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前一秒,脑子一片黑色闪过,夏小天最后一个念头:魔虎兽这个二货竟然回了戒指,若是有野兽出现,老子死无全尸?念
头刚落,就彻底昏迷过去。不
知过了多久,恍惚之间夏小天感觉到身边有人在替他翻身,并且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上的伤口,等重新上好了药,那人便又将他翻过身盖好了衣被。
听着耳边传来女孩子的喘气声,夏小天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激,没想到自己大难不死,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救了下来。
随后夏小天便又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夏小天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阵强光刺来,使得他又不得不把眼睛闭上,不知昏迷了多久,竟然连这阳光都承受不住了。
过了片刻,慢慢缓过来的夏小天睁开双眼,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发现屋子内除了床铺以外在没有其他物品,而且所用的东西也是破烂不堪,想来只是一户普通人家。夏
小天发现此时的自己虚弱无比,喉咙一阵刺痛,连带着嘴里面也干涩无比,他挣扎着坐起身。
“水……水……”张了张嘴,夏小天艰难无比的呼唤着屋外的人。“
啊,大哥哥,你醒了,你快躺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只见一个长相灵动,穿着朴实的少女掀开房帘,一脸惊讶得看着夏小天。“
爷爷说了,你的伤很重,需要修养很久,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清醒的,看来爷爷的医术还有待提高呀!嘻嘻”小女孩儿从屋外拿回来一个破旧的瓷碗,里面盛着水小心翼翼得给夏小天喂水喝。“
小丫头,又在说爷爷的坏话是嘛?”这时从屋外传来一阵苍老而又祥和的声音,想来正是小丫头口中的爷爷了,夏小天赶忙坐起来朝着房门看去。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赤脚老人,背后背着装满草药的篮子,满脸慈祥的看着夏小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略显僵硬的将背后的药篮子递给了小丫头。“
去,丫头,把这些草药收拾一下,熬煮一下端过来!”老
人似乎是要故意避开小丫头,还是无意为之,等小丫头出去了之后,才坐在床边看着夏小天。
“我知道你应该不是一般人,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尽快离去吧……”老丈似乎有难言之隐,张了张嘴最后才说出了这么一些话。“
多谢老丈救命之恩,日后我定当厚报此恩!”夏小天拱了拱手,也并未多言,赤脚老人无言地叹了一口气,身形略显佝偻的走了出去。“
大哥哥,药熬好了,你快点趁热喝了”小丫头端着药,人还没进来,空灵悦耳的声音就先到了。
“哎呀,我忘了,大哥哥我喂你吧,你就这样躺着就好……”小丫头面色红润得看着夏小天,略带羞意地说道。
前几日夏小天还没醒,小丫头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如今夏小天醒了过来,小丫头实在是觉得害羞,要知道,女孩子在出嫁之前怎么能如此照顾一个陌生男子,而且还给他擦拭身子,想到这里,小丫头的脸越发的通红,连看都不敢看夏小天一眼。
“咳咳,小姑娘……那个……我也是用嘴吃饭喝药的……”眼看着小姑娘就要将汤药给喂到自己的鼻子里了,夏小天看着小丫头害羞的样子,不由得出声调侃了一句。“
啊……”谁知道小姑娘一声惊呼,竟然将汤药给洒到了夏小天的脸上,夏小天哭笑不得,一脸尴尬的看着小姑娘。
“啊,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手忙脚乱的赶紧给夏小天擦了擦脸,暗骂自己怎么如此荒唐,稳了稳心神,专心的给夏小天喂药。
等喂完了药,小姑娘又给夏小天喂了点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爷爷说了,你重伤初愈,还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更不能吃那些补药,说是虚不受补……”
“多谢姑娘了……”夏小天将嘴里的热粥喝完,点了点头开口答谢道。
“好了,你赶紧歇息吧,明日再给你换药……”说完小姑娘就赶紧转身离开了。
“多么纯朴的人啊……”夏小天不轻笑一声,感叹道,虽然他知道这凡人界普通草药对自己的内伤没用,但也没辜负对方的好。夜
深了,夏小天查看了身体的伤势,他的修复能力很强,哪怕由于听觉敏感,总是能听到爷孙两人的谈话,知道老爷子是个赤脚大夫,他敷在自己身上的药,还有有用,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内伤却是依然糟糕地一塌糊涂,估计短时间是不可能彻底痊愈了……只
是如今一点儿灵力都无法调动,强行调动灵力的话,恐怕会加重内伤的伤势,如果此时那群人追上来,留给夏小天的恐怕只有两条路,一是束手就擒,二是拼命了。
“希望自己运气不要那么差。”
夏小天抛开了杂念,开始闭目修养,期望尽快能治疗好自身的伤势。转
眼间两天过去了,夏小天也慢慢地放下了戒备心,身上的外伤也好地差不多了,只是内伤依旧严重。
“小文,给我弄一点儿水……”夏小天躺在床上轻声的呼唤,两天的相处他知道了小姑娘名叫小文,而身为赤脚大夫的爷爷一起生活,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住在这小山村。
“好的,大哥哥,这就来……”小文闻言放下手中的药草,取了碗盛了点水就给夏小天送了进来。“
大哥哥你再躺着歇会儿,我一会儿去一趟镇子上,把这些草药给卖了换掉粮食。”小文给夏小天喂完了水,便走了出去。“
嗯,好的,辛苦你了”夏小天点点头,试了试想要起身发现还是不行,虽然外伤已无大碍,但是内伤的拖累下让他还是很难自由行动。
“啊……放开我!”
“糟了!”夏小天刚躺在床上想要闭目养神,就听见屋外传来小文的呼叫声,他刚想展开神识,脑子里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