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夏小天眼皮子一跳。其余几人均未有什么其他反应,对于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见大小姐伸出纤纤玉指正要放入湖水,夏小天立马喝止:“住手。”
白兰停下回头疑『惑』的看着夏小天,秋水明眸里,全是茫然。
水无月正要迈出的步伐顿住,随着大家的目光一起看向他。
夏小天看着脚下的枯叶,挑选其中一片朝湖边走去,在众人瞩目下松开枯叶。叶子沾水的一瞬间就无声被吞没。
这下所有人才发现了问题所在,白兰拍的胸口,细细一想,后怕道:“天啊,好恐怖。”
她立马站起身匆忙后退,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实在想不到这么美的地方居然暗藏杀机。脚下一个踉跄,白兰身子后仰,眼见就要掉在地上,正要扭身稳住自己,柔软的腰肢就被一双结实的胳膊搂住。
她抬眸看去,对上夏小天坚毅有型的下巴,心脏一『乱』,小鹿『乱』撞,眼神飘忽的推开对方,安静的站起身,绝美的脸颊泛着不明显的红晕。
“没事吧?”夏小天见她站好,收回手关心了句。
“嗯嗯。”白兰垂着头胡『乱』的点点头。
其他两个男的都在观察这片不同寻常的湖水,只有水无月若有所思的看了夏小天与白兰两人一眼。
“这湖,长长的一条,感觉像条护城河一样。”
无祁看了半响,有些迟疑的开口,心中却升起不祥的预感。先前一见到这湖,就被景『色』震撼到了,什么也没察觉。
现在仔细观察一番,不仅是无祁,其余几人也感觉背脊发凉,他们居然一开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不会这么巧吧?”
贺戚吓得打了个寒颤,默默看了一圈,纠结道:“一片枯叶子都沉那么快,这么我最壮,岂不是沉得最快?”
p,就知道那黑影没按好心。
夏小天心里低骂一声,脸『色』不好围着湖边走了一段距离,感受自己慢慢转弯的弧线十分像一个圆,脸『色』越来越沉。
水无月几人一直跟着夏小天身后,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大家肯定不能分开,否则遇上危险,来不及搭救。
因此,夏小天所发现的,几人也已经知晓。
五人停下来,看着翠绿的湖水,无声沉默着。
“现在想要确认这条湖是不是真的把中间围完不剩一条出去的路,最好的办法是绕着走一圈看看。”
夏小天说完这话,安慰道:“最坏的结果就是等到一月之期结束,结界自动把我们弹出戒城,来此一趟,得到术法,怎么也比其他人赚了。”
这话听得其他四人也勉强带了点笑容,术法属于无价之宝,的确不枉此行。
“但,这次是戒城在下三界开放的第一百年,以前不仅没有出现过极品灵石,更没有出现过术法。外面指不定有比这更珍贵的,不想办法出去,困在这里,哪怕没什么危险,也得不偿失。”
听到极品灵石四个字,夏小天心中一跳,该不会是指他戒指里面那颗吧?
水无月语气清淡,说完这话她看了夏小天一眼,继续道:“下一次戒城开启乃十年后,十年时间?以我们大家年龄来看,几乎过了三十岁。”
她没提万一十年内突破引气境,踏入凝海境的结果。毕竟十年时间想要达成这个结果,除了妖孽的天赋,还得机遇不断。显然,下三界从古至今,引气境到凝海境只花十年时间的修士,屈指可数。
至于书中记载的中三界与上三界,她们没真实见过,了解并不多,史料也是一笔带过。
或许有些势力有这方面的信息,但却不能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这里面还未满二十的贺小少爷十分傲娇的举了举手:“嘿嘿,小爷还有一次机会,不过根据往年情况来看,就算有下一次机会,也没有这么多好东西。”
“哈哈,真是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
猛然响起的声音,惊得五人一愣,循声望去就见半空中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子,镜子里是一团熟悉的黑影。
“是你!”
夏小天皱眉看着这团黑影,不知道对方想搞什么,听着对方这语气,他不禁有些多想,出声询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啧啧”黑影欣赏一番五人疑『惑』与防备的目光,高兴道:“小朋友,这地方很好玩,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戒城所有地方都收规则约束,此地是唯一不受规则约束的地方。嘿嘿,别看老夫能把你们扔进来,却同样无法把你们救出来的。”
话落黑影随着镜子消失,贺戚气得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骂道:“小爷稀罕你告诉我这些?『操』你大爷的。”
无祁伸手按住贺小少爷,劝道:“淡定,被他听见,万一发怒出手,我们打不赢。”
贺戚看着大家哼哼两声:“没听见他说不能救我们出去,以他的神通,怎么可能救不出去。除非他在这里会受到限制,大家还记得我们快到地面时,突然失重,护身灵力消失的事情吗?我怀疑那老匹夫现在别说朝我们下手,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摸』不到。你们当我傻啊,没把握的事情,小爷会干吗?”
无语的看着他得瑟的模样,夏小天好心提醒道:“说得你好像不用出去一样?一旦你踏出这里一步,你说他能把你怎么着?”
这小子脑袋发育一半吗?说他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事情,黑影一句话他就想通。想夸他聪明吧,结果凡是只爱考虑一半,这智商难怪能被一群猩猩给非礼了。
“哎唷卧槽,居然没想到这里,”贺戚立马抬头对着天空喊道:“大爷,我错了,刚刚说的话你当把我当个屁给放了。你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千万别和小朋友计较。”
“过了十六,就算成年,你看看你岁数,好意思说自己小朋友。”白兰憋着笑意打趣道。
“那又咋滴,他不是称我们小朋友吗?我这是尊敬他的想法。”贺戚丝毫没有羞耻的感觉,理所当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