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辅政王接管此事,以他这油盐不进,又护短的性子,打板子都是轻的,不见血恐怕是别想罢休了。
萧遇溪并没有立刻降下惩罚,而是摆手让侍从搬来三张椅子。
“三位,请坐”。
“谢辅政王”,三位太医道谢后落坐。
萧遇溪问:“本王听说,随笙箫默一起前往的,还有两名太医,不知这两名太医,医术如何”?
“段木谦经常会问我一些关于医术的问题,这孩子爱学,本身的医术也不差,我对他还算有些印象”
陆十安认真回应:“忘忧医术也不差,他与段木谦是同一天来的太医院,两人关系不错,就是都太过死板。
得罪了太医院中不少的人,被其他人孤立,实不相瞒,他俩并非自愿站出来去朝阳城的,而是被后面其他人推出来的”。
杜衡听到陆十安这么说,连忙出言反驳:“是他二人自愿的,根本……”
杜衡话还未说完,萧遇溪就将暗器打向他,暗器硬生生钉在他胳膊上。
没等他惨叫出声,萧遇溪就怒道:
“太医这种能够跟皇室接触的职位,你都敢乱选人,万一刺客趁机混入其中,伤了皇室的人,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杜衡忍着疼痛将暗器拔下来,反驳:“我自是知道轻重,那些只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有的是家中逼他娶亲,他不愿,所以来太医院当值避避风头”。
“他们说什么你都信,你可有查过他们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中父母是在朝为官,还是平民百姓?”
萧遇溪一番话,将杜衡堵的说不出话来。
萧遇溪侧目看向侍从,“将人拖到宁集居门前,交给陌齐堰,杖责一百”。
杜衡闻言,瞬间面无血色,连忙哀求,卖惨,“辅政王,我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可萧遇溪不是祁言泽,又怎么会吃这一套,半分情面也没给。
众人一惊,显然没想到会罚这么重,在底下窃窃私语,“这一百板子下去,杜衡不就没命了”。
尽管是小声说的,但还是被萧遇溪听到。
“本王就是要他的命,若是板子打完人没死,就接着打”。
杜衡闻言瞬间面如死灰,侍从赶忙上前将人拖下去。
“辅政王,我只是杜衡手底下的跑腿”,刘逐见状连忙求饶,“我所做的事,都是杜衡的意思,还请辅政王您能从轻发落”。
太傅穆远见萧遇溪已经准备杀杜衡,觉得不宜再整出一条人命,出言说道:
“刘逐固然有错,到底不是主谋,罪不至死,不如从轻发落”。
萧遇溪指尖轻叩案桌思索着,随后看向祁言泽,“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
祁言泽突然被问,愣了一下回应:“朕觉得太傅所言不无道理,人都会犯错,总要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逐闻言连忙给祁言泽磕头,“谢陛下,臣一定改过自新,步入正道,再也不偷奸耍滑了”。
叶昭颜对祁言泽这番话,却不是很满意,毕竟说了让萧遇溪全权处理,就不该这般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