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金鹤看到这一幕,他心清明朗地上前拉住赤玄殃,小声道:“殿下,这里是凡间,雍盛国,于你,于她都不太好。”
听了金鹤这一番劝解。赤玄殃很快理智了起来,细想也是。
若是这么一闹,紊乱凡间,且不说他能否顾全的了,单单是鱼棠,就活生生给她连累了。
赤玄殃暗声对哥舒禹阳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你最好明白!”
言毕,赤玄殃毫不犹豫地将她满目看个尽,接着就跃身飞走了。
鱼棠看着他颀长背影,空门大开,一闪不见。她笑了,是苦涩的笑。
不出所料,情爱之书诚不我欺。
这些一幕幕皆在哥舒禹阳的眼底,他仍然要自欺欺人,只要鱼棠能在他身边一刻,不要她的心都行。
可方才赤玄殃对他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时,他顿时心底里决定要不惜一切得到鱼棠,包括心……
方才险些被涂夫人借机发难,还好赤玄殃一走,主上皇后当什么事没有发生。
鱼棠入了紫琼宫,与哥舒禹阳齐肩坐在床边。
他双目静遥遥地看向她,一袭浓烈之情却也无法掩盖他由内而外的风清月冷,“棠儿,今生无悔。只求你在我身边……”
“夜将深,大王先早些入睡吧。”鱼棠清冷地道。
他心中咯噔一下,想要说什么却难以开口,她拒绝的太快,让他无缝延续炙热。
鱼棠起身,解下红袍,轻身来到外面的楼阁台前看着皎月,看着楼下的层层台阶。
她这才意识到为时已晚。
夜晚拂过的春风是清凉的,泪珠缓缓掉落参杂在面颊下的发丝中。
原来,她现在身处的是幽幽皇宫,也许一辈子出不去,犹如牢笼一般,她终于能体会古代女人在宫中的感受,那是多么的悲凉。
对于身后的哥舒禹阳,她不知如何面对,是夫君,还是禹阳哥哥?
是责任还是无奈?
她只觉心很累,累到不想吃不想喝,就连味觉都瞬间消失一般,全都变得苦涩不堪。
哥舒禹阳拿了一袭衣裳披在她身上,没有言语只神色复杂地陪着她。
然而,赤玄殃一袭红裳来到金鹤的少主房里。
“我知道你会来就摆了几瓶酒。”金鹤做好了陪他一醉方休的准备。
赤玄殃大口喝一杯,惆怅道:“本王实在看不懂她的心!”
“其实,她是被逼无奈,殿下不必难过。她这么做有苦衷,当日之所以冷漠叫殿下离开也是为了顾虑大局。”
金鹤的一言顿时拉醒了他,眼睛一亮,他疑惑问:“此话怎讲?”
“如果殿下当场带走了鱼棠,国师府涂夫人必会为难鱼府,如果主上皇后犹豫,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涂夫人找借口用手中的暗巫系势力以及魔界的人洗平皇宫。”
“那个时候,殿下和鱼棠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况且,殿下贵为冥界是不能干涉凡间之事,此事牵连了殿下就不由我说,殿下自懂。”
金鹤的一番话,赤玄殃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涂夫人早已安排好了人手,就等这种机会出现,以达到吞了雍盛国的目的,而魔界甚至有望统一人界,那个时候生灵涂炭,作为冥界的殿下,此事脱不了干系,毕竟事因他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