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总经理无力的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妃英理笑道:“危险驾驶会让我的当事人,以后难以考驾照,这给他的生活带来不便。”
“同时,找工作时会遭到区别对待,这会让他有精神负担。”
“到底是多少钱?”
“三亿日元,外加工伤赔偿,以及解雇的法定补偿。”
“不可能!”
妃英理不慌不忙,“您可能没听明白,找工作时会遭到区别对待,是指由于有刑事犯罪的前科,难以找到工作。”
“或者贵公司可以停薪留职,等我的当事人从牢里出来,继续聘用他,还按一般员工对待,该升职升职,该加薪加薪。”
公司总经理投降了,他不可能把一个坐过牢的犯人摆在公司,绝对是那边坐牢,这边解雇。
妃英理摊手,“以我当事人如今的工资水平,他每年至少损失五百万日元。”
“算上找工作挫折的精神赔偿,还有牢狱之灾的精神赔偿,总共才要三亿日元,这不多吧?”
“至少你们要是跟我打官司,损失的绝对不止这个数。”
“仅仅是让员工在工作时间之外,自愿给公司应酬,这就够你们公司臭名远扬了。”
“虽然大家都这么做,但爆出来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律师们拉着总经理去开会,最后同意了妃英理的要求。
周一签订合同,三亿日元加上工伤等费用,双方私了。
妃英理拿了一亿日元,“不好意思,我家之前欠黑泽阵二十多亿日元,所以不得不多拿点。”
“没关系,有这二亿日元就足够了。”
“感谢您的理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给您一个建议。”
“是,您请说。”
“婚礼就不要办了,把这些钱拿去投资,比如米国的国债。”
“多谢,我们会考虑的。”
妃英理没有多说,“那好,您休息,过两天,我来带您去警察署,走程序。”
“好的。”
……
周三,妃英理带竹中武夫去了米花警察署,他就被扣押了。
妃英理去裁判廷申请保释,由于之前已经排队了,所以下午就拿到了文件,把人带了出来。
同时,帮竹中武夫申请了简易判决。
一周后,裁判廷抽空审理事件。
竹中武夫按妃英理的方案,对酒驾没有辩解,没有试图逃避,老老实实认罪,诚恳的承认错误。
检察官知道赢不了妃英理,不过还是坚持说这不是一次。
妃英理大胆直言,逮着的就这一次,所以只能按这一次的算。
想一并计算,就把证据拿出来,证明以前还有,否则就只是凭空猜测。
检察官没话说,他又没有回到过去的能力,上哪儿找过去的证据?
裁判官在妃英理的直视下,最后也没算总账,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竹中武夫酒后驾车从会所返回家中,危险驾驶罪名成立。
虽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故,但鉴于路程超过二十公里,判入拘置所一个月,小惩大戒,以儆效尤。
另外,吊销驾照,三年内不准考驾照。
如果再有酒驾,终身吊销驾照。
这结果,双方都很意外,没想到会按里程算天。
不过都相当满意,挺好。
检察官那边是,能从妃英理处占到些便宜,足够了。
妃英理这边是,虽然关三十天,但将来仍然可以拿驾照,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反正竹中武夫已经被解雇了,就去熬三十天吧,毕竟他确实酒驾不是一次两次了,该好好反省反省。
最重要的是,之前就跟公司签订了私了合同,并拿到了钱。
如今的判罚虽然没那么重,但公司已经不能反悔了。
……
另一边。
案子结束,毛利兰也知道了,兴高采烈的把消息带给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直接栽了,被一亿日元的律师费砸晕了。
只不过还没幻想呢,就想到了还欠黑泽阵的钱,也就是说,这钱捂不热就会飞到别人的口袋里。
毛利小五郎打受打击,在家里以泪洗面。
不过出门在外,面对鱼冢三郎的冷嘲热讽,那是坚定不移的回击,死撑。
众人看的好笑,乐呵呵的看热闹。
而没几天呢,毛利小五郎在小酒吧喝酒的时候,有静冈县的挂号信送了过来,邮递员都知道,这个时间可以在这里找到他。
毛利小五郎签收以后,拿到了一个包裹,寄来的地址是一个律师事务所。
找盐谷深雪要来裁纸刀,把包裹拆开,发现里面都是文件。
拿起最上面的信,拆开一看,发现是一封律师信,是村上紫郎的案子。
村上紫郎杀父案已经审理过了,由于没有充分的证据,无法仅凭村上紫郎不是村上竜藏的儿子,而认为村上紫郎是凶手。
同时,根据基因配比,村上紫郎大概率是村上竜藏的儿子。
所以毛利小五郎说村上紫郎不是村上竜藏的儿子,说村上紫郎为此杀了村上竜藏,是对村上紫郎的极大侮辱,所以要求毛利小五郎去村里进行公开道歉,并支付赔偿。
赔偿分为三部分,一是十一天的拘留,因为村上紫郎被拘留了十一天。
二是一百万日元的精神赔偿,是对于毛利小五郎质疑他,与父亲的父子关系而带来的压力。
三是村上紫郎因为事件,而损失的财产。
包括各种贷款一个多月的延期费用,约八百万日元。
还有因此而被查封的旅馆,损失旺季一个多月的生意,算是一百万日元。
最后是旅馆被强行拍卖,低价一千万转让。
而当年建造旅馆花了几亿日元,不转手只是亏损,一转手就全赔进去了。
总之要一千万日元,把旅馆买回来。
……
毛利小五郎看着律师信,嘴角抽搐。
其他都好说,这二千万日元,怎么赔?
再看其他文件,都是相关证明等。
也就是说,人家证据齐全,想不付钱都不行。
盐谷深雪看的好笑,然后突然发现鱼冢三郎出现在门口,连忙敲桌子。
毛利小五郎正琢磨着是不是找个律师来看看,突然发现盐谷深雪敲桌子,恍惚间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那体重!
一回头,果然是鱼冢三郎回来了。
连忙收信,不过一堆纸呢,已经被看到了。
“什么东西?”
“跟你没关系。”
“你这么说,我就越想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