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家,东院凉宅处。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卑躬屈膝地叩拜哥舒禹阳后便匆匆离开。
离开时,撞见了哥舒翰。
哥舒翰见屋里头的香盆中有些许被烧烬的纸灰。
哥舒禹阳瞧着哥舒翰到来,浑身冰冷,立刻低头毕恭毕敬:“三哥。”
“我今天一来就发现你好生的不对劲!刚走的妇人是谁?这刚烧完的东西又是什么?”哥舒翰句句逼问,奸诈了一脸。
哥舒禹阳神色从容,隐忍负重,“三哥多虑,方才的妇人不过是来讨银子,她家甚是可怜,每月允许她来找我提银子,至于香盆里的东西是刚刚练完字后烧的纸。”
哥舒翰悄悄观察,书桌上的确摆好了笔墨纸砚,毛笔上的墨还未干。
“暂时相信你了!我来是告诉你,过段时间爹带我们几个去宫里头参加皇后寿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上看家,若是出什么乱子,我定要爹把你关进离竟峰黑屋!”哥舒翰一边傲慢,一边恐吓的语气道。
待他走后,哥舒禹阳终于松了口气,而后看了看砚台、香盆,思虑良久后,他淡淡地吩咐一旁的下人:“命人把那妇人解决掉吧,厚待她的家人。”
言毕后,哥舒禹阳的眼睫微颤,抿紧了唇,略有些为难和无奈。
……
今日,鱼棠和赤玄殃回到北宁城,第一个得知消息的便是哥舒禹阳。
哥舒禹阳立刻收拾后,连忙出府去找鱼棠。
鱼棠的宅院中,瞬间多了些生机,大概是幺七月不在府上的缘故,此刻恢复了以往的生气盎然。
鱼棠正在院中习武,赤玄殃与她双双比剑。
二人含情脉脉,比剑中,双双柔情似水,剑与剑更是你侬我侬。
“棠儿~”
哥舒禹阳一脸欣喜地赶来,一到院中便看到了他们双视彼此的目光,顿时哑口无声……
正当鱼棠一个转身时才发现哥舒禹阳待在前方许久。
“禹阳哥哥?”鱼棠面露惊喜,收剑连忙上前。
眼看赤玄殃就要吃醋的脸,哥舒禹阳尴尬一笑:“听闻你回来,就给你送些好吃的来,我命人放你房中,这时打扰了,实在不太好意思。”
赤玄殃一脸漠然,“哥舒六公子今天可真闲,又是来送吃的又是来送关心。”
鱼棠听着,直觉赤玄殃吃醋,连忙殷勤地道:“殿下,我屋里有桂花酿,殿下尝一尝?”
赤玄殃不言语,任由鱼棠安排,只是时不时冷哼一声。
哥舒禹阳单手抚额对着鱼棠笑了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送来的糕点记得吃,看你瘦的,让我看了有些心疼了。”
鱼棠假意客气:“客气了,我必会吃。禹阳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一起坐坐?”
哥舒禹阳余光瞥了眼屋内坐着的赤玄殃,于是亲和又十分抱歉地对鱼棠道:“本想看看你,此刻你有事我不便打扰。不过,你可答应我,明日把空余时间留给我?”
这个问题问倒了鱼棠,见鱼棠迟疑不决,哥舒禹阳婉转笑道:“无妨,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只是看来我这一年一次的生辰就得自己过了,往日都是你陪我。”
“啊?”鱼棠当真不知哥舒禹阳的生辰日,毕竟书中未提过。
她拍了拍自己脑门,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忙些事情都给忘了,明日我必会来找禹阳哥哥。”
“好。”哥舒禹阳欣慰一笑,接着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