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的痒,让人摸不准造成这样的原因。可能是阵法内种下的诱因,也可能是刚刚奔跑过去中身上沾染了东西,也可能是这地方出现了问题。
扑腾、打滚、撞石头,越来越多的人被这股痒意折磨得要疯,众人大喊大叫,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身上肌肤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剧痒与胀痛让他们精神越来越恍惚,最终意识都模糊起来。而
其中一人,哪怕受不了在地上摩擦,意识模糊间也不忘护好满头白发。时
间滴滴答答的流逝着,最后不知过了多久,这片丘陵又恢复成死寂的原状,喧哗消失殆尽。
一个时辰左右,夏小天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阳光白云,一时之间想不出自己身在何处。他
快速坐了起来,看着周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愣了愣,记忆回笼,松开怀里抱着的白兰。
最后为了不把自己抓得体无完肤,他与白兰相互用手脚捆住对方。
夏小天起身扭了扭脖子,动动手脚,发生身上所有痒意都消失,身上的血痕也看不见了。
而且他整个人神清气爽,像是吃了十全大补汤,通体舒坦。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身上屎黄色的外袍变得黑污污的,他的皮肤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一点毛病都没。“
卧槽!”夏
小天被自己‘娇嫩’的肌肤吓了一跳,感受到胯下传宗接代的东西还在,松了口气。
这时,周围有人开始渐渐转醒,伍佰里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见一个背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这是哪里来的泥猴儿?”
“老子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什么泥猴儿,没眼光!”夏小天转身嫌弃的瞥了一眼他,开始抖衣服上的污垢。抖
了两下,夏小天动作一停,嘿嘿一笑,上前大爷似的指着伍佰里:“你看看你,这么脏,咦,臭死了,哪里来的底气说我?”“
我去,怎么回事?”伍佰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和夏小天没两样:“有人偷偷在我身上泼屎?”
“什么屎?”莫问和伍吉奥刚清醒就听见最后两个字。然
后鼻尖一股恶臭传来,伍吉奥自然深沉脸崩裂了,指着那坨黑乌乌的东西:“莫兄,他们往你头上泼屎?”莫
问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原本白色的长发变成了污浊的颜色,上面甚至散发着酸臭的味道。一
向显得逍遥自在的神态开始一寸一寸龟裂,双眸渐渐浮现出绝望。
“夏、小、天!伍佰、里!”六
个字从莫问牙缝里挤出来,颇有点吞血食肉的味道。被喊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冷战,对视一眼,默契出口:“不管我的事!”“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莫问这时离疯已经不远了,他的头发一向是禁忌,哪怕痒得失去理智都记得把头发挪开。换作其他时候,实际上莫问还有理智观察到不只是他身上出现异常。
“大哥,真不关我事,我们身上都臭着呢,指不定其他人一样!”伍佰里急了,是真急了,都破音了。虽
然莫问发飙的样子气场很强大,看起来很骇人,但夏小天没想到伍佰里这货一下就怂了。
“嘿,兄弟,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
听见夏小天这话,伍佰里腿都想软给这小子看了,他使劲朝对方挤眉弄眼:“一边去,他超凶的!”莫
问环视一圈,慢慢收回视线,浑身气息黑压压的站在原地不愿意动了,他觉得多动一下头发上的污垢就多一粒。“
呼,好险!”伍佰里这才有心思给了夏小天一拳:“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大家不愿惹他,有没有脑子?虽然你平时总抽风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但我没想到你脑子是真抽。”
“放屁,你脑子还起褶子呢。”夏小天反驳完,不明所以的看着伍佰里问道:“他有什么恐怖的?我觉得莫兄这人脾气挺好的。”
“怎么可能?”伍佰里惊得大喊出声,随即觑了一眼僵在那边的雕塑,才低声道:“他那是杀人不见血,以前有人招惹他,当时没做什么,后面那人在星球大比的重要场合,上了擂台就跪在地上一边扇耳光一边大吼‘我错了’,要是我,还不如爽快的给我两刀,太丢人了,那么多人看着,怎一个惨字了得。”“
唉呀妈呀,太他妈臭了,我一代厨神的鼻子就搁这闻臭味,也太欺负人了。”一
位青年突然一个腾跃从地上蹦跶起来,转身就朝附近跑去。还扬声道:我刚刚来得时候,记得那边有个小水坑,等我洗洗就回来。”
“啪嗒!”
话音一落,人就摔在地上,然后夏小天几人就看见莫问施施然的朝青年刚刚所指的方向走去,步伐不急不躁,一派悠然。“
.”
夏小天舔了舔唇,味道有点奇怪,反应过来立马呸呸几声:“我说,刚刚不会是莫问出手了吧?”伍
佰里与伍吉奥回了他一个‘你认为呢?’的眼神,懒得搭话,这么明显的事实,还需要点破吗?
“唉哟,这地方挺平的,我居然自己把自己绊倒了。”这青年摸摸膝盖,蹒跚着爬起来就看见莫问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寒颤,回想起一些可怕的事情,默默咳嗽两声:“啊哈哈,今天太阳不错,这极阴之地到处阴气森森连个月亮都没,现在有个太阳很不错。哈哈.”“
咯”青年笑了几声,对上几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尴尬收声,揉揉耳朵。
两方对望着,久久说不出话来,最终夏小天拉起嗓子唱了起来:“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没人理啊怪可怜啊。”“
夏师兄,你能别往我胸口插针吗?”青年受不了,大着胆子要求道。虽然他觉得把夏师兄激怒后自己打不赢,但现在这感觉还不如打一顿来得爽快。后
面几人也陆陆续续醒来,大家目瞪口呆的互望着,嫌弃完对方又开始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