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春和景明,鱼棠在紫月宫的园中池边赏鱼,这些鱼是金鹤特此府上带到宫中送给她的。
不巧,一位宫女匆忙赶来打扰了她的兴致。
“王妃,你要奴婢打探的消息,奴婢打探到了。”
“说吧……”鱼棠冷肃道。
“王妃,奴婢看到鱼月和鱼媚姑娘经常秘密走动国师府。”
话音刚落,鱼棠忽地神色一变,吓得宫女立刻跪下来瑟瑟发抖。
鱼棠冷冷地道,“去照我的吩咐去做,召鱼媚和鱼月入宫,就说我想姐妹团聚,此事不可让我爹知道,带他们入宫后,叫人嘱咐府上的人,不准说!”
“是,奴婢这就去办。”宫女匆匆离开时撞见了哥舒禹阳,连忙施礼。
哥舒禹阳来到鱼棠面前,耐心关怀,“棠儿,近日休息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一直这样无微不至的询问关怀,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关心罢了。
鱼棠颇有些疲倦,但也看在他面子上,淡淡地回应,“嗯。”
他依旧不厌其烦地继续关心,“棠儿,若是晚上夜凉和我说,我派人给你收拾收拾。睡不好,我那儿有好用的香囊。”
“大王,请问有事吗?”鱼棠直接问道。
哥舒禹阳温柔尴尬了起来,随后恢复往常,笑道:“倒没什么至关紧要的事情,只是听说你收拾了一门的千金,就来问问她是否欺负你了,我找人教训她。”
“这话从哪里听到的?”鱼棠质问。
哥舒禹阳抿唇,墨迹半天都没有开口回应,支支吾吾也不知在说什么。
鱼棠忽地神色一变,气愤道:“大王在我宫中安插了线人?”
“棠儿,别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所以我……”
他无力地在解释,鱼棠却不等他说完,十分不耐,“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越来越反感,我有我的自由,你为什么要派人盯着我?”
“棠儿……”
鱼棠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快失控,但着实讨厌这样的做法,她知道不该当着宫人面这样的态度对他。
于是,她坦然真诚地望着他,道:“禹阳哥哥,你可不可以尊重我的意愿,可不可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累,每天待在宫中就和牢笼一般,还要面对种种别有用心的人,这都是因为你,你还要派人盯着我?你让我怎么想?”
“棠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让我静静吧。”鱼棠心累地进寝殿。
在她身边服侍的两位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开口道:“王妃,大王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放心你而已,何必如此呢?”
另一位接着道,“是啊,大王他每日过来嘘寒问暖,做的面面俱到,把紫月宫上下的宫人安排妥当,关心了个遍,生怕王妃受委屈受欺负,奴婢想着都觉得再冷的心,王妃您也该被捂热了吧?”
这两位宫女是她贴身宫女,自然心情目明,她们嘴巴不大也不会乱说。
但今日不同,鱼棠与哥舒禹阳的争论,旁边的宫人们都听见看见。
“捂热?心哪有那么容易捂热。”
两位宫女互看一眼,尽显担忧,其中一位劝道:“奴婢觉着,即使心里空的,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现,要是传到国师府,怕是又要被发难。”