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别来无恙?”相对于和尚们的诧异态度,魏王耶律乙辛却是很清楚内情。
皇宫里面的谣言他也听说了,当时真是好悬没把他给吓坏了。
丁阳和萧观音之间发生的私情究其根本,还是他制造出来的机会。
其实最早仅仅只是为了能找个把柄干掉耶律浚而已,从侧面创造出皇后出轨的事实,从而否定掉皇太子的继位合法性。
结果却没想到,丁阳的本事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极限去了。
不但搞定了萧观音的*,还俘获了她的灵魂。更重要的是,他所展现出来的神奇能力根本不能以常人来看待。
于是短短时间内耶律乙辛就彻底放弃了最初的念头,转而开始诚心诚意的合作。
皇后萧观音的事情干脆当成是意外,非但要继续保持住丁阳和皇后之间的暧/昧关系,还要保证丁阳不要因为和皇后的关系而对皇帝心怀愧疚。
这种愧疚很有可能造成丁阳从另外的其他方面对皇帝进行补偿,而这种可能性绝对是要狠狠斩断的。顺便他还要尽量努力,将这种愧疚心态转化为对皇帝的强烈杀意。
对于耶律乙辛来说,只有死掉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相对于旁人,丁阳则是干掉皇帝的最佳人选,甚至还能借以天诛的名义行事。
皇宫内今天所要发生的事情,耶律乙辛在接到命令后就已经抓紧时间和谋主进行了详细而深邃的讨论。
对于皇帝今天为何要借用他的力量,谋主的判断有两个:其一就是证明魏王还是皇帝心中最值得信赖的对象;其二则是想要一举两得。
前者很正面,皇帝连这种*事情都不瞒着他,就说明了他的地位稳固。
而后者则满是恶意,皇帝有可能借此机会消除宫中流言的同时,铲除掉他的影响力。不过这个判断的基础则是皇宫内的谣言扩散面积过大,已经无法掩盖下去。
那么为了保证皇太子顺利上台,皇帝就必须在此之前将魏王耶律乙辛干掉而铺平道路。
手段也很简单,只需要将他安上出兵威胁皇宫的罪名,顺便干脆把宫内杀掉的宫人们尸体当做证据摆出来当做他谋逆的证据就足够了。
因此耶律乙辛一方面紧急赶过来奉命行事封锁皇宫,毕竟在暗黑猜测还没有变成事实的前提下,他还必须老老实实的听从皇命。
但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同时专门派人通知了丁阳,并将情况描述的很糟糕。
当然这方面的细节,全都是以萧观音的角度出发来叙说危险。皇宫内有太多太多的有心人想要拿此做文章,希望八妙仙长能早做决断。
至于到底是做什么决断,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消息是送过去了,可是左等右等,全然等不到丁阳的身影出现。
耶律乙辛已经快要按照最坏的打算开始准备了,别到时候真的被谋主说中了。皇帝借此机会一石二鸟,他可就真的杯具了。
可皇宫里面的事情还没完,他也找不到借口去做其他准备。
尤其是今次的皇帝亲口要求他“亲自”带人守在外面,封锁内外一切交流。手段随便他使用,只要达到效果就行。
魏王耶律乙辛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皇宫外面等消息。
总算是皇宫内还没有结果传出来前,八妙仙长率先赶到。耶律乙辛几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是慢慢的放了下去。
面对耶律乙辛的笑脸,彻底确定了心意的丁阳只是淡淡道:“听说魏王殿下隔绝内外,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贫道想进去瞧瞧,不知可否通融?”
耶律乙辛几乎快要笑出一朵花来了:“哈哈哈,别人进不去,那是应当的。可是仙长若进不去,就是说笑了。请,仙长请进去便是,本王恭送。”
丁阳默默的看了耶律乙辛一阵,最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后,没有说话就进去了。
远处看见这一幕的人们全都大吃一惊:怎么连八妙道长也牵扯进来了呢?这皇宫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议论纷纷,可是却没有对丁阳能进去的资格表示怀疑。
尽管从丁阳解决了落阳灾变回来后,皇帝还没有给予他任何全新身份的定位。譬如国师或者教宗之类,只是大加褒奖了一番就又先游猎去了。
说到底也还是丁阳搞定落阳灾变的速度和效率都太快了,快到连皇帝都没想好结果。
酬谢这样的功劳,肯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决定的。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还要包括丁阳本人的态度。万一奖赏的条件,惹来了丁阳本身不高兴岂不糟糕?
当丁阳昂首挺胸迈步走进皇宫的时候,赵惟一已经受不过严刑拷打而招认了事实。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瞎编的,并没有一丁点的证据。这让所有在旁边观看审判的后妃们一阵阵的无言以对,并对此报以深深的失望。
刚才公开审问的时候,大家还都会认为赵惟一将爆出猛料来证明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可没想到结果到这一步还没完,受刑不过的赵惟一又将自己受到寺庙指使的隐情也全都供了出来。原本只是他心怀不满而随便发泄,却最终被和尚们下了结论。
大师们总不会空口说白话,肯定是也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才让他揭穿一切的。
“……原来和尚们也参与进来了吗?”谁也说不清楚此刻耶律洪基的心思,反正他喃喃自语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
审问到了最后,发现确实审不出来更多的内容了,结局也就注定了。
耶律洪基很是柔和的对着赵惟一,假如那团血肉模糊还能称之为一个人的话:“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只求……速……死……”赵惟一连话都已经说不利落了。
“很好,那就去死吧!”耶律洪基很是淡然的让人将赵惟一拖出去,干脆利落的带回来了又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挂起来。
还没等他转身对着萧观音开口说话,就听远处有护卫喊叫起来:“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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