”。看着谢天恩这么豪横,高雪兰笑道:“你要不要再贴俩喜字,这气氛,没谁了!”,谢天恩满脑子都是高雪兰嬉笑的倩影,顾不得这是小梅的第几个祭拜日,只想搏美人一笑:“随你高兴,咋地都行!”,这还差不多,高雪兰得意一笑:“不难为你,这就已经很好了。”。人家就是想试试你,在你心里我的位置是不是重要?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说明你很在意我,那就行了。谢天恩还是觉得有些慢待了高雪兰:“先在那儿落下脚,将来姑娘房子下来了再说。”。这等于宣布,你就是我老婆,小月房子建成搬走,就是咱们回迁办婚礼的良辰吉日。高雪兰无限欣喜,苦于满手浴液没办法打字,嬉笑道:“好哒,现在我一身泡沫,回头再说!”,谢天恩脑补了一下画面,呀,美好的不能描述了。
可他闲不住,加上知道高雪兰此时在沐浴,心里跟二十五个猴子在练舞似的,百爪挠心。十分钟之后他就开始联系高雪兰了:“我都出不了门了,”拍过来的照片是客卧门口,俩大衣箱,其中一个上面还放个背包,椅子旁边还有个巨大的衣箱,占满了狭小的空间。高雪兰穿着睡衣,长发用干发巾包起,脸上涂满了精华液,看完照片笑道:“嚯,咋这些箱子啊?”,谢天恩笑:“小月二姨她们的,都堆我门口了。”。不仅仅是东西堆在这里而已,人还在主卧坐着聊天,客厅沙发上已经铺了被子,这一宿那娘儿俩聊不够,就直接睡这儿了。高雪兰跟谢天恩半撒娇半诉苦:“刚才屁屁给柜门刮了一下,一道大棱子!好疼,蹲下擦地忘记身后柜门开着啦。”,谢天恩听得心猿意马:“你也太不小心了,着什么急呀?”。还怪人家着急,看看你,才十分钟,就讨债的似的追上来了,不快点弄完怎么行。高雪兰笑那三个箱子:“艾玛,看这个箱子好像要常驻似的,比我拿的东西还多。”,谢天恩道:“送孩子上学,带了不少东西。”,高雪兰明白了:“哦,那是要多带东西的。”。上学嘛,顺便旅游一下,当然不会拿少了,那至少是半年的衣服呢。
谢天恩关心高雪兰的伤口:“划得没事儿吧,用不用处理一下?上点红药水什么的。”,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起来顿时伤处又疼了。高雪兰委屈道:“看不到啊大哥,摸着鼓起来了,火辣辣的疼。你看,昨儿把陶瓷刀把磕碎了,就剩下一刀头,哈哈,这是乐懵了!”。一向心细的高雪兰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心里有事干啥都毛毛躁躁的,一点不像平时淡定平稳的风格。谢天恩还是心疼高雪兰那没法儿见人的伤:“有碘伏什么的吗?拿棉签试着涂一点。”,高雪兰嗔怪谢天恩:“都怪你,你把我搞得六神无主的。”,谢天恩知道高雪兰这是在撒娇,也是在告白,心里美滋滋儿的。再看那把只剩下雪白的陶瓷刀头的菜刀照片,顿时笑得不行了:“这刀让你用的,哈哈!”。俗话说,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高雪兰此时把刀把磕碎了,整个儿没刀把可削了,这是个什么象征吗,还是个啥玄学命题呢?
高雪兰很可惜这套刀:“新的呀,一套俩,不知道想啥了,把刀把磕碎了。”谢天恩哈哈笑:“还好,那把没让你弄坏。”,可也是,高雪兰捂嘴偷笑:“嗯,还能对付过。”。妮子,你这是知道不用过日子了,就把武器都弄报废了么?谢天恩怎么也想不通,她是咋把刀弄这样的:“够神奇的,刀把居然能被你破坏了,手没事儿吧?”,我发现自己这未来的老婆有点儿‘二’咋整?高雪兰嘻嘻的笑:“没有,手没啥事儿,我就切个苹果。”。谢天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切个苹果刀费了,洗个澡屁股刮了,你还能干点啥呢?高雪兰情绪化起来,居然能跟个孩子一样笨,这一点让一向理智的谢天恩哭笑不得。不过也挺可爱的,说明她真的、真的很在意自己,不是么?谢天恩念及于此,不免洋洋得意起来:啊,我的付出值了!
谢天恩正在得意,没想到高雪兰话题一转,又回到他身上来了:“脸有事,跟你熬夜熬的又冒个痘痘,此起彼伏,完了。”谢天恩暗笑不已,那是内分泌激素不调。高雪兰又耍赖:“都怪你,青春没了居然还有痘?”,谢天恩想笑憋的肚子痛:“以后可不敢跟你聊太晚了,”。你说话算数儿么你?哪一次不是一边说不聊了,然后没完没了的黏糊,就是不肯睡去?高雪兰在肚子里腹诽谢天恩。不过,她好像也挺喜欢谢天恩这样缠着自己的:“熬夜内分泌失调,这得慢慢恢复正常作息。或许,你也有用,也说不定。”。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是不是因为情人见面,心里欢喜,连多巴胺都来帮忙儿了?
谢天恩笑道:“过两天我去了,你又休息不好”,那还不得通宵神聊哇?高雪兰叹气道:“不止呢,还得度蜜月呢?估计你下个月能消停一点儿。”跟这个男人谈情说爱得有精气神儿,妖精似的,太累人。谢天恩喜不自胜,调笑高雪兰:“有过两天蜜月的吗?”高雪兰失笑,这有啥:“回家接着蜜!”,谢天恩满眼小星星,对未来无限憧憬:“但愿吧,这个真说不好。”这还说不好呐?高雪兰晕了:“救命!”谢天恩吓了一跳:“又怎么了?”高雪兰投诉谢天恩:“你呗,一个月都蜜不好呀?好贪心。”,谢天恩语气温柔,无限的柔情蜜意:“要蜜就蜜到老去,不急,时间长着呢!”。
哎呀我天哪,这男人嘴上抹了蜜吗?要论起会说情话,非谢天恩莫属这是,不吃饭都能活着,典型的有情饮水饱!高雪兰笑了:“地暖没上来,要委屈你跟我挤一挤了,不然你就睡沙发。”。事情都安排到这儿了,好像也该稍微亲密一点儿了。谢天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乐得嘴巴都要咧耳朵根去了:“听你的,让我睡哪儿就睡哪儿!”这都进化到可以同塌而眠了,啥速度啊这是?谢天恩的心忽悠忽悠的飘了起来,那个神仙一样的女人就要跟我见面了,就要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