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妮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呢?谢天恩的心有些酸酸甜甜起来。吃完了酒店里提供的晚饭,谢天恩喝了一会儿茶水,把今天的稿子和照片弄完了发了出去。他惦记着家里的高雪兰:“怎么样了?还疼不?”高雪兰正在看电视剧,见是谢天恩来哄自己了,笑道:“丝丝拉拉的疼,不碍事。还没睡呀?”她一向不是个爱撒娇的女人,相反的很能扛,其实伤口那里还是挺疼的,看着电视不去注意那里,会觉得好一点儿。谢天恩后怕道:“可得小心点儿,没呢,稿子发出去了,等那边审完。”高雪兰心里一暖,笑道:“记住啦,那你忙吧,早点休息。”谢天恩回道:“早点睡吧你。”我也是想早点休息的,伤口疼呀,我睡不着。高雪兰想起给谢天恩在网上淘的戒烟糖:“梨膏糖你吃过没?给你戒烟的。”你体检不是说要你戒烟吗,我给你准备吃的,多准备一些,戒呗?
谢天恩本来对高雪兰如此惦记着他挺感动的,一听要他戒烟,脑袋里立马警铃大作:“吃过,那个糖没有用。”有用我也得说没用啊,戒烟多痛苦啊,你们不会抽烟的人不懂得,真的。高雪兰晕了:“你咋这么坚强,这都不行?人家别人都说管用。快忙吧,不和你聊了。”谢天恩看乐了,他知道高雪兰关心他的身体,但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信心的,也不希望高雪兰太过于惦记着他:“我没事儿,越瘦越坚强!我也快弄完了,对完就睡觉。”高雪兰以为谢天恩不会回复了呢,他忙嘛!没想到谢天恩回了,还回了两条,高雪兰笑了:“还挺痴情的,我都怕你说我粘人。没敢说想你了,你倒挺粘人的哈。”谢天恩看了偷偷地笑,也不回答,边看发回来的稿子边笑:妮子,你自己去体会吧!不过呢,你这两天表现还算不错,没整天缠着我,自己玩的挺好。就是得注意安全,你一个人在家,章文他们离的那么远,万一有点啥事儿我都来不及回去照顾你。
高雪兰知道谢天恩在忙工作,就不来闹他,自己看电视剧,看困了就去睡觉。早晨九点多钟的时候,高雪兰出去打水遇到了邻居小媳妇儿,那小媳妇儿挺健谈的,问高雪兰家暖气热乎不:“姐,你家的暖气多少度?我家的咋不那么热呢?没有往年温度高啊!”。高雪兰吃了一惊:“都供暖啦?啥时候的事儿呀?”小媳妇儿笑了:“你还不知道呀?都好几天了。新搬来的吧?那你问你房东,他要是交了费用,你把阀门打开,你家就暖和了。”噢噢,高雪兰赶紧道谢,又问了阀门在哪里?然后接着去打水。打完水拎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问谢天恩:“天恩,今天我遇到同层邻居了,这才知道早就供暖了,是咱们没开。热水管就在咱们门口那个小门里,需要把供暖卡插进去,然后打开阀门。”多麻烦的供暖方式啊,出于什么原因、什么考虑,弄得这么费事呢?
谢天恩思忖道:“现在给的暖气都不是很足,所以屋子里还不是很暖和。没想到这里这么现代,不懂。”高雪兰提示道:“不是供暖不足,是没打开,人家给看过了。”哦,这么回事儿,谢天恩问道:“是因为没交取暖费吗?”应该是吧,刚才回来的时候,高雪兰遇到了同层另一家邻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人家屋子里很热的,一打开房门热气就扑出来了。就是她给看的供暖管道,很明确的告诉高雪兰,你家没打开阀门。高雪兰道:“我不知道了,房子是你租的,你跟房东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是否缴费了?”谢天恩嗯了一声,回道:“我跟他说一下,问他一声。”。高雪兰也是这个意思:“对呀,我问他不合适吧,不是暴露了你的隐私么?”谢天恩一想,可也是:“我来问他,现在就问。”过了一会儿,谢天恩回复高雪兰:“我刚才问房东了,说供暖卡上面有个电话,可以打那个电话问热力公司,或者让维修人员过来看看。还有灯的事儿,房东让拍个照片,你拍个给我。”。
卫生间的照明灯搬来不久就坏了,高雪兰买了感应灯安在卫生间里,可是,很不方便,时明时暗搞得跟鬼火似的。特别是早晨起来洗漱,化妆,还得拿个抹布挡住门,不让它关上,才能有点亮儿。高雪兰想了想,系统地从开关那里拍起一直拍到灯,然后发了过去。谢天恩没时间细看,只看到了封面是开关,急道:“拍灯,你拍它干嘛呀?”高雪兰把灯拍了过去:“只拍灯不说明问题呀。”谢天恩回道:“我再问房东怎么换这个灯?”那是集成吊顶灯,好像不能单独换,一换就一整套。高雪兰是个办事麻利的人,见谢天恩啥都得问房东,效率好像不那么高,求人不如求己,便问道:“明天连供暖问题一起找人修吗?费用他结算?还是怎么着。”不行的话我找人,房东结账就行了。谢天恩觉得这不是一回事儿:“灯是灯,暖气就打电话就行。”。
高雪兰觉得有一丝烦躁,要是自己交接的房东,还能快一旦知道具体情况,隔着谢天恩,他手里的工作牵制他的时间,无形之中拉慢了速度:“你明天什么时间回来呢?”谢天恩也说不准:“还没定呢,”高雪兰呼出一口气:“那我需要等你回来弄,还是早晨就打电话找人?墙上有个名片。”谢天恩回道:“你打电话就行了,这个不用等我回去吧!”跟个娘儿们似的,慢慢腾腾的,高雪兰有些不满:“行了,有这话就行。”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日子,从没啥能难住过我,你在不在家都一样。就是你这啥都不确定,让人心烦,好像浑身有劲儿没处使去:你总得有个下手的方向吧?谢天恩习惯稳妥处世,他是遇事不着急的,着急你也看不出来,藏在心里。
谢天恩道:“卫生间,你把整体连灯拍一下。”高雪兰又去拍了两次发了过去:“是这样吗?”,谢天恩道:“行,就这样吧!”。说完了之后,谢天恩就杳无音讯了,他在出差,他有工作要忙,不能总盯着这些事情。高雪兰就不一样了,不知道邻居们都坐在暖烘烘的家里还好,一知道了,顿时觉得无限的委屈:自己这冻得浑身发颤,也不舍得开空调,只打开一半电褥子对付着取暖,原来早就供暖了!那房东为啥没通知我呢?是他忘了吗,不对啊,他也住在bj离得不远,一个季节一个温度,难道他会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